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不是新生了,不需要你這麼關照,沒見哪個指導學長像你這麼負責的。”陸修文問道,“你們真的沒在往嗎?”
“沒有。”顧哲瞥了他一眼,“他的要求不過分,昨天你還直接幫他完了實作業,比我要沒底線多了。”
“……”陸修文回想起艾瑞爾那種就像無害的小一樣,清澈真誠的目,和他到困擾時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都好像心都到了拷問,“你就當我中了邪吧。”
他們分開后,顧哲獨自走進醫學樓,他是第一次來這,大部分學生對醫學專業的固有印象都停留在omega占比全校最高的文弱專業。
但走進一看才知道,里面的陳設十分刺激,相隔幾步,就有一個浸泡在防腐溶中、保存完好的標本,那些標本形狀各異,看上去栩栩如生,十分的惡心卻又勾人好奇。
顧哲還看到一個被切片陳列的異,如果不是已經被大卸十八塊,顧哲甚至相信他下一秒就會蘇醒。
里面來來往往的學生面如常,有的甚至手上還提著一些模糊的東西,準備帶回去研究,顧哲覺得艾瑞爾沒有把這些東西帶回宿舍,可真是太顧及自己的了!
艾瑞爾按照績分配到的班級在中流排名,醫學專業的水分比較大,很多貴族將家里的omega送進來都抱著釣金婿的心態,顧哲猜艾瑞爾的父母沒準也這麼想。
學校也對這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太多人會對弱的omega抱有太大期待。
軍醫專業只有前兩個班級英薈萃,剩下的沒什麼可多說的,好在這個崗位也并不缺人。
顧哲走到艾瑞爾所的手室門口時,過碩大的隔離窗,剛好看到艾瑞爾穿著白的醫用長袍,手上戴著仔細看才能看出的明的擬手套。
那白上占著不鮮,他換了把偏小的手刀,直接刺了手臺上那其他星系運來的異形的頭顱,破開的瞬間,一道深藍的驟然飛濺到他上,邊上的圍觀的omega低呼一聲,躲開了好幾步。
這是個小組實踐作業,除了艾瑞爾和數幾個有興趣的學生,大部分都遠遠的站在邊上,保證自己干干凈凈的記錄著別人的數據。
艾瑞爾面不改,將顱骨整齊的切開后,另一只手直接上了暴在外,廓糾結的惡心腦仁。
他索了一會兒,找到了什麼,低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換上了最小號的手刀,小心翼翼的切下了什麼,放到了邊上的保存容中,偏頭對邊上的同學囑咐了幾句,那些人立刻埋頭記錄了下來。
艾瑞爾用手刀分割這些東西時的作,果然如他之前所說的干凈利落,非常練。他致的面孔上褪去了溫的笑意,顯出高不可攀的冰冷。鮮飛濺到上時,那雙亮的紫眸眨也不眨,著令人陌生的冷漠。
這是單向窗,里面的人看不見外面的況,他們做完這一切后留下幾個人善后,大部分人都整理東西離開了。
顧哲不想在艾瑞爾的同學面前面,以免節外生枝,便在樓梯轉角等著。
這里鮮有人經過,艾瑞爾收到顧哲的位置消息,直接找了過來,一個相貌秀的男孩追上來,住了他。
艾瑞爾掃了一眼樓道,并沒有看見顧哲,停下腳步問:“什麼事?”
實際上顧哲就在轉角,只不這個角度,樓上的人剛好看不見,但他卻能約看到上面發生的事。
“我、我……”男孩臉通紅,低著頭小聲說了些什麼。
艾瑞爾對這種場面早已駕輕就,幾乎不用思考直接回復道:“謝謝,但我無法回應你的,我們不合適。”
這個結果并不令人意外,但男孩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了他,企圖做最后的掙扎:“因為我是omega,而你是beta嗎?沒關系,我不在乎這些。”
艾瑞爾看了眼時間,有些不耐煩,聞言直接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男孩一愣,臉有些發白,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只見艾瑞爾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模樣,他晃了晃通訊:“抱歉,我還有事,而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艾瑞爾走到轉角,看到沒在影的顧哲,淡然的笑道:“久等了。”
顧哲的心有些復雜,最近頻繁的接似乎在一點點推翻過去一年里,他對艾瑞爾的了解。
艾瑞爾以為他介意剛剛的事,主提起道:“他只是我的同學,我們沒什麼。”
“你不用向我解釋。”
顧哲的語氣平淡,毫沒有賭氣的分,這反而更讓人到棘手,艾瑞爾清的眼眸微微彎起,側頭笑道:“這怎麼行?我怕你誤會。”
他的發隨著作過肩頭,含脈脈的漂亮眼眸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顧哲呼吸一滯,轉開臉:“我不明白。”
“什麼?”
“剛剛那個omega很漂亮,你的追求者中,很多都很優秀。”
艾瑞爾凝視著他:“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顧哲不解道:“所以為什麼是我?我只是個普通的beta,如果是因為我是你的指導學長的話,這應該只是你的雛鳥節產生的錯覺。”
艾瑞爾苦笑:“我敢保證這不是,阿哲,你這麼說可真令我傷心。”
顧哲看著他沉默了良久,問道:“這些,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
艾瑞爾牽起他的手,聲道:“難道我有騙過你嗎,阿哲?”
顧哲到一陣別扭,卻找不出源頭。
艾瑞爾的面容依舊那麼的溫,神真誠,眸中倒影著他的影,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迷失在這片曼妙的紫羅蘭中,但此時此刻,顧哲卻覺得有些心慌。
人就是這樣,一旦覺到異樣,懷疑的種子就會在心中迅速發芽,連帶著所有都變得靈敏起來。
所以盡管已經是凌晨兩點,艾瑞爾離開床的細微靜依舊“驚”了顧哲,他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
盡管在心中不齒自己的行為,顧哲依舊不控制的豎起了耳朵。
艾瑞爾走到臺上,低聲對著通訊說話,黑夜實在過于寧靜,使得他的聲音非常清晰。
他的語氣罕有的冷漠傲慢,出口的話語更是完全與白日里那個溫和的花瓶聯系不到一起:“這種事還需要特地請示我?”
那頭唯唯諾諾的說了些什麼,只聽艾瑞爾又道:“將他的神接虛擬角,調慢時間流速,在暗房里關幾個小時,重復幾次。這不犯法,務必讓他留下有效的證詞。”
通訊那頭又說了一會兒,艾瑞爾沉默的聽著,最后道:“我知道了,繼續追查。”
他掛斷了通訊,在臺上吹了會兒風,也不知在想什麼,隔了幾分鐘才回到屋,卻沒有翻上床,而是走到了顧哲的床邊。
他的手指過顧哲的發,出沉靜的睡,輕聲問:“阿哲,你被我吵醒了嗎?”
顧哲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調整呼吸,裝作沉睡的樣子。
艾瑞爾輕笑一聲,指尖順著臉頰到他的,輕輕挲,出了一點潔白的貝齒,他俯下湊近床上的顧哲:“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吻你了。”
不知為何,顧哲格外不想面對此時的艾瑞爾,他呼吸綿長,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毫沒有睜眼的。
他猜艾瑞爾只是在試探他,并不會真的那麼做,他對艾瑞爾的告白依舊心存疑慮。
艾瑞爾的呼吸越來越近,隨后他的上傳來溫熱的,艾瑞爾竟然真的在吻他!
顧哲甚至能覺到熱的舌尖過的,這讓他方寸大,假裝在睡夢中到不適偏過頭去,打斷了這個吻。
艾瑞爾低低笑了一聲,呼吸從顧哲邊離,邊上傳來他翻上床的聲音。
顧哲心神不寧,完全無法睡。
艾瑞爾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這樣親的行為,不是對誰都能做出的吧?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可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beta而已,生理上還有缺陷,雖然艾瑞爾的從未過問,但他真的不覺得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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