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玥聳肩,“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偌大的邊境,誰敢說的不是。”
上這樣說,臉上卻不難看出對黎俏的不敬。
南盺扶著單杠輕巧地一躍而下,“再說一句,我聽聽?”
“南盺,你別找不痛快啊。”岳玥立馬捂著肩膀后退了兩步,眉眼閃著異,“老大那麼疼黎俏,他不會允許私下胡討論的,你休想讓我詆毀。”
“就是啊,南姐,俏俏跟你關系那麼好,你怎麼還背后說壞話。”
幾個人一臺戲,三言兩語地就把矛盾轉移到了南盺的上。
這點小把戲南盺不至于看不出來,向前一步步近岳玥,無視背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讓你詆毀?”
南盺拍了下岳玥的肩膀,爾后掌心下來到傷的左肩,用力一,“你說,是你的挑撥離間管用,還是我的人計管用?”
岳玥只覺得肩頭一陣錐心的刺痛,下意識手格擋,眼前的人影驀然一晃,南盺直接跌在了地上。
“你、們、在、干、什、麼?”
黎三低沉的質問聲隨之傳來,眾人回眸,就見黎三帶著各廠房的負責人浩浩地走了過來。
說也有二十多人。
南盺跌坐在地,低著頭不吭聲。
岳玥驚慌地手一指,“老大,是……”
黎三撞開擋路的手下,闊步走到南盺跟前蹲下,“你不知道還手?打哪兒了?”
南盺擼起袖子給他看,白皙的小臂上赫然有一片青紫的痕跡。
黎三端看了幾眼,目鷙地看向岳玥,“你打?”
“老大,是先的手,還罵黎俏……”岳玥口不擇言地解釋,“真的是,不信不問們。”
“老大,是南姐的手。”
“是,我們都看到了。”
“的確是南姐故意誣陷岳玥,老大,你別被騙了。”
這時,南盺勾著一抹淺笑抬起頭,“對,是我先的手。”
黎三健碩的臂彎圈著人瘦削的肩膀,有那麼一瞬間竟讓南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實。
男人不接話,反而繼續追問,“除了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
南盺了下膝蓋,“這兒也有點疼。”
岳玥憤懣地攥了拳頭,“南盺,你裝可憐。老大,在撒謊。”
漆黑空曠的場,十幾名廠房負責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有人提議:“老大,要不查一下監控吧?”
也有人說:“我沒看到南姐手,倒是岳玥你剛才好像推了。”
還有人持中立態度,“都是自己人,可能有什麼誤會吧。”
黎三誰都不看,誰都不理,眼眸灼灼地盯著南盺,“們以前對你也這麼不客氣?”
“都是自己人,習慣了。”
黎三鼻翼翕,俊臉浮現出蜇人的煞氣,“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勁兒被狗吃了?挨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南盺抿,低頭了青紫的小臂,“你在訓我嗎?”
“沒訓你。”黎三徑自將人打橫抱起,“阿瑞,醫生過來。”
這場面,任誰都看得出黎三在毫無原則地維護南盺。
聰明人自然會選擇閉,但總有炮灰不怕死,比如岳玥。
捂著自己的左肩,委屈地上前一步,“老大,你不能聽的一面之詞,剛才……”
“老子不聽的,難道聽你的?”黎三抱著南盺轉,利刃般的視線向了岳玥,“欺負?你們問過我了?”
岳玥的臉煞白一片,“老、老大,我們真的沒有欺負南盺。”
“南盺?”黎三氣勢大開,騰騰的怒氣卷在四周,令人而生畏,“你南盺?”
岳玥駭然地滾著嗓子,“老大,我……”
黎三看了眼窩在他懷里摳指甲的南盺,“阿瑞,召集二隊的工,場集合,再搬個椅子過來。”
南盺仿佛沒事人一樣,不管黎三做什麼,都一副置事外的態度。
召集所有手下需要時間,黎三就這麼抱著南盺站在人群正中間,狂傲殺伐,也愈顯得男人味十足。
“一點小而已,你這是打算干什麼?”
南盺趁人不注意,在黎三的懷里細聲問了一句。
男人強健的臂彎摟,凜然地勾,“給我人撐腰。”
南盺瞥他,有點想笑。
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居然會說‘我人’這種話了。
很快,阿瑞送來了一把轉椅,南盺以為是給準備的,誰知黎三卻沉腰坐下,并調整了姿勢,讓側坐在了男人的上。
南盺見好就收,著他的耳朵主承認,“我裝的你看不出來?”
黎三一本正經地調侃,“我中了你的人計,總要陪你演下去。”
哦,他果然什麼都聽到了。
南盺用手指在黎三的口畫了個圈圈,“你早這麼知知趣的話,咱倆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提到孩子,南盺靈一閃,突然就想起了八月十七號是什麼日子了。
小商胤兩周歲的生日。
黎三聽到孩子這個字眼,眸深似海地睨著南盺,“現在生也來得及。”
“別做夢了,讓我未婚先孕想都不要想。”
若是換做其他男人,大概還會接著話茬往下說。
但黎三不一般,畢竟是直男中商最低的。
所以他沒出聲也沒搭腔,無形中掠過了這個話題。
眼前這種形勢,南盺也沒好意思繼續討論,否則會有婚的嫌疑。
不到十分鐘,二隊的工全部集結完畢。
場上人頭攢,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多。
大家頭接耳,紛紛猜測著黎三的用意。
而眾人關注的焦點,自然是坐在男人上的南盺。
邊境第一,邊境火玫瑰,邊境黎三邊的一枝獨秀。
南盺上有很多標簽,而每一個標簽都足以令人眼紅羨慕甚至是嫉恨。
“老大,除了出任務未歸的,其他人都到齊了。”
黎三拍著南盺的后背,昂首示意,“開燈。”
阿瑞朝著后方了塔揮手,伴隨著砰砰砰的聲音,場四周的探照燈全部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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