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寒在心里一邊暗罵自己定力不強,一邊主牽起了沈夢綺的手,“走吧。”
“去哪兒?”
看著明知故問的沈夢綺,林霽寒道:“校場!”
到了校場之后,林霽寒葉為將那幾個行刺沈夢綺的人全都拎了出來。
那些人見到林霽寒之后就像是見到了活閻王一般,他們滿臉的驚恐與忌憚。
他們還沒開始準備審訊,便看到那幫刺客已經害怕的發抖了。那模樣覺不用審,他們自己就想全招了。
林霽寒抱著沈夢綺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對此葉為早已見怪不怪,倒是讓旁邊的一眾將領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王爺過度寵溺公主殿下,還是公主殿下自太過氣了?
被一旁這麼多人看著,沈夢綺不適應的扭就要站起來,“我自己坐。”
林霽寒卻強行把錮到了懷里,“乖,石凳寒涼你這小板遭不住的,還是我的懷里更適合你。”
葉為忍不住的嘖聲,雖說是一早就見識過王爺和公主殿下之間的黏糊勁兒,但每次遇到他還是覺得難以忍。
因為一次更比一次黏,他適應的速度,永遠趕不上他們家王爺刷新黏糊的記錄。
見掙無,沈夢綺索也不掙扎了,雖坐在林霽寒的懷里,但板得筆直,這是無聲的抗議,更是最后的倔強。
沈夢綺肯定的說道:“你們是西荒的人,是他們送進來的第二批人。”
“說說吧,誰接引的你們,為什麼在考場行刺,科舉考場中還有那些學子是你們西荒的人。”
“是...是...”
來自西荒的刺客們雖然沒說出是誰來,但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林霽寒,好似在用眼神告訴沈夢綺,這幕后真兇就是林霽寒一般。
沈夢綺猛地站起了子,“西荒的人到是忠心,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想著挑撥本公主與攝政王的關系。看來,今日本公主是很難審出自己想問的結果了。”
西荒刺客們顯然沒想到沈夢綺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審問了。
只聽見沈夢綺對著葉為吩咐道:“本公主今日沒時間在這里和他們消耗,聽聞有一種水滴之刑,能讓人死亡的過程,你們便先給他們安排上吧,只要保證他們不死便可。”
西荒眾刺客聽后臉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水滴刑借用的就是滴水石穿的道理,刑人的頭上會綁上一個鑿了個小眼,裝滿水的木桶。
行刑時,木桶的水會順著那小眼兒一滴一滴的滴在行刑人的腦袋上,直到滴穿為止。這屬于酷刑的一種,基本上已經被用了。
林霽寒補充道:“對了,記得把他們的眼睛都蒙上,這樣他們才能的更深刻。”
西荒眾人看著面前的沈夢綺和林霽寒,眼里盡是絕,這兩個人是魔鬼嗎?
其中一個西荒的探忍不住的開口道:“我說,我全招了!”
“完了,本公主現在已經不想聽了,希下次來,你們能早點招了。”
沈夢綺指著那個剛剛松口的人吩咐道:“把他們分開關押。”
說完就在一眾人不解的目下離開了。
等走出了校場,林霽寒才笑著夸贊道:“不愧是本王養出來的小狐貍,這心理戰打的漂亮。不過,這樣一來皇上給你的任務可就完不了,想好明日該怎麼去應對了嗎?”
“一切的任務都沒有天元國的國運重要,若抓不住那只老鼠,贏了任務輸了國家,更不值。而且,誰說我沒完任務了。”
“皇舅舅說的是要一個結果,我剛剛審出來的已經能代了。”
想到沈夢綺開頭的那一連串質問,林霽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道:“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小狐貍。”
“那你現在準備去哪兒?刑部牢獄?”
沈夢綺搖搖頭,“回府,抄天元國律法,晚上再去刑部牢獄。”
說道律法時,沈夢綺的臉皺的像是一個小包子,聲音里也夾雜著些許委屈。
林霽寒不暗嘆沈夢綺的聰明,相對于程意禮視妻如命的人來說,夜晚的他是最脆弱最容易攻陷的時候。
一想到這麼聰明的一只小狐貍是自己的夫人時,林霽寒又忍不住的自豪了起來。
看著因為律法而苦惱的沈夢綺,林霽寒不起了逗弄的心思,“聲夫君,我就替你抄。”
這次沈夢綺卻堅持自己的原則道:“這是皇舅舅罰我的,沒有假借他人之手的道理,而且...”
“而且什麼?”
“你和我的字跡不同,皇舅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來。”
“也對,”想起沈夢綺的那一手字,林霽寒忍不住的失笑,“能將字寫你那般模樣確實不易。”
沈夢綺聞言瞬間轉頭氣鼓鼓的看著林霽寒,原以為會發火,卻沒想下一秒,就認真的看著林霽寒道:“我的字會變好看的!”
林霽寒舉手投降,“我相信你。”
說干就干,沈夢綺一回到府就捧起那比竹籃的高度還要厚上一些的天元國律法還是慢慢的抄了起來。
雖然看這厚度,三天都不一定能寫完一遍,八萬多條的律法,三天抄寫三百遍就是天方夜譚。但沈夢綺卻依舊是一筆一劃的抄寫著,態度亦是認真極了。
毫沒有半分的敷衍,以及躁。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但亦可傾盡全力。
看著認真的沈夢綺,林霽寒默默地從后的書架上出了一兵書開始慢慢研讀了起來,他們倆從踏書房開始便再沒有和彼此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做著各自的事。
這無形的陪伴,無不彰顯著歲月靜好的意味。
直到華燈初上,林霽寒才人來布膳,沈夢綺則是一只手吃著飯,一只手還在堅持著抄寫著律法。
林霽寒忍不住的勸道:“你今天總歸是抄不完的,先好好吃飯。”
沈夢綺頭也沒抬的說道:“這一份,我有用。”
說完,又問道:“今日程家母沒來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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