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篤定的口吻說。
“只要我還在地球上一天,你就不會這樣做。”
這個男人絕不會讓他陷危險之中,陷戰火之中。
所以,他比什麼都還要篤定,只要他還在地球上,將就絕不可能給地球帶來任何危險。
“為什麼要那麼說?”
繆特問。
當時他被將一句‘求婚’嚇到,沒有反應過來,等後來回頭去想,這才想明白了。
將說出的那些話,全部都含著一種要脅的意思。
‘只要你們將這個年給我,我就幫你們保守。’
特爾將對著眾位伽說出了這種令人厭惡的話來。
將這樣一說,所有人都會覺得,將是迫他人、強他人的一方。
所有人都會覺得,而他就是被迫的一方。
“為什麼要那樣做?”
繆特不懂。
他知道,將從不會將他視為可以換的籌碼,這不是將的做法。
可是這一次,將偏偏就這樣做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
雪白的沙灘上,白的沙粒簌簌地落水中。那海浪拍打著,一陣陣地拍上岸,又流下去。
月如水,流撒落,將海邊那兩人的影子長長地映在白的沙地上。
“‘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暴地球的。’”
特爾的聲音很低沉,卻又清冽,帶著一份冷意,像是冰川裂開時的聲響。
他注視著前年的眼底彷彿承載著星辰大海的微。
“‘如果不跟我走,我就要地球陷戰火。’”
他說,
“所以,是我。”
“…………”
繆特仰著頭,用迷惘的目和特爾對視著。
他好像聽不懂將的話,可是他又似乎聽懂了什麼。
“著你離開的地球的是我。”
“你離開地球不是因為自願,是我在強迫你。”
“你跟我走,是為了要保護地球。”
年漆黑的瞳孔輕輕了一下。
他本是為了讓地球復蘇,不惜一切帶著伽回到了地球,決心不管花多長時間也要做到。只是他沒想到,地球已經復蘇。
莎拉在不久前對他說,既然地球已經好了,你可以和元帥一起走的。
他搖了搖頭。
不是沒起過這個自私的念頭,不是不想自私地選擇待在將邊。
可是,不能走,不可以走。
無論地球是否復蘇,他必須留在地球上,那是他的責任,他所背負的過去。
他是伽,他的母親、父親都埋骨在這個星球之上,所以,他不能離開地球。
地球給了他生命,一次又一次……他怎麼可以離這顆給了他兩次生命的星球而去?
他帶回來的同胞們都在這裏,他將他們帶回來,怎麼可以輕易離他們而去?
他無論如何也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
將看了他。
所以,他給了他離開地球的理由。
繆特搖頭,一下一下,從一開始輕輕的幾乎是微不可見的弧度,到後面用力的搖擺出的弧度。
被看得太的他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茫然和無措,只能本能地一邊努力搖著頭想要否認,咬了下,一邊手試圖推開那個抓著自己的男人。
可是那雙手臂地摟住了他,他的肩,他的,都被那雙手地扣住。
他被抱得很,到都被勒得微微發疼的地步。
他聽見將低低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
將說,“聽著,都是我在你,你是不得已我的脅迫,明白嗎?”
那是彷彿是無比強而又自私的話語。
可是那也是溫到讓人的心口都抖著作痛的話語。
…………
著你離開地球的,是我。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你拋下同伴的,是我。
所以,你不需要負擔任何責任和不安。
如果我們在一起就是原罪。
一切的罪孽,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