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注定無眠。
我想了很多, 很久 。
行之前, 游戲策劃游戲編劇在我看來就是上帝之手,Game designer。
行至今,這份工作的地位比食堂阿姨還低,工資和前臺小姐姐差不多。
《大開殺戒》前期編劇工作已經告一段落。
我想,我必須永久地從LH辭職了。
何必要用自己的業余挑戰別人的專業?
當個全職寫手不香麼?
我又花了很長很長時間回憶,這幾個月, 李堃和李珩在我公婆面前的不平等待遇, 以及,李堃對待李珩挑釁的態度。
終于看清楚一個事實——
李珩, 很有可能, 真的是充話費送的。
不行。
我趕多賺點錢, 存私房錢。
免得他萬一真的不是太子而是一只貍貓,下了臺, 我總得有錢養他。
他吃穿住用行樣樣貴講究著呢。
養起來老費錢了。
昨天,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日子。
看。
今兒李堃終于重新換上了一標志的白套裝。
是否預示著,他的黑化期正式結束了呢?
不管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 我對他態度好一點總沒錯。
如同往日, 兄弟倆吃早餐時, 又為一件小事弄得硝煙彌漫。
但這一次, 李堃沒有像往常那樣,怪氣,白蓮綠箭,而是態度誠懇, 禮貌謙讓,他一副心很好的樣子對李珩說:“我想吃螺螄,不打擾你吧?”
李珩一臉嫌棄:“滾去廁所吃。”
我又想起無間道的經典臺詞:【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我心里什麼都明白但是我什麼也不能說。
我就干著急啊。
狗子。
能不能給白蓮綠箭老碧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能!不!能!
去公司的路上我對李珩說:“我不想上班了。”
李珩說我:“沒長。”
我嘆氣:“工資太低了,不如我在家賺的錢多。”
李珩側目:“你在家賺什麼錢?”
我:“寫小說啊。”
李珩:“你們寫H文的現在都這麼賺錢嗎?月一萬七以上?”
我:……
我說:“其實,我有一個大,一直瞞著你。”
李珩:“什麼?”
我:“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很像一位大神嗎?”
李珩:“沒覺得。”
“實不相瞞。”我清清嗓子,努力擺出大神的架勢:“我,就是,賤兮兮。”
李珩冷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我:“《龍高手》中深水王國有三位王子,最小的那一位,什麼名字。”
我:“……”
臥槽。
我高中寫的小說。
我踏馬怎麼記得一個連出場機會都沒有的路人名字啊?
我努力思索了一下:“……比、比利……艾布拉姆斯?”
李珩鄙視了我一眼:“比利·艾布拉姆斯是《狩獵者》中一個AI工程師的名字。”
靠。
名字取太多記憶劈叉了。
李珩:“他的小說文筆老辣,思維縝,格局龐大,起碼五十歲的年紀才能練出這種水平。”
我:……
我:“……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自量力去冒充他。”
李珩:“寫H文也沒什麼丟人的,你寫就寫吧。”
我:“那你的表為什麼這麼嫌棄?”
李珩:“一想到你寫H文的實踐經驗是來自于我,就覺——”
我:“覺什麼?”
李珩一本正經:“被你的讀者X了。”
今天是不上班的第一天。
李珩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他去上班。
我和李堃,兩個人,留在家里。
李堃也是出于禮貌,在李珩上班前對他說:“放心工作,家人我會照顧好。”
李珩:“你離我老婆遠點。”
李堃無奈地笑笑。
我肝都了。
不要再挑戰人家真太子的底線了,他能容你這麼久,沒趕你出去,已經算懷廣闊了。
你就不要再作死了啊你這個貍貓。
晚飯時間,李堃宣布了,“我和林微涼,我們在一起了。”
鏘。
老爺子勺子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婆婆也嚇得不輕:“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李堃笑了笑:“現在換我了。”
李珩冷笑:“發現林微涼是簡衛東的接班人,就對人家下手,你的還真是說來說來。”
我恨不得捂住狗子的。
急之下我踢了坐我對面的李珩一。
結果李堃緩緩地放下筷子,看著我:“弟妹。”
我:“啊?”
李堃:“你到我了。”
我抖地低頭一看,他倆兄弟坐的太近,老子踏馬剛才誤傷了啊。
我一頭砸在餐桌上。
我長趴不起。
一回房我就被李珩拋到床上。
對我實施的“懲罰”。
他一邊惡狠狠地弄我一邊咬牙切齒地問:“你和李堃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起林微涼的話,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就是——
淦死我也不說!
就這樣被他弄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太激烈了,我覺都沖到一去,哭都哭不出來,一口氣沒接上——
兩眼一黑我暈了。
我醒的時候李珩在給我洗澡。
我按住他的手,“珩哥……別了……真不行了……”
李珩把我從水里撈出來,裹上浴巾,放到床上,他面無表地問我:“你是不是看上李堃了?”
我冤枉啊!
狗子的眼睛,有點紅了。
我一慌,就什麼都說了:“我懷疑,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
李珩,愣住了。
估計想罵我放屁,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住了沒罵,“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你為什麼不這樣想?你想想,為什麼你父母偏李堃到離譜的地步?但對待你又像是撿來的一樣?”
李珩:“他們一直偏他。”
我:“這不是偏,而是親生的和……就是不一樣的。”
李珩:“你罵誰野種?”
我:“不是不是,也有可能你是抱養的啊,反正不是親生的,不然待遇不會差別這麼大。你哥肯定是去國之后,才發現這個事實的,所以他回國后大變,對你百般刁難,暗中使絆,要不是看在你對他還有點作用的份上,早就把你逐出家門了。”
李珩:“有點,作用?”
我:“你可以當作聯姻的質子,他們犧牲你的去換取商業利益。而親生的兒子,做父母的,當然希他隨心所的玩遍天下所有,人生,就像李堃那樣。乖乖繼承家業,聯姻后建立一個穩定家庭的重任、打理集團這種枯燥辛苦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你頭上啊。”
李珩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足足一分鐘。終于說:“睡吧。”
半夜。
狗子翻來覆去沒睡著。
我想,他肯定也覺察出了不對。
有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我輕輕地說:“林微涼說李堃很快會去簡氏工作,他今后不會再跟你作對了,我姐會讓他主請求與你合作的,你也對他態度好一點吧。”
我從后抱住他,安道:“別難過了,萬一你無分文,我寫小H文養你啊。”
李珩:“你再不睡,我就睡你。”
我睡了我睡了。
七天后。
狗子下班。
神嚴峻地把我帶回房間,關上門,甩了一份文件在我面前。
我一看:親子鑒定書。
李珩:“私人醫院有父母的樣本,我直接去化驗了。”
我打開鑒定書——
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親及外援干擾的前提下,支持被檢父親(李崢嶸)母親(易興蘭)是(李珩)的生學父母親。
一個四四方方大紅章刺瞎我的狗眼——【確認親生】
李珩注視著我,單手扯開領帶——
我慌了:“李哥……不是,珩哥!”
李珩把領帶扔到床上,解開了腰帶——
我大:“家暴犯法!家暴犯法!”
李珩:“放心,我不打老婆。”
我松了口氣。
卻被他整個倒在床上。
我:!!!
李珩:“讓你耍我。今晚一定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面對疾風吧!!!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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