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好像自己就是那麼個意思,于是話一出口就變了,“大哥,我就是那個意思。”
薄景深:“……”
景肅:“……”
大概都沒見過捅刀子捅得這麼理直氣壯清新俗的吧。
他們都有點沉默。
不過景肅對蘇鹿這話,倒是沒有什麼不滿,“是啊,我早干什麼去了。不過好在還來得及。”
蘇鹿頓了頓,也不是有意要潑涼水,純粹是……就事論事那麼一說,“也不一定還來得及。”
薄景深:“……咳,好了,我不和你說了,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事兒我們也不了手,幫不上忙。”
景肅道,“嗯,我知道的。放心,我不會錯過你婚禮,公司的事你慢慢給經理人團隊那邊就行,你婚禮要。”
結束通話之后,薄景深長長松了一口氣。
蘇鹿問道,“怎麼?覺得我說話太直接了?”
蘇鹿一邊說,一邊輕輕用手指梳著兒子的頭發,兒子在旁睡得很香。
從小雖然因為質不太好,有點氣,但蘇鹿已經盡量養得皮實,大人在旁邊該正常說話正常說話,別故意大聲吼就行,他睡著了基本不會醒。
因為蘇豫康過世的事,和薄景深回城那趟,好些日子沒見著小家伙。
小家伙想得直哭,但也很懂事,知道不讓爸爸媽媽擔心,一直忍著,只不過和薄景深回來之后,小家伙就特別黏他倆。
薄景深和蘇鹿也都覺得這段時間的確疏忽了孩子,所以總陪著他。
“是啊,太直接了。”薄景深嘆道,“雖然說的都是實話。”
蘇鹿彎了彎角。
然后薄景深就磨了磨牙,湊了上來,在耳邊低聲說道,“必須懲罰你。”
“哦?懲罰我?”蘇鹿挑眉。
薄景深將孩子抱起來去了隔壁小房間,放到了兒床上。
然后回到了臥室,將蘇鹿住了,他聲音低沉馥郁,“對,必須好好懲罰你。”
蘇鹿笑著手摟住他脖子,“真沒見過這麼劃算的懲罰方式。”
……
景肅后續的事究竟怎麼樣,蘇鹿和薄景深沒繼續跟進,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兒,而且景肅這麼大個人了,如果真需要他們幫助,肯定會說的。
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忙,蘇鹿倒依舊是正常工作,薄景深最近為了婚禮的事,都忙瘋了。
一個飛行恐懼的人,這陣子為了婚禮的事,到飛,飛行恐懼都快好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要給蘇鹿一個完。
他的手表,蘇鹿的整套首飾,以及結婚戒指,全部都是定制的,這種高級手工定制,本來工期就很長,薄景深為了能上隊,加了不錢。
加碼金額之大,已經到了連蘇鹿都覺得是不是有點太不劃算的程度。
但薄景深卻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我賺的錢,所有的,所有的都是賺來給你和孩子花的,孩子現在能花得了幾個錢?所以你多花點。”
而蘇鹿的婚紗,更是重中之重,薄景深請了三個知名的設計師,設計圖就出了三版,用景若調侃的話來說,搞得跟競標似的。
定了版之后,還得等那邊手工制作,工期就得幾個月。
想要能在定好的婚禮時間前收到,可以,加錢。
這陣子為了婚禮,薄景深賬戶里走的賬,那個數字就已經嚇人的了。
趙瑩有些無奈,倒也不是覺得兒就不值得這些昂貴的,純粹是出于更現實的考量,這些錢直接用來給兒置產不好麼?
“你當我沒攔沒勸他啊?”蘇鹿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坐在自己的畫室里,手上扣著調板,一邊作畫一邊與母親通話。
“我是該勸都勸了,他不聽呀,他為了這事兒到忙活奔波,飛行恐懼都快敏治愈了。手頭上的工作也放下了大部分。”
蘇鹿無奈道,“而且我只要一說這事兒,他就說他不差錢,他說他認真賺了這麼久的錢,就是為了讓我和孩子不缺錢花的,我還能說什麼?我總不能說,哦我才不花你的錢?”
趙瑩在那頭也沉默了。
“而且他說他這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在婚禮上多花點錢也沒什麼,我能說什麼,我這個二婚的……”蘇鹿笑道。
趙瑩徹底無語了,“哎你……”
蘇鹿聲音里都是幸福,趙瑩能夠聽得出來,所以只要兒幸福,還能說什麼呢?
“行吧,他就慣著你吧,也不怕把你慣壞了。”趙瑩說道。
蘇鹿笑,“他才不怕。好啦,媽媽你就別擔心我了,好好和秦叔旅游去吧。”
“哎喲,我聽出你在調侃我了。”趙瑩說。
蘇鹿笑得更樂了,“真沒有,真沒有。”
值得一提的是,趙瑩公司那個安保科的科長秦松,似乎對趙瑩展開了追求。
蘇鹿和沈循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尤其是沈循在暗中調查了一番秦松的底細,得知他當初是為了救人才了傷,不得不退伍。
沈循自己就是經歷了類似的事,所以特別能同。
于是他甚至還鼓勵母親,就算因為沈繼明的事,對婚姻失去信心了,也不要對失去信心啊。
談談還是很有益心健康的。
趙瑩仿佛對這事兒并不是很上心,不過架不住這位秦叔上心啊,對趙瑩好的,似乎也不執意需要給出什麼明確的答復。
這反倒讓趙瑩覺得輕松自在,總之目前就這麼著。
蘇鹿倒是覺得,秦叔這個不不慢的態度,恰到好。
“聽小樂說你打算帶他去泡溫泉?該不會就是和秦叔一塊兒去吧?我讓小樂不跟去了。”蘇鹿說道。
畢竟人秦叔連婚都沒結過,孩子都沒有,這輩分直接拉高這麼多,就怕人覺得不自在。
但趙瑩卻不這麼想,“干嘛不帶去?他總得習慣的。”
秋去冬來春又到,轉眼就到了過年。
這個年很熱鬧,因為景家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兄妹四人愿意去團聚的長輩,所以就都把趙瑩這當了自己家似的,全堆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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