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時頷首,“韓太醫是姑姑的人,既是姑姑吩咐,姬澤的手臂,想必是好不了了。即便是好了,也是要落下病。”
至于韓太醫怎麼做的,姬玄時并不曉得,巫儀也不知道,但他們相信清河長公主會安排好一切的。
“姬澤邊還有個殷母——”巫儀話到邊,突然住了,立刻想明白了清河長公主為何要將殷母留在宮中了,這十幾天的功夫,沒有殷母在,尋常人定然也發現不了姬澤上的手腳,等姬澤自個兒發覺,只怕也來不及了。
姬澤回府,殷玥得了消息,捧著肚子出來迎接,看到姬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臂,驚呼了一下,“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
姬澤臉鐵青地走了進去,殷玥咬了下,轉跟了進去。
“王爺,我母親呢?”
姬澤抿了一下,“岳母被留在宮里救治父皇。”
“父皇?父皇怎麼了?”
“父皇被德妃下毒,這會兒也不得了。”姬澤簡單的說了一下,殷玥一聽,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天武帝這個模樣,豈不是跟祖父一樣?
只可惜,祖父這會兒沒救了。
那父皇……
殷玥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父皇他……”
“你放心,岳母說了,父皇不會有事,他只是中毒太深了而已,只要毒解了,就能沒事。”
“父皇如今這副模樣,那朝堂之事……”
“幾位大人已經挑選出了一位皇子代持朝政。”
殷玥看著姬澤鐵青的臉,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能姬澤如此心不好,且又幾位大人喜的,只有姬玄時了。
“倒是便宜他了!”麗妃狠狠一錘桌子,沒想到,清河長公主竟然如此及時趕到,“德妃和姬樟這兩個廢!”
“母妃,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魯王不由皺眉,心里著急了起來。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麗妃氣得不行,他們母子倆原本盤算的極好,等德妃和姬樟起事之后,他們再渾水魚,干掉德妃和姬樟,登上皇位。
“可是,長公主怎麼恰好就帶著人來了?”這是魯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麗妃也困,倏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早就知道德妃和姬樟的謀,所以才能在那一刻如此及時趕到?”
魯王被這個猜測驚到了,“母妃,這麼說,姑姑是知道德妃下毒而不聲張?”他下意識咽了下口水,眼睛發亮,“母妃,你說,如果父皇知道了這個真相,會怎麼樣?”
麗妃撇撇,睨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你以為長公主是傻的嗎?你以為賢妃侍疾是為了什麼?就是防著我們這些后妃去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魯王冷笑,“賢妃又怎麼了?母妃,不要忘了,您也是皇上的妃子,您要去看父皇,難道他還能攔著不?更何況,除了母妃之外,還有其他娘娘。賢妃可不是什麼皇后,即便是協理后宮,也就只是個妃子而已!”
麗妃琢磨了一下,“你說的對,都是妃子,沒有誰高誰低,母妃這就去找靜妃!”
靜妃這兒得了消息也氣得不行,正逢珊瑚進來稟告,說麗妃來了,立刻將憤怒收了起來,“請進來吧。”
麗妃很快走了進來。
“妹妹怎麼過來了?”
“是這樣的。皇上病重,我想去看看,只是我一個人去怕也不太好,就想問問姐姐,愿不愿意一同前往。”
靜妃撥弄著手中的茶盞,“妹妹說的對,皇上病重,咱們為后妃,理應去看看。只是……”靜妃面難,“長公主說皇上需要靜養。”
麗妃笑了起來,一雙眸子卻是銳利極了,“長公主不過也就是長公主,咱們要看皇上,難道還能攔著我們不見嗎?”
靜妃似是思考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去,只怕也不太好,不如,再上幾個姐妹?”
“如此甚好。”麗妃出了個勝利在的笑容。
賢妃正在看著賬冊,邊心腹嬤嬤從外頭進來,“娘娘,靜妃娘娘、麗妃娘娘,還有其他幾位娘娘一道過來了,說是要看皇上。”
“告訴們,皇上病著,不見客。”
嬤嬤出幾分為難,“娘娘,奴婢說了,只是,麗妃娘娘態度強,一定要見著皇上。”
賢妃皺眉,想到了長公主的吩咐,放下手中的東西起往外走。
“賢妃姐姐。”
“幾位妹妹怎麼過來了?”賢妃神淡淡。
“聽說皇上病了,咱們姐妹幾個是特意過來探的。”麗妃笑著道。
賢妃睨了一眼,“皇上需要靜養,不得見客。”
“賢妃,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憑什麼攔著我們不讓見皇上?”一個小妃子突然發難,“難道說,你對皇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不愿意讓我們進去見皇上?”
賢妃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就憑本宮如今執掌后宮,就憑皇上親自點了本宮侍疾!”
“你!”小妃子到底不夠老練,被賢妃氣得臉頰通紅。
“姐姐這話說得在理,只是咱們許久沒有見過皇上,頗有些擔憂……”
“既是擔憂,幾位妹妹也該去問太醫,皇上況如何,還是太醫最是清楚。”賢妃靜靜打斷了的話。
兩方對峙著,誰也不肯后退一步。
清河長公主得了消息趕了過來,后跟著巫儀。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清河長公主看向幾位后妃,目里只剩下冷漠,“難道你們不知道皇上病著,需要靜養?在這里大呼小,何統?”
一群后妃,長公主當著宮太監們的面如此呵斥,誰也落不下臉來,麗妃更是火脾氣,“長公主這麼怕我們見著皇上,難道是心里有鬼嗎?”
清河長公主視線冷淡對著,麗妃心里發虛,可卻堅信清河長公主心里有鬼,雖然害怕,卻還是下意識直了腰板,“怎麼?難道本宮說錯了?若非如此,憑什麼不我們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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