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什麼???
夏楚睜大眼。
和江行墨一直是用中文流,所以十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江行墨說的就是耐、耐那個什麼!
江行墨反而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瞥了夏楚一眼, 繼續問:“難道不對嗎?”
夏楚臉脹得通紅。
江行墨竟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比十個男人都好用,我當然要想盡辦法留下你。”
夏楚:“!!!”
這話似乎聽起來沒問題,但怎麼就覺得有輛小火車嗚嗚跑過呢!
湊……湊流氓!夏楚不想和他說話了, 掉頭回屋。
站在樹蔭下的江行墨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勝了一場,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勝在哪兒。
Ben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江行墨終于一視同仁,再也不把他給撇出去了。
被溫照拂了一年, 冷不丁的到瑟瑟寒風, Ben很不適應,只不過半天功夫,就跑到夏楚這兒哭唧唧。
“Dante這是怎麼了?”
夏楚心道:他不過是恢復原樣而已。然而這事解釋起來太麻煩, 只能裝糊涂道:“沒怎麼吧,和往常一樣啊?”
Ben一臉菜:“怎麼會一樣?我快被他嚇死了!”
夏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他。
Ben不愧是優秀的腦員,他開口就是一個新劇本:“你說Dante是不是嫉妒我?”
夏楚:“……”
Ben越想越有道理:“他就是看到我和Emma親熱后開始變的,他肯定是單久了, 看我有了甜的人, 所以羨慕嫉妒,才會這樣欺負我!”
夏楚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Ben的劇本也很有生命力, 他甚至懷疑Dante對Emma一見鐘, 所以才會對著他發泄緒!
不好不好, 如果Dante真的對Emma有意思,那他可干不過他!兩人各方面條件都相差太大了!他非常信任Emma,但也十分信任Dante的魅力,這家伙整天把人往外推,都有一堆迷妹前仆后繼,他要是認真起來,那也太可怕了!
Ben把自己嚇了個半死,再看到夏楚后,靈機一,湊過來說:“你多哄哄Dante,多給他一些溫關懷,不要總是討論工作,哪有孩比男人還工作狂的?”
夏楚跟不上他的節奏:“怎麼又扯上我了?”
Ben道:“你再主點,熱點,殷切些,那麼Dante就不單了,就不用羨慕我了嘛!”
夏楚聲音都變調了:“什麼七八糟!”
本來都忘了之前江行墨說的話了,這會兒又被提醒,腦子里跑火車一樣的出現那兩句話,準確點說是一個詞和一句話……
夏楚也不想和Ben說話了,走的時候,Ben還碎碎念道:“你趕和Dante修正果,這樣大家都就有好日子過啦!”
夏楚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當天晚上,江行墨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白天發生的事。
他的夢很奇怪,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邏輯分明,從不會像其他人的夢那樣稀奇古怪。
他經常會夢到已經發生的事,并且清楚到好像按下了回放鍵。這樣的夢有好也有壞。好是開心的事能回味,壞是糟糕的事也無法忘懷。
江行墨活了這20多年,開心的事幾乎沒有,所以夢里總是在重復痛苦卻難以忘記的記憶。
今天晚上,他夢到了樹蔭下的夏楚,夢到的胡言語,夢到了自己掐臉頰……
一切都都讓這個夢有了夏日的彩。
夢不停的向后進展,江行墨聽到了自己對夏楚說的話。
有如看電影時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江行墨的夢靜止在了“耐”二字上。
他竟然說夏楚……
騰地一聲,江行墨從夢中驚醒。
讓人無法走出夢境的是……夏楚紅的耳朵尖以及落荒而逃的背影。
空調開得很冷,可江行墨卻覺得口里竄了一團火。
嗚嗚的小火車,開過去就開過去了,兩個工作狂別扭了一小會兒后又一起投的工作當中。
時間過得很快,等他們再度閑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十月份。
這次不用江景遠提醒,夏楚也記得江行墨的生日。
該怎麼辦呢?上次可以說是無意中送的禮,可如果這次再送的話,那就明顯是早就知道了。
江行墨不喜歡過生日,所以還是不要暴為好。
夏楚琢磨了好半天,終于還是給想到了。
一大早就在工作室里磨蹭,等人都走了之后,果不其然看到江行墨在臺上閉目養神,手里把玩著之前送他的那個大魔方。
夏楚一副路過的模樣,走過來說道:“我最近也研究過魔方,你要不要給我試試?”
江行墨掀起眼皮看。
夏楚有點兒心虛,眼睫了,但還是鼓起勇氣道:“你隨便弄,我雖然沒法閉著眼復原,但睜著眼是可以的!”
江行墨直接把手里魔方遞給夏楚,夏楚坐到他邊,說道:“我真能復原,你信嗎?”
江行墨道:“三天功夫?”
夏楚說:“三個小時!”
江行墨笑道:“可真有出息。”
夏楚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魔方,一般人能復原已經很了不起了!”
江行墨歪著頭看:“說吧,又在耍什麼花招?”
一眼就被看穿,夏楚倒也不慌,一邊轉著魔方,一邊說:“如果我復原了,你滿足我一個愿唄。”
江行墨問:“什麼愿?”
夏楚道:“肯定是你能做到的。”
江行墨向后一仰:“我能做到的事太多。”
夏楚轉頭瞪他一眼:“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江行墨笑了一下,道:“行,只要你把它復原,我就滿足你。”
夏楚耳朵一燙,怎麼覺得最后那句話好像缺了三個字?
正常況下不該說“滿足你的心愿”嗎?“的心愿”這三個字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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