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閔今日回得有些晚,這都快宵的時候才回來。
聽著前院的靜,舒久安便帶著下人過去。
“父親,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晚,吃過晚膳了嗎,后廚備得有膳食,我下人去熱一熱?”
舒閔為大理寺卿,平素需要理很多的事,經常晚回來,但這麼晚才回來也著實有些見,而且還沒提前派人回來說一聲。
舒閔若真的遇到了什麼大案子,需要理到這麼晚的時候,他多半會選擇留在大理寺過夜,基本上不會回來。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急的事,這才來不及派人回來說一聲?
“不用了,今日太后回宮,我剛好在宮里,于是便被留下參加了圣上給太后接風洗塵的晚宴,在晚宴上吃了些東西墊了墊肚子。”
說完后,舒閔便接過下人端來的姜茶,喝了一大口,暖暖子。
舒久安聽著舒閔這話,愣了愣。
穆清朗也回來了!
算算時日,他也的確是該回來了。
這段時間真是忙昏了頭,竟然連這件事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沒什麼用,又沒機會和份去接。
只是太后回京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見了呢?
就算很忙,沒空去關注這些,但這舒府上下,怎麼也沒人說起這事呢?
阿七為穆清朗的暗衛,怎麼也沒和提起這事?
想到這里,舒久安收起了自己的緒,將自己的疑給問了出來。
舒閔:“太后不
喜張揚,回京一事辦得很低調,所以太后回京這事盛京城里沒多人知道,你又忙著府中的事,沒聽到消息也正常。”
這倒也是,太后的素來低調簡樸慣了,即便是貴為圣上的生母,也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些個奢侈張揚的排場。
一直覺得與其花費時間金錢去弄那些排場,倒不如把時間和金錢都用在實用的地方。
太后一心為了大景的江山社稷,為國為民,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最后卻不得善終,落得一個悲涼的下場。
一想到那慈眉善目,和外祖母一般的太后落得那樣的結局,舒久安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時,舒閔問道:“聽說你今日讓寧寧跟著你一起學管家,況怎麼樣了,寧寧最后可有鬧著不學了?”
舒閔很清楚舒久寧的子,從小被寵壞了,任驕縱得很,不得累,也不喜歡繁瑣的事。
對于管家這種繁瑣的事,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便會鬧著不學了。
這點,舒久安也很清楚,只是這一次,倒是讓他們都意外了。
若是尋常時候,舒久寧或許會堅持不了多久便會放棄,但是存著要和舒久安比的心思,覺得自己不比蘇久安差。
更何況,還有蘇久安在一旁激,所以靠著這不服輸心理,怎麼都會堅持下去。
舒久安正想把舒久寧今日的況說出來時,卻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父親,您回來了!”
舒久寧提著擺,
快步的跑了過來,臉上帶著驚喜。
簡單的行了一個禮之后,便笑著說道:“父親,您方才和長姐都說了些什麼呀,我好像聽到我的名字,可是在說我的事?”
說這些話時,還特意看了舒久安一眼。
都怪春蘭,父親回來了,都不和說一聲,害沒能及時來迎接父親。
也不知道舒久安方才和和父親說了些什麼,有沒有向父親告狀,說的壞話?
自認為將自己的心思和表都藏得很好,卻不想,都被舒久安看得清楚。
畢竟,舒久安比多活了一世,很清楚的表變化。
這一點,倒是多慮了,舒久安可沒那個心思去說的壞話。
舒久安不不慢的把方才和舒閔說的事簡單的復述了了一遍,這剛一說完,舒久寧就著急忙慌的接口。
“長姐,我今日可是十分認真的學習算賬,一點兒也沒懶,也沒有輕易的放棄,你可不能冤枉我哦!”
“我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就冤枉你了?”
舒久安反問了一句后,不等舒久寧反應,便繼續說道:“三妹,你年紀也不小了,說話做事可不能莽撞。”
“都自家人便可隨意一些,可若是在外人面前,可得謹言慎行,不然若是遇到了一個小心眼的,你這樣可會得罪人的。”
舒久寧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舒閔贊同道:“你長姐說的對,你的確是該多多注意著些,還有遇事切莫慌張,得時刻注意你的儀態舉
止,你看你,擺這麼提著像話嗎?”
舒久寧怕舒久安告狀,說自己壞話,便跑了過來,為了方便自己行,便將擺提著。
這對舒久寧來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為經常如此,平時舒閔也不會怎麼在意。
但是現在聽著舒久安的話,舒閔便注意到了舒久寧方才的樣子有多不妥,這才開口說了幾句。
聞言,舒久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然后不滿的嘟囔著,“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
本來是想讓父親夸贊自己,不要去聽舒久安說的那些對自己不好的話,可沒想到被舒久安這麼一說,反到是被訓了幾句,真是讓人氣悶。
舒閔如何看不出來不滿,若是以前,舒閔多半會縱著,不在說什麼,但是現在不行。
“這離歲朝宮宴也沒多久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呢?”
今日在宮宴上,他聽說,太后和圣上有意在今年歲朝宮宴上給攝政王以及琮王相看王妃,屆時所有參加宮宴的適齡未婚配的子都有可能會太后和圣上的眼。
他的三個兒都未曾婚配,也在其中。
舒久寧是他三個兒中,最出的一個,他也最希舒久寧能了太后和圣上的眼。
可太后一向重規矩,舒久寧這個樣子必定是不了太后的眼,太后不滿意的,圣上也必不會考慮,到時候也不會讓攝政王和琮王知曉。
所以,他不能繼續縱著舒久寧這般隨,得讓舒久寧注
意儀態,像個大家閨秀那般才行。
想到這里,舒閔便看向舒久安,言語中有些不滿。
“安安,你平時也別只顧著府中的那些事,也多教這些,怎麼能放任如此呢?”
聽著這話,舒久安是真的想回他一句,真是站著說還不腰疼。
雖說長姐如母,但舒久安也不過是比舒久寧大幾歲而已,很多事也都是在學,能教得了舒久安多?
舒閔若真的有心,怎麼不去請個禮儀嬤嬤來,這樣可比來教導要好得多,舒久寧也能學得全面。
盡管舒久安滿腹牢,但也沒有說出來。
“是我考慮不周,不該忽略這事,但這段時間我需要忙的事很多,確實沒什麼時間,而這些我也需要學,明日我便差人去請幾個最好的禮儀嬤嬤來府中教導,到時候讓二妹也一起來學習。”
聽著舒久安不不慢的說著話,舒閔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話似乎有種在推卸自己責任的意思。
教導舒久寧這些,并不是舒久安的責任,是為人父母的責任。
不過,舒閔都把話說出去了,自然是不可能在收回來,也不可能和舒久安道歉。
于是他便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不顧舒久寧的意見,敲定了給舒久寧找禮儀嬤嬤的事,然后便以自己累了為理由,回了自己的院子。
舒閔離開后,舒久寧這才有時間開口為自己說話。
抱怨道:“長姐,我要和你學習管家,哪來的時間去學習禮儀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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