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什麼事,都不是壞事。”李桐看著綠梅,“清去挑服吧,綠梅跟文竹一起走一趟,青書前兒燉的那湯好,你去問問怎麼燉的。”
“是。”綠梅迎著李桐的目,李桐沖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綠梅眼里閃過亮,帶著幾興答應一聲,幾個人各自去忙。
三人出去,李桐出了一會兒神,吩咐水蓮,“找個人悄悄把秋過來,我想起來幾件事,得和說說。”
水蓮答應一聲,親自出去安排了,等到秋進來,屏退眾丫頭,親自在門口守著。
天剛落黑,萬嬤嬤帶著十來個陪房,引著十幾個健壯腳夫,一人推著一輛獨車,從后角門推進來,直奔堆放李桐嫁妝的庫房,也就半盅飯的功夫,十幾輛車只只都裝到沉的幾乎推不,十幾個壯漢推著,直奔后角門。
看后角門的是吳嬤嬤的堂妹吳婆子,托吳嬤嬤的,在姜府也是有頭有臉,上前攔住,手就要去掀蓋在獨車上的油布。
萬嬤嬤可不是好惹的,一掌拍開吳婆子的手,“這是大的東西,可不是咱們想看就能看的。”
“你說是大的東西,就是大的東西了?”吳婆子被萬嬤嬤這一掌拍的面盡失,頓時惱怒。
“那當然。”萬嬤嬤慢條斯理答了三個字,示意眾人,“愣什麼?還不趕!銀號正等著呢。”說著,手將吳婆子撥到一邊。
看著十幾輛車出了角門,吳婆子又愣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跳腳破口罵了一陣子,指著另外兩個婆子吩咐,“你們好好看著門,這事得跟夫人稟一聲。”
吳嬤嬤聽了堂妹添油加醋的報,什麼當眾打一掌打的可是夫人的臉面,以及姓萬的這麼不把夫人放眼里這是反了天這些,都沒功夫在意,的注意力在大事上:大推了十幾輛車的東西出去!十幾輛車!
“都是重車?”吳嬤嬤擰著眉頭。
“可不是!推車的那些漢子個個壯的象頭牛,那麼壯,推那車還累的彎著腰,過門檻時臉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我看的可清楚了!那車重得很!”
什麼事到了吳婆子里,嚴重程度至提高一個等級,而且是說一次提高一級。“姐姐,姓萬的太不把咱們姐妹放眼里了,這事……”
“萬婆子說什麼沒有?”
“說是大的東西,不讓看,我說你說是大的東西就是大的東西了?姓萬的竟然說那當然!姐姐你聽聽,那當然!真是氣死個人……”
“還說什麼了?”吳嬤嬤被這個蠢堂妹啰嗦的聲音都高上去了。
“別的沒說什麼,說倒沒說什麼,就是那態度,姐姐沒看到,看到了你就知道有多猖獗了!這是沒把咱們姐妹放眼里,姐姐你沒看到,那樣子,連鼻孔都不對著你,只催那十幾輛車:‘快點快點!銀號正等著呢!’”
吳婆子叉著腰,仰頭仰的鼻孔朝天學萬嬤嬤。
“銀號正等著呢?你聽清楚了?”吳嬤嬤嚇了一跳,驚起來。銀號!
吳婆子一個愣神,半張著呆了片刻,點了下頭,“是銀號。姐姐我跟你說,那姓萬的……”
“行了行了。”吳嬤嬤極不耐煩的打斷了堂妹的話,“我都知道了,你趕回去,要是再有大的東西要出府,趕來報信!還有,無論如何都要攔住!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快回去看著!”
“噢!”吳婆子一溜小跑回到后角門,進了門房,坐著喝了杯茶,總算恍然而悟,猛一掌拍在大上,大的東西就是大的嫁妝,姓萬的了大的嫁妝!
吳嬤嬤一陣風卷進陳夫人上房,也不請陳夫人示下,揮手屏退捧云等人,俯到陳夫人耳邊,氣急敗壞道:“夫人,不好了!”
“怎麼了?大哥兒出事了?”陳夫人一下子坐起來,眼睛瞪的溜圓。
“不是!”吳嬤嬤側坐到榻上,將十幾輛大車的說了一遍,“……夫人,看樣子,這是把箱銀子都出去了!”
陳夫人擰著眉頭,板著臉,好一會兒才猶豫道:“那是的嫁妝銀子,照理說……”
“夫人!”吳嬤嬤急的聲音都高上去了,“那是的嫁妝,那也是咱們姜府的銀子!”
陳夫人頓時沉了臉,吳嬤嬤話一出口就懊悔無比,夫人一向把自己的嫁妝看的比什麼都,姜家幾乎被人家趕出這座府邸時,夫人照樣咬著牙一分銀子沒拿出來,這麼說話,犯了夫人的大忌。
吳嬤嬤趕回轉,“夫人,大這嫁妝,哪能跟別人的嫁妝比?夫人想想,咱們為什麼跟們李家這樣的商戶人家結親?不就是為了……”吳嬤嬤舌頭打了個彎,“們李家銀子多,要不是為了這嫁妝,就咱們世子爺,能娶大這樣的?”
“你說的是。”一聽到這話,陳夫人心痛的眼淚都汪出來了,“哥兒那樣的人品,咱們這樣的家世,一想到那李氏商戶出,又這麼不懂事,我這心里……”
“夫人,大這家世、人品樣樣提不起,就是那份嫁妝還過得去,那份嫁妝不是的,那是們李家該補償給咱們姜家的,現在讓人把銀子都出去了,這算什麼?”
“你說的是!”陳夫人憤慨了,雖然瞧不起銀子,不肯提半個錢字,可心里還是明白的,姜家窮極了,這門親,就是沖著李家的銀子才結的。“真把銀子出去了?”
“十有八九是!”吳嬤嬤見陳夫人總算上路了,趕說正事,“我已經吩咐看后角門的吳婆子,再有車子,無論如何得攔住,可這十幾車……夫人,不能就這麼算了,十幾車銀子呢!”
吳嬤嬤想著十幾車銀子,從骨頭到嚯嚯的痛。
“那怎麼辦?”陳夫人對十幾車銀子是多沒概念,可吳嬤嬤急這樣,也趕急了。
閑聽落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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