陸宸之說話的語氣嚇得一旁的小廝大氣兒都不敢出,但因火勢太大,而沒人敢往里沖。
陸宸之罵了一句:“你們這幫蠢貨!”解開外袍便要沖進去。
卻被陸煦之一把拽住,說道:“大哥,別急,含之沒事,在我房里,小侄兒也在我房里。此刻我們要做的,得是先抓到那縱火之人!火起不久,縱火之人定還沒走遠!”
陸宸之心里先是一松,而后拉起陸煦之便往后院走,說道:“我知道是誰縱的火了!”
第29章第 29 章
說來也巧, 陸宸之在看到火起的那一刻正從西市大街往回趕。
今日是他二弟金榜提名, 他白天在家招待了一天的賓客, 導致家里的生意沒顧上,晚上去加了個班。
回來時遠遠的便看到家中起了火, 匆匆忙忙便往回趕。
一回來便發現是小弟的院子里著了火, 從后門進院子的時候剛好和一個慌的人走了個錯。
當時他滿心的都是救人,哪顧得上看那人是誰?
這會兒知道弟弟沒事,便忽然冷靜了下來,才意識到那人出現在這里的確不合時宜。
于是沒等下人來父母, 兩兄弟便生生闖進了杜姨娘的院子。
杜姨娘大概是這輩子也沒干過這種出格的事,這會兒反應過來正嚇得要死, 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到這兩兄弟時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 本不用兩兄弟問,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陸含之睡得踏實, 不知道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在二哥的院子里, 在二嫂的守護下,他還做了個好夢。
這一晚上卻是一夜之間風云變換, 杜姨娘從一個寵妾, 太子良侍的親娘, 淪為階下囚。
陸含之醒來的時候才知道, 昨晚自己的院子已經被燒了一把灰, 縱火的人正是杜姨娘。
睡得十分踏實的父親半夜被陸宸之陸煦之兩兄弟搖起來, 將杜姨娘直接扔到了父母跟前。
陸夫人聞訊趕來時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怎麼可能放過暴打一頓杜姨娘的機會?
于是此刻的陸含之,看到了在柴房里關著的臉腫豬頭一般的杜姨娘。
他問邊的小廝:“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睡得實,著實一點兒都沒聽見。”
小廝恭敬的答道:“回三爺的話,昨晚杜姨娘放火燒了您的院子,被大爺撞上了。大爺和二爺便押去找老爺夫人理論,夫人命人打了一頓,關在了柴房里。”
妾室放火燒嫡子的院子,這在大昭可是不小的罪過。
本來妾室在大昭就沒什麼地位,妻是主,妾是仆。
一般妾室,都是下人出,哪怕是貴妾,也是要聽從主家安排的。
像杜姨娘這種有幾分姿,得了家主寵的,雖另當別論,但份上終究是卑賤的。
今天杜姨娘可不僅僅是被杜夫人抓住了把柄這麼簡單的事,重要的是差點燒死了陸家嫡子和外孫。
如果這個嫡子真如從前所說有污點且生了個野種,陸家可能會吃了這個啞虧。
如今這個嫡子可是未來安王妃,這個外孫還是皇長孫,讓陸家怎麼輕饒?
半夜陸夫人悄悄來陸煦之的院子里看了陸含之好幾趟,據說已經哭累了,這會兒在休息。
陸含之沒有打擾陸夫人,只是問小廝:“家主可有說,怎麼置杜姨娘?”
小廝答道:“夫人的意思是發賣了,老爺說杜姨娘畢竟是太子良侍的親娘,不能草率理,說是要等著老太太的裁決。老爺還說,畢竟三爺沒出事,罰肯定是要重罰的,只是發賣了不合適,是打了太子殿下的臉。”
這話說得倒是也沒錯,只是這塑料爹對他的,當真是不如親娘。
陸含之又問道:“我二……咳咳,楚王殿下回府了?”
小廝答:“殿下一早便回去了。”
畢竟陸家要理家事,他不便干預。
陸含之心里有數了,說道:“夫人醒了跟我說一聲。”他得想辦法,留下杜姨娘。
能在這個大宅子里混到這一步,杜姨娘肯定不傻,怎麼可能一時沖就去放火燒他的院子?
這件事怎麼想都說不通,哪怕是有人挑唆,以杜姨娘的心眼兒,也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
而且還自己去做,簡直不合理。
陸含之猜也知道,有能力挑唆一個不會去做這件事的人去做這件事,除了用神攻擊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他一直刻意回避著和蘇婉凝的正面鋒,本以為避開了嫁進太子府的主劇線,不和主搶男人,就會太太平平的過一輩子。
想不到一個意外,又把他拉回來了。
差點忘了,宇文琝可是主的白月啊!
嫁給太子之前,喜歡的人一直是陵安王。
只是陵安王一直對冷漠以對,這才轉而被太子的所化。
既然連陸含之生了陵安王的孩子都容不下,又怎麼可能會由著他嫁進安王府?
這才剛剛出個苗頭,便要手了。
陸含之驚出一冷汗,他保杜姨娘不為別的,只想通過杜姨娘了解一下,蘇婉凝的神攻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還是被陸家給了下來,家丑不可外揚,杜姨娘的事也會被理掉。
陸夫人睡到中午才醒,見到陸含之便抱著又是一陣痛哭。
陸含之抱住陸夫人,輕聲哄著,說道:“娘,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昨晚就是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了,就去找我二哥了。否則就算著火,我也能抱著阿蟬跑出來啊!”
陸夫人哭完才想起杜姨娘來,咬著牙道:“陸思危那個老匹夫,自己兒子的命都不放到心上!還想著什麼太子的面,為著太子的面,難道連自家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嗎?”
護短狂魔陸夫人這回是鐵了心,要把杜姨娘趕出陸府了。
陸含之知道說服不了他娘,只能靜觀其變。
陸煦之剛剛中了狀元,皇帝對他很是重,便讓他去翰林院做了編修,暫時修正大昭律法。
這當然不是陸煦之的目標,他想進兵部,不過有些事不宜之過急。
陸家這段日子樹大招風,陸煦之心中有數,他走得每一步都不能靠他的個人能力來衡量。
中午陸含之用過午飯,本來是打算回莊子的。
他這兩天因為二哥的事耽誤了時間,還沒有開啟第二階段的系統任務。
但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陸含之是絕對不可能走的。
京城這會兒關于他的傳言也漫天飛了,說他不嫁太子府,敢是有了自己的考量。
太子雖皇上倚重,背后卻是一眾文臣,手無寸鐵,將來未必能堪大用。
四皇子就不一樣了,四皇子與戎貴妃比親母子還親,戎貴妃背靠武威大將軍戎狄,既然大皇子無心朝政,貴妃娘娘多得倚仗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當然非四皇子莫屬。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發生以后,蘇婉凝卻仿佛沒事兒人一般。
仿佛天生就是一個歲月靜好的恬淡人,一如往常一樣的去京郊各個角落施針送藥,詮釋著菩薩心腸的好人設。
回來的時候甚至還煮了一碗安神湯,打算給陸夫人送過去。
卻被邊的丫鬟給攔下了,丫鬟好心的將昨晚的事告訴了:“杜姨娘現在正關在柴房里,大夫人正在氣頭兒上。三爺到了驚嚇,小爺被護在二爺房里。姑娘現在過去,怕是不妥。”
蘇婉凝的眉心猛的皺了起來,試探著問道:“……到了驚嚇?”
丫鬟被蘇婉凝忽然一變的態度嚇到了,后退一步,說道:“是……是啊!”
蘇婉凝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反常的表,立即的一笑,說道:“我……我只是太擔心含之表哥了,不……不是說含之表哥的院子起火了嗎?他當真只是到了驚嚇?”
丫鬟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隨即笑道:“說來也巧,當時三爺說是做了噩夢,一個人不敢呆在院子里,便抱著小爺去了二爺的院子。許是上天保佑,讓三爺躲過了一劫。只是三爺自小貴,想想便后怕,多了點驚嚇。”
蘇婉凝凝眸沉思著,心不在焉道:“哦……哦,那還真是……上天保佑呢。”
一碗安神湯重新被放回桌子上,丫鬟見聽了自己的勸,便退出去忙自己的了。
蘇婉凝卻心神不定,的臉越來越難看,本來上次的任務就失敗了,如果這次的計劃再失敗,那最后的功機率將會越來越渺茫。
怎麼辦?
必須得加快腳步了,看來必須得放棄第一條線,改選備用路線了。
傍晚的時候,陸思危回來了,在和老太太商量過以后,決定把杜姨娘送回邑老宅看守宅院,且終生不得回來。
說是看守宅院,其實是被看守,可以想象回老宅后過得是什麼日子。
此刻的杜姨娘哪還有了原來的妖嬈靈?仿佛一只霜打了的茄子,眼神呆滯又渙散。
被渣男綠的那天晚上,林遇安氣得頭頂冒青煙,果斷提了分手,豪氣沖天的干了兩杯酒。 然後……他發情了。 再次醒來是在酒店大床上,男人一身西裝,身姿頎長,矜貴優雅。 確定這是一場意外以後,男人慢條斯理地遞給他一張名片,說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 林遇安表面乖巧接下,暗地瘋狂搖頭。 他打定主意不會再跟男人有牽扯,卻不想一個月後—— 他懷孕了。 · 裴晏舟身為豪門圈子裡頂級Alpha,年紀輕輕繼承家業,手腕了得,是圈子裡有名的王老五。 只可惜為人太過高冷,28了身邊也沒聽過有什麼人。 眾人還在想這尊大佛能清心寡欲多久,卻不想忽然爆出來裴晏舟要當爹了! 圈子裡瞬間炸了! 一開始, 外人都說林遇安能上位是父憑子貴,在裴家待不長久。 可後來, 集團高層會議上,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身睡衣的少年拿著一張卷子走到攝像頭前,揉了揉眼睛,委屈地拉著男人的袖子: “老公,這道題我不會……” 而一向不喜別人進他書房的裴晏舟則是笑得溫柔寵溺,柔聲細語: “乖。” 認為林遇安在裴家待不長久的眾人:…… 嘖,臉真疼。 · 林遇安前十八年身為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在家裡一直不受待見。 他原以為裴晏舟是為了負責才和他結婚,也做好了豪門事多,公婆難以相處的準備,卻不想—— 爺爺拿著價值百萬的大家名畫,大手一揮:安安,拿去玩! 公公隨手就是八位數的零花錢,淡淡道:想要什麼自己去買,別委屈了自己。 婆婆精心給他準備各個季節的高定服飾,待他如親兒子:晏舟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和媽說,媽替你教訓他! 而那個傳言中高冷矜貴,不近人情的裴晏舟—— 林遇安看著昨晚快把他“欺負”壞了的男人,默默地揉了揉腰,低低罵道: 禽獸。
洛安重生了,但他重生的姿势好像有点问题,入眼是黑乎乎的小房间,身体也变得有些奇怪…… 他摸摸头顶,有一对小角,再探探身后,又有一条尾巴。 重生大概率不是人的洛安深吸一口气:有没有人啊—— “嗷嗷嗷嗷嗷——” “……?” 我敲这是什么种族的高深外语?? 为了弄清楚自己的现状,洛安试图暴力拆除小黑屋,好在这个房间看起来黑,实则墙面薄脆,一踹就晃。 但他还没高兴几秒,就透过一道缝隙看见了一群围坐在一起的巨人…… 然后这条缝又被啪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洛安:“……”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谢时殷表面上是财团巨佬,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位巨佬实际上是个……蛋控。 因为谢大佬养了一颗蛋,巴掌大小,走哪揣哪。 给蛋蛋的篮子是最新鲜的嫩竹编织,就连里面的软垫都有专人负责采制。 但时间一长,大家就从最开始的人不如蛋觉出点不对来了。 这个蛋,怎么看起来根本孵不出崽啊…… 其实谢时殷心里清楚的很,因为这不是一颗普通的蛋。 这是一颗龙蛋,还是龙窟分配给他的龙伴。 龙族破壳艰难,少则三年,多则三百年。 谢时殷每天盼了又盼,为了让龙蛋早点苏醒,甚至开始带着它游历人类世界,但他都从大商做到了总裁,他的小龙蛋,依然没有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