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裝模作樣地擺擺手,一副很有文化的樣子:“天不可謝。”
沐傾沒好笑地了糖糖的小鼻子:“我聽說對你好的,還給你買東西,你怎麼看起來那麼討厭?”
“因為媽媽討厭啊。”糖糖理直氣壯地說。
沐傾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之前,之前手機里的你說過的。”糖糖仰著小脖子一副邀功的架勢。
沐傾已經不記得了,經糖糖再三提醒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事。
之前閑著無聊跟糖糖視頻的時候,糖糖喋喋不休地跟念叨學校里面的小朋友,說有個小孩好像不太喜歡。
雖然糖糖長得可討喜,但人心是復雜的,誰都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喜歡。
怎麼安糖糖來著,好像是:“沒關系,每個人都有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糖糖要因為別人喜歡自己而高興,但不要因為討厭自己的人而難過,這樣就辜負喜歡你的人了。”
——媽媽有討厭的人嗎?
——恩,有的……有個陸菁菁的,媽媽不太喜歡,雖然人很好,但媽媽總覺得很奇怪。
那時剛來陸家沒幾天時母倆的對話,沐傾沒想到糖糖竟然記到現在。
第一次見面糖糖對陸菁菁并不反,但在知道的名字后,立刻就拉了自己的小黑名單里。
媽媽不喜歡的也不要喜歡。
也是因此,陸菁菁怎麼討好都沒用,糖糖不吃那一套。
第二天,陌塵讓人開來了私人飛機,準備一家子飛回江城。
陌戰看著京城周圍的建筑,默默算著自己的年齡。
或許這是這輩子最后一次來京城了,怕是沒多久,他這把老骨頭就經不起折騰了。
他看向旁邊來送別他們的陸利群,問:“算一算,明年你也該退休了吧。”
陸利群點點頭:“是啊。”
“要是沒事做,可以去江城住一段,四合院里別的沒有,像我這樣閑著無聊的老頭子倒是不。”
一群功名赫赫的人,在陌戰口中就了沒事干的老頭子。
陸利群失笑,“我還是不去了,我們兩個在一起,肯定得鬧得犬不寧。”
陌戰白了他一眼:“放心,來者是客,看在這次你對我還算客氣的份上,我會忍你的。”
“嘿,你說這話,好像都是我的錯似的。”
“本來就是。”
陸利群當下氣神還算可以,被氣得瞪眼,扭頭朝孫子求助:“瀾江,你評評理……”
陸瀾江沒見過這陣仗,一時有些傻眼。
眼看兩個老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沐傾機靈地說:“外公別擔心,你要是到江城了,我給你們評理,絕對公正。”
陸子星在旁邊聽得行,嚷嚷著:“爺爺,我也想去江城,你要是去了可得帶著我。”
陸子星媽媽了兒的頭:“先把你的傷給我養好再說,不然哪都不準去。”
陸子星噘:“我都說了我好得差不多了,你還非讓我忌。”
“你乖乖聽醫囑,讓媽省點心。我還得看著你哥……”
“知道啦知道啦。”
陸子星怕又扯到不好的話題上,連連打斷母親。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所有人都知道,徐青桃有個白月光 她爲他放棄跳舞 爲他考了新聞系 苦追四年,相戀一年 大學畢業,徐青桃滿懷希望的等待白月光向她求婚 然後卻等來了白月光和姐姐宣佈訂婚的消息 她以爲他清冷矜貴,只是沒有遇到真正的女主角 原來白月光也會深情不渝,將姐姐視若珍寶 徐青桃記得和白月光領證的那一天,姐姐卻查出絕症,他淡淡地看着自己: “青桃,你姐姐已經爲你失去了雙腿,不能再失去我。” “她生命只有最後三個月,我會陪她,但我會娶你。” 她在民政局門口等他那天,白月光卻在醫院陪姐姐 被他鴿了的那一天,是他們準備領證的那天 - 領證當天被鴿,下午還接到了臨時加班任務 採訪金融圈新貴陳時嶼 倒黴如徐青桃,也沒誰了 看着昔日老同學意氣風發,採訪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徐青桃一頓,想到渣男與姐姐比翼雙飛,她鬼使神差開口 “你還單身嗎?” 陳時嶼眉頭一挑,當着數十個閃光燈鏡頭 慢條斯理,拖腔拉調地開口: “我就知道——” “你還是對我賊心不死。” -得知徐青桃領證的那一天,陳時嶼在酒吧靜坐了一夜。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