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釵自知失言,低下頭去,忐忑不安的看著謝檀,一句話也不敢說。
謝檀搖搖頭,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說道:“我說你心思太重,還是心思單純呢?這一番話,你是聽誰說的?”
“是那天嫦妍跟別的丫頭提起,所以才……”珠釵說著,驚訝的抬起頭來。
“嫦妍心思重,眼界也開闊些,這麽說,或許是為了謝長安著想,若是謝長安嫁給了皇子,也能夠一人得道,犬升天。”謝檀淡淡的笑了笑。
嫦妍或許會對別的丫鬟說句真心話,隻是因為對那個丫頭信任,而讓珠釵聽到,又讓珠釵傳了出去被別人聽到的話,珠釵很有可能會犯了口舌之過,而命不保。
畢竟皇家之事,又豈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夠議論的起的?
“看一個男人,永遠不要看他的地位,而要看他的一片真心,莫要被他外在的東西蒙蔽了眼睛。五殿下絕非良人可托付一生,你們兩個也不要隨意把我想和他一對。而作為我最信任的丫鬟,我要告訴你們,慕容長嘯和謝長安一樣,也是我的仇人,你們隻能防之,絕不能真心待之,明白嗎?”謝檀你神冰冷的說道。
作為的丫鬟,這一點兒必須得分得清楚。剛才還隨意說出那些話,若是讓別人聽去了,又該笑話謝檀。
這一生,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那個男人再扯上任何的關係,他們之間就隻有兩個字形容,那就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兩個丫鬟顯然還有些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好端端的一個人,好端端的一個皇子,怎麽就扯仇人了?
“小姐,為何?”珠璣雖然在進府之前就已經被告誡過,主子的事要多聽多看,但是不要多多問,但是這個命令,實在是有些不解。
“因為……因為……”謝檀有些頭疼,真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兩個丫頭解釋,隻好很認真的分析了一番利弊,“因為綁匪下山來綁架我,這件事不是謝長安一個人能夠策劃得出來的,而他慕容長嘯準備英雄救,好借此攀上我謝家,讓我謝家為他所用。這樣的人心思不正,我們又怎能甘為棋子?”
兩個丫頭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謝檀所說的。
朝堂政治這些,兩個丫頭本來就什麽都不懂,被這麽一說更是雲裏霧裏。
“算了,總之他慕容長嘯絕非可托之良人,我不會讓他好過,你們兩個,對待慕容長嘯一定要防患於未然,不能什麽都往外說,尤其像今天的話!”謝檀冷冷的吩咐道,眼中的神十分認真,認真的有些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天真爛漫。
兩個丫頭這才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小姐。”
謝檀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輕的牽住兩個丫頭的手,放在手心裏,這才真意切的說道:“以後的路還需要你們陪我一起走,無論發生了什麽,都需不離不棄。與人往,不管這個人表麵上有多麽和善,都不能信任。跟我出去,要多聽多看,說,明白了嗎?”
兩個丫頭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自此以後,賦予們的會是更重要的責任。
“好了,回吧。”謝檀臉上換上一副輕鬆的表,微微的笑了笑。
珠璣珠釵聽聞此言,相視一笑,跟在謝檀的後。
京城裏,錦繡年華似水,四都人聲鼎沸,讓人總覺得在一個熱熱鬧鬧的天地。西域駱駝脖頸上係的鈴鐺叮咚響,回了謝府,終究要與外麵的熱鬧的天地相隔。
足足多罰了兩天抄寫心經,謝長安這才被從祠堂裏放了出來。據說出來的那一日,整張臉都是蒼白的,是兩日水米未進才會如此。
因為要跪在祠堂的牌位前,謝長安被丫鬟婆子盯著,一整天都沒有起過,出來的時候得本走都走不。
而秦娘的不知是故意刁難人還是怎麽的,偏生要自個兒出來,看到的的人還說那一天,謝長安幾乎是爬著才出來的。
回到長安樓,謝長安腳一,幾乎站都站不起來,眼底裏憤怒的芒好像要把一個人吞噬殆盡。
嫦妍端了一杯人參湯進去,放在桌子上,這才的說道:“兩日未吃東西,最好不要吃什麽太幹太的東西,喝點兒參湯是最好不過的了。”
謝長安憤恨的轉過頭來,隻見嫦妍著一個紅的襖子,似乎是新做的,用的料子也比一般的丫鬟要好上許多,臉上淡淡地掃著一些胭脂,看起來氣不錯,人也紅潤了不。
謝長安接過那一碗生湯,卻沒有喝,收一揚,盡數潑到了嫦妍的上,“你這兩天倒是過得很滋潤嘛。瞧瞧啊,臉盤子都圓了一圈了,吃什麽好吃的了,補的這麽快?”
嫦妍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是因為過節,府裏的待遇好了不。這兩天吃了不魚,大抵是胖了些。小姐,這參湯,是因為嫦妍做錯什麽了嗎?”
“什麽都沒有做錯,你做的很好,是我錯了,我錯不該信任你!”謝長安哈哈冷笑了幾聲,眼底流出幾分悲滄。
都背叛吧,都背叛吧,一個個兒的都走盡了才好!
嫦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給自己辯解一聲,忽然,門開了,風雪吹了進來,讓人打了一個寒。
一個圓臉,長得很憨厚的小丫鬟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漆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才跪下來,“長安小姐,聽說您從祠堂回來,奴婢們幾個新到的丫鬟都十分的擔心,所以便讓奴婢來送了一些吃的。這是一碗粥,裏麵加了些許丁,很香的。聽說小姐回來,奴婢們又去廚房裏留了一隻來,給小姐燉了黨參湯,很快就會好了。”
“新到的丫鬟?”謝長安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圓臉丫頭。
圓臉丫頭點點頭,“是大夫人差遣我們過來的,已經在這裏呆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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