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宴坐在屬于自己的案幾前,聽著謝先生的授課,拿出屬于這堂課的課本來。
而自從齊云宴出現在這里就注意到他的嚴橋,眼睛里閃過一抹亮。
這就是得罪了晉王殿下的齊云宴?
嚴橋瞥了他一眼,轉繼續看向自己的課本。他按耐住心下的激,不冷笑著:自己正愁沒機會向晉王殿下示好,這送上門的齊云宴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下課。”
隨著謝先生這一聲下課,課堂之上的學子紛紛走了起來,今日班級里來了個新人,他們皆帶著幾分好奇看向那坐在角落里的齊云宴。
就在此時,嚴橋沖著自己的小跟班楊浦遞了一個眼神,只見楊浦緩緩起,從課堂最中心的位置走向在角落位置的齊云宴。
楊浦著鹿鳴書院的院服,臉上掛著敦厚的笑容,停在齊云宴的邊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楊浦。”
齊云宴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抬頭,只見一個著院服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我齊云宴。”
聽見齊云宴的回復,楊浦微低下頭看向他,瞧見他擺在桌上的狼毫筆狀若無人大聲道:“你就是京南郡主的贅婿吧,我聽說過你!”
贅婿?
課堂上的眾人被齊云宴這個份一驚,在鄴朝贅婿這種份可是不人待見的。
準確來說,不管是那個朝代,贅婿都是不太人尊重的。
畢竟,贅婿這種份就是吃飯的,低三下四在妻子的家里討生活。
“對,我就是京南郡主的贅婿。”面對贅婿這個份,齊云宴大大方方的承認,“你有什麼事嗎?”
“齊兄,當贅婿,吃人的飯香嗎?”
楊浦湊近似乎是好奇道,敦厚的臉上掛著并不合適的戲謔笑容。
齊云宴若有所思地看了楊浦一眼,只是轉過頭去,并沒有搭腔回話。
楊浦看著齊云宴這副漠視自己的模樣有些不爽,心下冷笑:不就是個贅婿嘛!這麼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世家公子呢?
他傾著子撐在案幾上,阻攔著齊云宴繼續收拾。他欠打又囂張的繼續開口:“齊兄,你怎麼不理人呢?你能做京南郡主的贅婿,是因為這皮囊嗎?”
“齊兄,在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以侍君,焉能長久?”
說完,他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連帶著整個課堂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而被取笑辱的齊云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素來奉行君子之道的齊云宴,并不屑與楊浦口舌之爭。
楊浦瞧著齊云宴還是這副油鹽不進,繼續挑釁道:“怎麼?齊兄這是已經習慣了逆來順。想必在郡主府日子不太好過吧?”
“哎,也不知道父母造了什麼孽,兒子居然上門去給別人當了贅婿,真是造孽啊。”
說完,楊浦又看了一眼齊云宴,臉上依舊是得意囂張的笑。原以為齊云宴這次還會忍下去,可是沒想到齊云宴看向他直接回擊著。
“非禮勿言。”
四個字說出來,楊浦先是愣了一下,只聽見齊云宴學著自己方才的樣子接著說道。
“也不知道誰家的父母如此倒霉,造了什麼孽?自己的兒子居然比人還嚼舌,真是家門不幸啊。”
楊浦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方才這個贅婿說了什麼?他居然敢對自己回擊?
家門不幸?
他楊浦寒窗苦讀十載,怎麼都要比這個靠著人上位的齊云宴強吧?若不是因為京南郡主,齊云宴怎麼可能可以在不是招生期還能進鹿鳴書院讀書?
他微張正待反駁,可是下一堂課的先生已經走了進來。看著圍在齊云宴邊的一圈人道:“你們圍在一起是在看戲嗎?還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聽見先生的訓斥,楊浦惡狠狠地瞪了齊云宴一眼,憤憤不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窗外的樹葉悉簌不斷,這一堂課下嚴橋都心不在焉的,挲著手中的筆心下想的卻是如何才能激怒齊云宴,讓他面掃地。
最好,是能夠將齊云宴趕出鹿鳴書院。
他撐著腦袋想到鹿鳴書院那些先生常年掛在邊的傅知行,那個一直如同影籠罩著自己的傅知行。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齊云宴,那張讓他生厭的臉明晃晃的擺在自己的面前,真是讓人心生不悅。
嚴橋在心里思索起來,趕走齊云宴還能討好晉王,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一個計劃悄悄的在心里思索了起來。
窗外樹葉簌簌,過那茂盛的大樹進來,落在紙上形好看的斑。
鈴聲響起,先生看向臺下的學子瞧著他們腸轆轆的模樣,大手一揮:“下課。”
臺下學子紛紛起,與先生見禮。
“今日的食堂聽說有土豆燉,咱們早些去,不然待會去晚了就沒了。”
“行。”
坐在齊云宴前頭的兩個學生說著,迅速收拾好了東西就走了。
整個教室里只剩下齊云宴慢吞吞的收拾著桌上的書籍筆墨。收拾完畢,他坐在桌前,從窗朝著窗外看去。
那藏在樹后的太躲躲閃閃,讓人看不真切。
他并沒有跟著那些學子的步伐一樣趕往食堂,反而是坐在課堂之中,拿出那本《燕云臺》小心翼翼的看著。
蒹葭來得時候正是齊云宴將《燕云臺》收起來的時候,蒹葭站在課堂的口,朝著里頭張。
課堂之中只有齊云宴一人,蒹葭沖著齊云宴喊道:“姑爺。”
……
鹿鳴書院有一塊的地方專門辟出來給不吃食堂的學生用來吃飯,蒹葭將食盒一層一層的打開。
將里頭的小菜一碟一碟的端出來,碎碎說著:“這糖醋里脊和魚香茄子是小姐上次見姑爺吃的香,特意讓廚房做得。還有這蓮藕排骨湯也是小姐讓廚房熬了許久的,特意讓奴婢趁熱就送來。”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齊云宴的神。念叨這些純粹就是希這姑爺知道家小姐的好。
做了好事藏著,旁人可不會自己知道,也不會對此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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