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衛率!左衛率衡江,右衛率衡濤,都是皇后親族衡家的庶族子弟,總領著東宮的兵仗儀衛。”
左凌說完,不由得看向舉。
“大小姐是說那逃走的刺客首領是……”
及舉篤定的目,他肯定道:“今日隨行太子而來的,似乎就只有右衛率,衡濤!”
舉悠然笑道:“看看,陛下才剛爲我賜婚,便有人開始坐立不安了。”
不懷好意地想著:這件事究竟該不該告訴蕭鸞呢?
……
此時,蕭鸞還在山林裡帶著人圍獵。
不過才過了一個時辰,護衛們的馬背上已經是碩果累累。
可是蕭鸞仍然在不知倦怠似的彎弓搭箭,溫潤的眼眸裡彷彿有火焰在灼燒。
“鹿就不必了,倘若殿下真心想送阿舉點東西,那便把陛下那套馬送我吧!當然,一定要是殿下親自贏得,當面送我纔算。以殿下的能力,這是輕而易舉之事,我只怕,殿下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迴響著舉的話,還有那說話時那譏諷輕蔑的神。
多年來,他修養,早已習慣了忍,可今日卻輕易便被舉激起了心中積蓄多年的不忿。
太子蕭雋算什麼?三皇子蕭晟又算什麼?
舉一個小小的郎竟然也敢瞧不起他,那他便贏給看,贏給所有人看!
“嗖”的一箭出,只聽一聲慘嚎,又一隻野狐倒地。
護衛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髮束綸巾的青年皺著眉頭,打馬上前。
“殿下!請適可而止!難道您真打算與太子和三皇子爭奪頭籌嗎?”
蕭鸞目銳利地向青年,冷聲道:“我便是爭了又如何?如此忍蟄伏,爲他人做嫁,我夠了!”
青年訝異於他今日的反常,策馬攔在了他面前。
“請殿下冷靜!既然已經忍了許多年,再忍一時又有何妨?”
“荀嘉,你再敢攔我,我連你一併殺!”
李荀嘉一把出馬上的長劍,直接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荀嘉一介寒士,得蒙殿下知遇之恩,一心期盼能夠輔佐殿下一展宏圖,既然如今連殿下自己都要捨棄大好前程,荀嘉此生此命也註定無用武之地了。殿下如果執意如此,那荀嘉也不必勞煩殿下手!”
說著竟然真的狠心在自己脖子上劃出一道痕。
那鮮豔的痕刺激了蕭鸞,讓他猛然憬悟。
“荀嘉!是我衝了!你且把劍收回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即,他吩咐後幾個護衛道:“把我捕獲的獵分半數送去給三皇兄。”
李荀嘉終於鬆了口氣:“殿下英明!”
但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問:“殿下今日何以如此?這不是殿下一貫的作風。”
蕭鸞的目幽深如井,卻是沒有再說話。
……
兩個時辰的圍獵時間一到,已經是臨近晌午,四周號角鳴響,開始召回外出狩獵的人。
當舉悄然回到席位時,名媛們的賽詩會也正進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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