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笑了笑,也全然都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問道:“那長什麽樣?”
鬼麵聞言,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笑笑,“貌若天仙。”
“人眼裏出西施。”謝檀毫不避諱的評價道。無論長什麽樣子,在最自己的的人眼裏,當然都會是最的樣子了。
“見過的人都說貌塞貂蟬。”鬼麵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中約約有幾分迷離醉態,看樣子似乎是有些喝醉了。
謝檀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帕,放在鬼麵的手裏,“你是不是來跟我告別的?”
鬼麵愣了愣,用手帕拭了一下腦門上的薄汗,這才說道:“雖然這件事和你無關,但是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謝檀笑笑,“能認識一個灑的江湖人,也是我的榮幸,我就要回去了。”
鬼麵沒有再拒絕,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謝檀也不想聽他在這裏回憶往昔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房間門口的鈴鐺叮當作響,這好像是今天才新掛上的。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卻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春拂曉,謝檀洗漱幹淨,從馬棚裏牽出自己的馬匹,朝大堂張了一眼,裏麵沒有任何人,就連他剛剛路過的那個房間也是寂靜如斯。
搖了搖頭,心中的眷全然消失不見,將自己打包好的包袱掛在馬上,這才對後的幾個人說道:“馬廄裏的馬兒大概是王爺的,你們就隨便牽出來騎一匹,隨我回京城。”
四人點頭,今天看出來謝俞談的心有些不妙,便飛速的翻上馬跟在解的後,沒有了鬼滅的危險,一路之上倒也輕鬆愉快。
京郊的草更加的翠綠,一路騎馬上了山,珠璣珠釵好幾天都得不到他的消息,一臉焦急看見麵匆匆而來,連忙挽住的手,“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謝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已經在這庵裏住了好幾天,回家吧。”
珠璣珠釵連忙點頭答應,來了馬車在尼姑庵外等候,不一會兒,馬車徐徐在山路上行駛,一路顛簸,恢宏的京城終於在眼前。
謝檀又回頭看了一眼,遠青山如同遠黛,山水雖然好,但是無人陪著欣賞,終歸是無趣罷了。
回到家裏,譚夢瑤心裏也是張不已,連忙把攬懷裏,擔憂的說道:“雖然是去山中尼姑庵,但是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謝檀不在意的笑笑,想起這幾天的經曆,還是覺得有些惆悵,“沒事兒的,娘,我想回去休息了。”
譚夢瑤緩緩看向,“這是怎麽了?看起來似乎心有些不好啊。”
謝檀連忙搖搖頭,“不是,隻是這幾天和大師們談論佛法有些累了,回來的時候,山路顛簸,實在是難,沒有別的事兒。娘,如果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回去了,我想休息休息。”
譚夢瑤也不好強迫於,隻好微微的點了點頭,但是自己的兒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沒有誰能夠比更清楚了吧。
雖然謝檀不說,但是依然能夠覺到謝檀的心裏好像有什麽別的事一樣。
隻是自己的兒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很多事,作為母親也不好當麵說,隻能多加提點。
謝檀一路跑回房間,在路上,還看見謝長安站在角落裏,一臉冷的看著。
也懶得理會,回到房間裏,把自己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看著窗臺上的那盆蘭花,花瓣舒展,格外的,又想起,這盆花如何被打碎,又是如何被救回了過來。
就像有些事,可以挽留回來。
抬頭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不知不覺之中,天也已經黑了。
閉上眼睛,一種心累的覺,油然而生,這種權謀鬥爭,不如江湖之遠。
春天的桃花謝了,梨花敗了,漫天的櫻桃又開了,的雲相接一片。
在櫻花開的正燦爛的時候,慕容墨終於回來了。
已經十天有餘,邊境那邊也是劍拔弩張,若是軒轅國再不給個說法,天梁國恐怕會揮師北上,將戰火挑起。
雖然說軒轅國國力強大,不怕天梁國,但是戰事一起,吃苦遭殃的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謝檀坐在藤架下,手裏雖然放著一本書,卻是無心再讀。
現在慕容墨已經回來了,可是事究竟辦得怎麽樣了,也毫不知,隻是心裏擔心的要。
夜時分,看著那個慕容墨經常翻進來的窗子,一時之間又是失了神,珠璣進來,清了清嗓子,“小姐,又對著月亮在看?喝點兒枇杷水,潤潤嗓子吧,這幾天天氣幹燥,小姐的嚨太幹了。”
謝檀搖了搖頭,“你下去吧。”也不知如今事怎麽樣了,朝堂那邊也沒有個消息,若是慕容墨辦事不力,說不定會到斥責。
或許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真切切的會到了那種相思的覺,骨髓,無藥可醫。
雖然還有些不太想承認,但是知道自己或許已經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一夜好夢到天明,或許是到了雷雨多發時節,晚上又朦朦朧朧的下起了雨,可是再也沒有那個偉岸的影在旁邊陪伴著自己。
不過睡著了,什麽事兒都不想了,倒也能夠安安穩穩的。
一路雕梁畫棟,謝府景致依舊,謝檀照樣進去給爹爹請安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老爺在裏麵和王爺說話呢。”
“王爺?”謝檀皺了皺眉頭,在滿朝之中,能夠擔得起一聲王爺的,恐怕也隻有慕容墨一個人了。
“是江南王來了嗎?”又連忙問道。
“是啊。”侍衛道。
“來的正好,我正好要找他,你不必攔著我了。”謝檀說完這句話,氣鼓鼓地衝了進去,不覺生的停了下來。
隻見謝家大老爺一臉惶恐的坐在慕容墨的旁,周的氣息都有些惶惶不安。
謝檀不解的走進去,還是按著規矩,行了一禮之後,這才說道:“爹爹和江南王在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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