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你趕回去忙活計吧!我們家這些子事兒,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大牛哥,你客氣啥,都鄰里鄰居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胡牛苦笑一聲,“回吧!”說完,胡牛擡步走向西屋。
看著胡牛的背影,再東屋,大壯無聲嘆一口氣,真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兒都發生了。
唉!他一個平頭百姓,縱然有心,卻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只盼著湛王妃是個英明寬厚的。不然……
大壯皺眉,心頭髮沉。
西屋,胡牛坐在牀邊,看著躺在襁褓中的娃娃,幾乎要掉淚了。
老孃還在牢中,媳婦兒還在昏迷中,現在妹子又被帶走了。再加上外面那誅心的流言蠻語,嗚嗚嗚……
胡牛心裡滿滿都是淚呀!
生個孩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大靜來了呢?
更重要的是,都快家破人亡了,他至今還弄不清是怎麼個況。完全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呀!
什麼紅知己,什麼姘頭!完全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嘛!
看看這牀上跟他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橫豎看都是他的種。別說兒子長的跟他一樣,就是不甚像他。胡牛也絕不相信他媳婦兒跟大元湛王爺會有任何牽扯。
就他媳婦兒那五大三,膘滾圓的材……不是太缺人,不是憋的太難,你都下不去手。
一般人都尚且如此,何況是湛王爺。
“孩他娘,你可要快些醒纔好呀!”胡牛雙手合十再次祈禱。
待媳婦兒醒來,別的什麼都不說,他先帶著去街上溜達一圈。待京城之人瞻仰過的容之後,什麼流言也就瞬時煙消雲散了。如此……他們這一家子的命,說不定也就都保住了。
胡牛從未有那一刻如此時般,見到他媳婦兒那一雙綠豆眼兒。
顧家
“老夫人,姑爺來了,在外求見。”
顧老夫人聽言,擡了擡眼簾。姑爺?
顧家的姑爺還能有誰呢?除他已再無其他。
“讓他進來吧!”
“是!”
丫頭走出,時,一素白長袍的容琪緩步走進來。
“小婿給岳母請安。”深拘禮,分外恭敬。
就是對著自己老子,容琪好似都沒這麼恭敬過。
看著也已年逾四十,已然不再年輕的容琪,顧老夫人眼中溢出幾許複雜,“起來吧!”
“是!”
“坐吧!”
“好!”容琪在老夫人下首坐下,丫頭麻溜把水送上。
“岳母可還好嗎?”開口先表關心。
“嗯!還行。”
“那就好!”
一句問候之後,隨之陷沉寂。十多年不見,雖還掛著那親戚的名頭。然,卻已然生疏的厲害。
沉默,良久,還是顧老夫人率先打開沉默,“你怎麼樣?一切都好嗎?”
“我……都還好。”不說其他,最起碼還活著。
話落,眼見要再次陷沉寂,顧老夫人索直接問,“今天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容琪搖頭,“沒甚事。就是想過來給岳母請個安,看看您老。”
顧老夫人聽言,頷首,“你有心了。”
特地來看看嗎?若是影兒還在,容琪或許有這份心。可現在……
他或許心裡還會偶爾想起影兒。可對這個岳母,容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果然……
“其實,今日小婿過來,是有一事想請岳母出面幫個忙。”
顧老夫人聽言,一點兒不意外,輕輕緩緩道,“若我幫得上,我一定幫。”
“小婿想勞煩岳母費神,給逸柏尋一門親事。”
聞言,顧老夫人眼簾微。
“自來兒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容琪看著顧老夫人,坦誠道,“實不瞞岳母,這些年來,我對逸柏多有疏忽,現他對我這個父親多有芥。我給他定的親事,他怕是不會滿意。所以,纔來煩請岳母,畢竟柏兒年紀已經不小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顧老夫人聽了,一時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
容琪對容逸柏極不上心,這點兒顧老夫人是知道的。也因此,不由到奇怪。
那麼些年都沒想起對這個兒子用心。現在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呢?是突然覺得愧疚了?還是,突然想改變一下做個好父親了?
以上,顧老夫人都不可能。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容琪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爲何突然改變?爲何突然想起持容逸柏的親事?原因很簡單,因爲——
三皇子他又被放出來了呀!
因爲,三皇子今天又對著他歡天喜地的公公了呀!並且還是當著皇上的面兒。
嗚嗚嗚……容琪真不想早死呀!
湛王那一聲岳父,已經夠讓容琪膽心驚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個三皇子。那……
一定要儘快把容逸柏的親事兒給了了。向皇上表明,他容琪真的沒有用兒子勾三皇子的意思,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每次聽到三皇子他‘公公’‘公公’,容琪都覺腰下三寸涼颼颼的發疼。
男人跟‘公公’真的只有一刀之隔呀!
想著,容琪起行禮,一臉的懇切,滿心的悲苦,“岳母,看在影兒的份上,柏兒的事兒,您老可一定要給幫幫忙呀!”
呃……
既已回京了,容琪又已開了口,只要逸柏不排斥,顧老夫人也很願意這個心。只是……
容琪這殷切的態度,卻是令顧老夫人有些不安吶!但,卻也沒說什麼。
這事兒,關鍵還得看容逸柏的。
***
“小姐,累了吧!”麻雀問著,不待容傾回答既道,“奴婢這就去打水給您梳洗一下。”
“好!”
容傾話落,麻雀跐溜不見了。那速度……
在暗莊的大半年沒白待。
“青安!”
“奴婢在。”
“帶胡阿蓮過來。”
“是!”青安領命,猶豫著走出。王妃這會兒心正不好,希胡阿蓮別說話纔好。
時……
“民胡阿蓮叩見王妃娘娘,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進屋,跪地磕頭,聲音微,不減。
“起來吧……”容傾話未落,就聽……
“王妃娘娘,請您明鑑,民真的從來沒肖想過王爺,更不是王爺的那個什麼……什麼紅知己,民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這輩子最大的願,就是把殺豬的手藝學好,然後嫁個殺豬的……”說完,再叩首,“求王妃明察呀,民真的是良民!”
容傾:……
這劇跟預想中的有很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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