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鑰匙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偽裝也是件力活,推開門之后,徐亞楠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中:“好妹妹,你就當是幫姐這個忙了,快,把鏡頭拉過去,讓我看看啊。”
我疑的瞥了徐亞楠一眼,這才發現,原來是在跟朋友直播聊天呢,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朋友說了趙弘博的名字,手中的包忽然掉到了地上,徐亞楠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說:“小蔓,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并沒有追問徐亞楠的意思,卻聽到說:“你回來的正好,你過來看看,趙千萬真是太不自覺了。”
“怎麼了?”
徐亞楠見我站在原地沒,拿著手機就走了過來,說:“凱撒會所最高層,今天晚上舉辦什麼青年律師流會,他媽的說是什麼流會,其實就是男男在一起玩唄,我這個小妹,也是在律所實習,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張場券,瞧著,直播呢。”
我按照徐亞楠的指示看向了正在直播的鏡頭,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擁的趙弘博,還有站在他邊的林可心。
“你說這個趙弘博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大庭廣眾的,就這樣一直跟林可心待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個有朋友的人嗎?”徐亞楠對著鏡頭翻白眼,說:“還有這個林可心,什麼師妹不師妹的,擺明了沒這麼單純啊。”
鏡頭里,趙弘博穿著一修的西裝,既不缺英人士的致,也不缺他這個年紀的穩重,總之,完全可以打滿分,至于站在他旁的林可心,一簡約長,即便隔著鏡頭,也能看出長的剪裁十分考究,肯定是出自名家之手,要不就是高定,再加上那漂亮的笑容,就算我不愿給滿分,恐怕在其他男人的眼中,也是個百分百的神。
“男才貌,般配的。”
“啊?”徐亞楠驚訝的看著我,說:“小蔓,你這是什麼話啊,你才是趙千萬的正牌友啊。”
我漫不經心的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說:“你忘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可是……”
“所以他跟誰往,我是沒有一點權力過問的。”
“那趙千萬到底幾個意思啊,上說在乎你,一轉臉又帶著他的小師妹參加聚會了,難道這不等于是腳踏兩只船嗎?”
我看著徐亞楠臉上的怒,笑了笑,說:“他趙千萬就是腳踏十只船,我們也干涉不了不是?”
徐亞楠聽到我這話,臉上頓時出了泄氣的神,瞥了手機一眼,說:“小蔓,你是真淡定,還是假從容啊,我知道這個林可心是個強手,但是咱也不能泄氣不是?”
“原來徐亞楠也有承認別的人是強手的時候啊。”
徐亞楠聽到這話,白了我一眼,說:“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看這個林可心的皮,豪門大戶的千金就是不一樣啊,我敢肯定,絕對沒有像我們這樣在大熱天的追著客戶到跑,還有這材,怎麼一點贅都沒有呢,不科學啊。”
徐亞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站在我這邊說話的,此刻這麼評價林可心,可以說沒有帶一點兒私心,這也讓我準確的意識到,自己與林可心的差距。
的確,一直以來,我都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比林可心差的,我自信的以為,我和之間,僅僅差別在彼此的出生上,可是最近我才明白,人家的一個出生,已經足夠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斗好多年,也許這種差距,是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就像上次在公司的拓展活上,我一個恐高,就鬧出了那麼大一個笑話,可人家林可心呢,在高高的緬甸橋上,淡定從容,輕松過關。
難道這個時候我還要說,我們的差距,只是在出生上嗎?
不,的確比我優秀,只是因為我們都很在意趙弘博,從一開始,我就對人家充滿敵意,以至于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其實承認的優秀沒什麼,人家的優秀也不是來的搶來的,而是努力得到的,像林可心這樣的家室背景,全世界都是數不勝數,可是能讀到所在的學校的人,也并沒有那麼多,這在某種程度上,何嘗不是告訴我,的水準,也是靠的努力換來的。
至于我,接的優秀,卻也不認同自己比差,我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努力,不卑不。
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后,我決定從管理材開始,林可心的材,可以說是真正的做到了該有的地方有,該沒的地方沒,至于我,因為先前懷孕的緣故,小腹周圍堆積了一些脂肪,雖然整影響不大,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我必須對自己更加嚴格一些。
周六一早,我回了趟家,陪我媽吃了午飯之后才回來,到了住之后,拎著運包就去了健房。
慢跑,橢圓機,蝴蝶機,一個來回之后,我累的坐在一旁大氣,好一會才平復下來,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打電話過來的,是趙弘博。
沒有理由不接他的電話對吧?
“趙律師。”
“忙什麼呢?在外面?”
“健。”
“健?”趙弘博的語調里帶著一驚訝,說:“一個人嗎?”
“不然呢?”
“李孜蔓啊李孜蔓,你難道沒發現,自己已經十多個小時沒跟我聯系了嗎?”趙弘博用著無奈的口吻開口,說:“我還以為你在忙,沒想到一個人跑去健房了,有點失。”
“趙律師是大忙人,我可不敢沒事就擾啊。”
“這話聽著怎麼好像在諷刺我?”趙弘博話鋒一轉,說:“李孜蔓,你不乖啊。”
一聲“你不乖啊”,我心口莫名其妙就竄出一無名火來,平靜的說:“趙律師,我要繼續跑步了。”
“好。”
簡短回應后,我便掛斷了電話,腦海里忽然而過的昨晚看到的直播形,我地攥拳頭,立即走向了跑步機。
李孜蔓,你不準生氣。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又是一個運來回,心總算平復了些,坐在休息室,耳旁響起了拉丁舞曲,我循聲走了過去,就看到了一位年輕的舞蹈老師,帶著其他學院打節拍,見我站在門外,笑了笑,邀請我進去看看,我先前是沒有接過舞蹈的,帶著好奇,我進了房。
這一看,興趣就冒出來了,拉丁是熱的,拉丁是奔放的,同時拉丁也是富有活力的,跟著舞蹈老師驗了一個多鐘頭,我果斷選擇了報名,沒錯,我要學拉丁。
從小到大,我干的最出的事就是學習,幾乎沒有什麼才藝,現在,我想要充實自己,只有這樣,才會不讓自己胡思想。
從健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穿上高跟鞋之后,我才知道的異常——傻如我,運過量,竟然練到了雙打,勉強的走了兩步,一個踉蹌,竟然摔了下去,兩個路過的生過來扶我,我勉強的站起來,耳旁忽然聽到了一個悉的名字:“弋哥,那個看上去很像你的小姐姐啊。”
我皺了皺眉,朝說話的方向掃了一眼,這一看,竟然看到了施安弋。
“李子慢?”施安弋看到是我,立即慌忙的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掃了我一眼,說:“你怎麼樣?”
我尷尬的看著施安弋,說:“沒事。”
“都摔地上了你跟我說沒事?”施安弋一臉張的扶著我,目落在我的腳上,說:“是鞋子不舒服嗎?”
“不是。”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訴施安弋是我自己傻運過量的。
“到旁邊休息下。”
施安弋扶著我坐在廣場的木椅上,我還沒開口,他就蹲下去,當著他朋友的面,掉了我的高跟鞋,我慌張的出手,說:“你干嘛啊?”
施安弋掃了一眼鞋底,說:“這鞋子一看穿著就不舒服,你說你也真是的,大周末的,不能穿雙舒服的鞋子出來嗎?”
我聽著施安弋的責備聲,瞪了他一眼,將鞋子搶了過來,說:“你管的著嗎?”
“你還穿?就不怕再跌倒啊。”
“小瞧我。”套上高跟鞋,我站了起來,說:“行了,也沒啥事,你玩去吧。”
施安弋臉一沉,說:“你就逞強吧,等會再出事,看你怎麼辦。”
“你看我不是穩著呢,小題大……”
裝的話還沒說完,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施安弋急忙扯住了我,一把將我摟進了懷中,我慌張的看著他,嚇得連氣都不敢,半晌,面前的臭小子開口了,說:“李孜蔓,你的怎麼在打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雙,果然是抖個不停,只能實話實說:“在健房跑了一下午,累的。”
施安弋聽到這話,先是一臉驚訝,而后就笑了起來,我惱火的看著他,說:“你再笑話我的話,以后我可不理你了。”
施安弋勉強的止住笑容,將我手上的背包拿來過去,往上一套,下一秒,忽然彎下來,將我橫抱起,我驚愕的看著他,連說話都結了:“你……你……你放我下來!”
施安弋瞪了我一眼,說:“放你下來,你自己能走嗎?”
“能。”
“行了,我開車過來的,停車場就在那,我送你回去。”
“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馬上放我下來!”我低聲音,生怕暴自己母夜叉的一面。
施安弋毫不在意,回頭跟同來的朋友打了個招呼,抱著我就朝停車場走,一路上路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我掙扎了兩下,愣是沒蹦跶下來,只能跟施安弋求饒,他固執到底,抱著我一直走到了停車場。
“快放我下來!”
施安弋低著頭看我,角帶著一抹笑意,說:“李子慢,你最近火氣很大啊,你最好溫點,不然我就這麼一直抱著你了!”
我嘆了口氣,出一個微笑,說:“好,安弋聽話啊,放我下來。”
施安弋小心翼翼的放下我,雙腳占地,我立即朝他的腦門彈了一下,說:“你厲害了,竟敢威脅我。”
施安弋笑著躲著我,片刻之后,笑容便在他的邊僵住了,他怔怔的看著我的后,我疑的看著他,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便看到了站在幾步之遙的趙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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