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前一陣子，我跟回了一趟家鄉之后，我就更做不到努力讓自己去接你了。”

楊思思瓣微微張開了一些：“你……前一陣子，沒在北京，是跟宋相思回了的家鄉？”

“是。”

“所以，那一晚，你突然間從飯局上沒打招呼的離開，其實是和一起走的？”

“嗯。”許嘉木知道自己這樣的坦白很傷人，可是他還是對坦誠了，因為從最初他開口對要電話號碼的時候，他就已經傷害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不欺瞞，這是他給的尊重。

“那我給你打電話，說北京見，你說好，還說有事要跟我說，其實是為了跟我說分開？”

“是。”許嘉木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楊思思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落了下來：“你不是和結束，準備開始新的生活嗎？你為什麼又換了想法？是因為和又重歸于好了嗎？”

“不是。”許嘉木搖了搖頭，腦海里晃出喬父臨終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的表變得有些恍惚：“是因為我發現，這麼多年以來，最先出手傷害對方的人不是，而是我。”

楊思思眨了眨漉漉的眼睛，著許嘉木沒出聲，等著他繼續的話語。

“跟了我八年，從十九歲到二十七歲，一個人最好的時都給了我，在那八年里，輟學我不知道，生病我不知道，傷我不知道，在劇組被人欺負我還是不知道，過年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打電話找我的時候我沒接聽……”

“八年啊，三千個日夜，我竟然對是一無所知的。”

“最傷一個人的做法，不是我對你說難聽話，不是我拿掉了你的孩子不要你，而是漠視。”

“我整整漠視了八年。”

“給了我八年的時間和機會，等我去珍惜，可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去珍惜。”

“甚至，那八年里，我沒有給過關心，沒有給過溫暖，甚至我連快樂都沒有給過……”

“你知道嗎？我為你拎過包，摟著你的肩膀以免你被車撞，在人多的地方我把你護到過懷中，你來月事我給你一杯熱姜茶，你要喝昔，我頂著炎炎的夏日出去給你買，你想怎樣我都怎樣做給了你，但是，你知道嗎？這些事，那八年里，我沒為做過一件。”

“我現在的優秀和無可挑剔，都是宋相思改變的。”

“如果沒有，就不可能有現在這個心細如發的許嘉木。”

“用了八年的時間，把我變現在這副模樣……”許嘉木的眼眶微微變紅：“你讓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用教會我的東西，去對另一個人好？”

“所以……”許嘉木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弱：“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和你繼續下去了……”

因為……是把我變好的，所以這些好，也只能屬于一人。

楊思思著許嘉木，良久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