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的視線倏地轉移到了程依依上,雖然一言不發,可是眼神足夠鋒利,眸中的冰冷讓程依依生生打了一個寒。
一個……一個坐過牢的人,憑什麽有這樣的氣場?!
程依依後退幾步,靠近薄夜懷裏,可是薄夜卻不聲地更加和拉遠了距離。
程依依像是看不到一樣,又纏上去,抓住了薄夜的手臂,隨後扭頭對著唐詩道,“等你舒服了記得自己收拾行李走吧,薄家不養閑人。”
口口聲聲說得程依依就像是這個薄家的主一樣。
薄夜原本是厭惡了這個人的,那天晚上也不是自己的,所以才關了燈人捂了眼睛,隻是一想到唐詩,他就無法控製自己心的怒意,竟然像是鬥氣一般,又把這個人喊了回來。
真是晦氣……
薄夜走出門後就直接一下子甩開了程依依,冰冷的眉目不帶半點憐惜,“你知道我你過來是幹什麽,老老實實守著自己的本分,再敢多一句,我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程依依驚恐萬分盯著薄夜,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委屈,自己到底是哪裏比不上那個假清高的人了?
可是沒敢在薄夜麵前說,隻是把仇記在了唐詩的頭上。
薄夜走後,房間裏就剩下唐詩母子二人和那個醫生,醫生歎了口氣,對唐詩道,“你們還是有誤會。”
“誤會太深了,已經無所謂要不要解開了。”
唐詩這才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話,眸中的支離破碎,“回不去了。”
“希你們都能看開。”
當年唐詩和薄夜的事……許多人都覺得惋惜。金玉天生一對怎麽就……怎麽就變了互相殘害呢?
“看開這種事,多沒有意義啊。”
唐詩甚為諷刺地笑了笑,“憑什麽看開?我唐詩,恨分明,向來敢作敢當,我若要恨,我就要恨他一輩子,一輩子不原諒,一輩子都不給他機會!”
“老夜他雖然……人殘忍吧,可是,可能是表達自己的方式變扭,你坐牢五年,他沒有別的人。那個程依依,也不是他的,或許是對你有……”
“有?”唐詩笑得眼眶都紅了,“有就能一生一世嗎?我變現在這副樣子,可不是拜他親手所賜。現在他要是來跟我說有,那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門口薄夜沉默地站著,聽見唐詩字字誅心的話語,男人深邃的五覆上一層寒冰,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森然可怕的氣場之中。
眼前這個醫生是薄夜的朋友,自然是替薄夜說話的,可是薄夜,你輕輕鬆鬆一句掛念我,就可以把我這五年來的苦都當做不存在嗎!
唐詩失去了爭辯的力氣,覺得,有些人在不在乎一句無所謂了,所以他如何洗白辯解也是徒勞無功的。
和薄夜之間,隻剩下一個兒子。
等要到了兒子的養權,就徹底離開,再也不回頭。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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