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卜林好說歹說,把澎韌這話癆請走了。
“對了。”
澎韌又折了回來。
正準備關店的戈卜林,剛把門給關上,聽到澎韌的聲音,手一抖,把門鑰匙給扔了。
戈卜林驚恐地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想起點事。”澎韌幫他把鑰匙撿起來,塞到他的手裡,“你怎麼關門了,今天不營業了嗎?”
戈卜林敷衍地說:“臨時有點事。”
“這樣啊。”
“你找我什麼事?”
“想找你幫點忙。”澎韌著下,非常慎重地說,“最近吧,我老板家住進來一個客人。”
戈卜林接話:“然後呢?”
“我老板跟變了個人似的,覺跟以前不大一樣。”澎韌神兮兮地說,“你不是個小神嗎,能不能趁我老板不在家,去我老板家看一看,是不是客人影響了風水什麼的。”
“風水跟人有什麼關系?”戈卜林無法理解澎韌的腦回路,“你怎麼不懷疑是你客人給你老板下降頭了?”這比澎韌的推理要現實。
澎韌撓頭:“可是那客人你見過啊,應該沒問題吧。”
戈卜林納悶:“誰啊?”
“墨傾。”
“……”
戈卜林虎軀一震。
忽的,他拉住澎韌的手,含脈脈地盯著澎韌,聲音輕:“來,我們裡面坐一會兒,慢慢說。”
澎韌忽然警覺起來,咽了口唾沫,聲線在打:“室長說你大學那會兒就對我心懷不軌,其實是真的吧?”
戈卜林:“……”真你個鬼!
他揍了澎韌一頓,揪著澎韌的後領,把人拽回了小賣部,直接把澎韌給扔椅子上了。
他像個殘忍的屠夫,抓起兩包薯片往澎韌上一扔,惡狠狠道:“說!”
“說什麼啊!”澎韌抓著薯片,莫名其妙。
戈卜林一秒變臉,笑嘻嘻地湊過來:“你老板家的那個客人,墨傾,我們的墨同學。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澎韌猶豫了會兒,慢吞吞地說:“我知道的不多。”
“韌哥。”戈卜林在他邊蹲下來,什麼皮、什麼臉,全都不要了,惡心拉地說,“我可是你小戈戈。”
澎韌沉默半晌,真誠地說:“說實在的,有點惡心。”
戈卜林的拳頭又提起來了。
好在澎韌雖然話癆,但是個爽快子,沒一會兒,他就將墨傾假冒墨家千金、跟刑警霍斯有牽扯,以及江爺反常地收留這些事,一五一十地跟戈卜林說了。
三兩句話就能講完的事,澎韌事無巨細地講了半個小時。
“謝謝啊。”戈卜林轉要走,走了一步,他頓住,將鑰匙扔給澎韌,叮囑,“走前鎖個門。”
*
戈卜林打霍斯電話,沒打通。
他風風火火趕到第八基地,直接衝向范部長的辦公室:“老范,我有點事找你。”
范部長正在理文件,抬眼看著這個年輕後生,不敢置信地問:“你我什麼?”
面前整個基地最有威的部長,戈卜林一點都不怵:“老范。”
范部長鎖眉:“你哪個部門的?”
“靈異部門。”
“哦。”范部長眉宇一松,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靈異部門的獨苗苗,跟他平級。怪不得膽兒這麼大。
“坐吧。”范部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淡定地一批,“靈異部長。”
戈卜林正道:“我姓戈。”
范部長從善如流地改口:“戈部長。”
他問:“什麼事?”
戈卜林道明來意:“墨傾。”
范部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無可奉告。”
戈卜林也不怵,說:“我就要一個點頭,或者搖頭。”
范部長看著他,眼神略帶審視,不答。
戈卜林迎上范部長頗有力的視線,不卑不,問:“是一百年前存在的人嗎?”
范部長眼睛微瞇了一下。
他沒吭聲,看著戈卜林,手裡著一支筆,似是無意識地在桌面敲了敲。
“知道了。”戈卜林站起,跟范部長告別,“謝謝,打擾了。”
范部長打量他須臾,忽而問:“你怎麼會注意到墨傾?”
戈卜林衝坦他點點頭,回:“抱歉,這是我們部門部事務。”
戈卜林走了。
范部長卻忍不住思索起來。
一個一百年換了一百任部長的靈異部門,還有什麼部事務是跟墨傾相關的?
他拿起座機,給霍斯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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