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聞言心臟一陣窒息,久久都不能平復下來。
這是不是,屋及烏?
其實在這場婚姻,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一種易,對江雪城的,遠遠不及江雪城對來得深厚。
蘇晚是最在乎家人的人,這一刻蘇晚默默下了決心,也要盡力對江雪城的家人好一些。
江雪城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讓這小人得百轉千回,如果他知道對蘇晚的家人好比對蘇晚管用的話,江雪城必然會更用心的。
以為是蘇晚又開始發起了呆,江雪城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怎麼就犯傻了?還不快端過去?”
蘇晚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跟上江雪城的步伐,穩穩將水果拼盤端到了客廳之中。
接下來兩人又將廚房里的茄鱸魚、酒釀圓子、水晶蝦餃、紅燒羊排都端了上來,一桌子菜總算上齊了。
因為今天得見兩位絕世畫手的佳作,蘇晚的外公謝長風一直都笑容滿面,還特地從酒架中挑了兩瓶年代久遠的香檳葡萄酒。
謝長風開了酒瓶蓋,首先對著江雪城倒了一杯:“孫婿,來來來,我們爺孫倆干一杯。”
江雪城落落大方地接過酒杯,率先一飲而盡:“那雪城先干為敬。”
謝長風贊賞地一聲大笑,而后又轉頭向蘇晚:“阿晚,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蘇晚盯著江雪城酒杯中淡橙黃的,忽然就有一種口干舌燥的覺。
自己頭次喝皇家鷹鳴赤霞珠,在江雪城面前丟了多大的臉可沒忘記!
不過上次耍酒瘋是因為喝了太多,只喝一小杯香檳是不是就沒問題?
正當蘇晚猶豫不決時,江雪城淡淡地掃了一眼,而后對著謝長風道:“晚晚酒量太淺,不適合飲酒,我給倒杯果吧?”
還沒等謝長風回答,江雪城就不容置疑地拿過蘇晚的杯子,往里面倒了大半杯柳橙。
蘇晚端起盛滿柳橙的玻璃杯,暗地里吐了吐舌頭,怎麼覺得江雪城說話好像是在商量,其實本就不容反抗呢?
蘇晚的秀眉略略蹙起,覺江雪城在對待自己這方面,確實掌控太強烈了些,不過目前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
江雪城同謝長風談笑風生一陣,轉過臉來掃過蘇晚。卻見這小人微微低頭,正在用湯匙攪拌著果,而一碗飯里面菜都沒有什麼,幾乎沒怎麼吃,似乎在思考什麼。
江雪城默默地給蘇晚夾了幾筷子的蔬菜,還有被心剃去魚刺的鱸魚。
“想什麼這麼神,還是沒有胃口?”
聽到這問話,蘇晚驀地驚醒,一抬頭就看見江雪城那張俊臉。
現在外婆外公都在邊,怎麼覺自己和江雪城在秀恩呢?
蘇晚的臉稍稍發燙,連忙搖了搖頭,而后飛速地了兩口飯。唔,這鱸魚做的很是鮮,江雪城的廚藝真是沒的挑剔。
一旁的謝長風和林萱看到小兩口這種模樣,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看來江雪城確實對蘇晚很好,那他們兩個老人家也就放心了。
作為外婆的林萱到底是人,對江雪城的一舉一都看到眼里,不過有一件事始終想不明白,蘇晚不愿意說,現在孫婿在這里,還是直接問江雪城的好。
“雪城啊,你和我家小晚到底認識多久了,你們倆為什麼這麼快就結婚了啊?你家中的長輩都知道嗎,他們的態度怎樣?”
江雪城灑然一笑,又給蘇晚夾了兩只水晶蝦餃。
“外婆,晚晚偶然救過我一命,從那時候起我就喜歡了。我家人都是很好相的人,也很尊重我的觀點。”
蘇晚啃著水晶蝦餃,嘆江雪城還真是會避重就輕,本不提兩人才認識了短短不到一個月,而且結婚的事本沒經過他家人的同意。
江雪城是這麼強勢的一個人, 在蘇晚聽來,他的言外之意大概是江家人即使不認同自己的份,江雪城也不會在乎。
畢竟他們倆已經領證了,是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
而林萱作為局外人,雖然敏銳地覺察到江雪城沒有提的時間,卻因為江雪城的后半句,產生了另一種歧義。
林萱意有所指地了蘇晚,而后平心靜氣道:“雪城啊,是不是晚晚已經懷了孩子,所以你們倆就先領證了?”
正在吃水晶蝦餃的蘇晚因為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外婆居然以為自己和江雪城是奉子婚。
這下可不,連帶著謝長風和江雪城的目也挪向了蘇晚的肚子。
蘇晚尷尬地了自己的小腹,怎麼覺越來越奇怪了?
謝長風和林萱看到蘇晚的心虛,誤以為自己猜中了答案,接著又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笑道:“真的有啦?小晚你別害,有孩子是好事啊!”
蘇晚聞言噗嗤一聲,再厚臉皮也坐不住了,猛地一下站起來,漲紅著臉大聲解釋。
“外婆外公,你們都瞎想些什麼呢,孩子那麼長遠的事,我和江雪城,本還沒有那回事兒……”
江雪城見到蘇晚困窘的樣子,心下覺得有趣,不加深了角的弧度。
而謝長風和林萱看江雪城還鎮定地坐著,有些將信將疑地轉頭看向他,謝長風輕咳了一聲問:“孫婿,你和阿晚確實不是奉子婚?”
江雪城這才不疾不徐地站起來,他慢悠悠地盯著蘇晚道:“確實沒有。”
蘇晚氣鼓鼓地瞪了江雪城一眼,這頭大尾狼,看自己出糗了這麼久都不解釋,非要外公上趕著問。
總不好直接說,其實自己跟江雪城,都還沒有進行過房中事吧?
林萱聽到江雪城也這麼說,慈藹的臉當下有些失,畢竟年歲大了,子骨也不大好,還想著早點能抱到孫的孩子呢。
如果蘇晚跟江雪城真的有了,對林萱和謝長風來講,絕對是喜上加喜。
蘇晚一眼就瞥見林萱帶著幾分失落的臉龐,立即想到了林萱在擔憂什麼,鼻頭不一酸,連忙拉住林萱的手聲安。
“外婆,如果有了孩子,我一定頭一個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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