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兒想了想,才悠悠道:“那好吧,我就暫且原諒你上次的無禮,不過,那料子我要和你一樣的,不拘什麽時候,我會去你家找你的。”
蘇阮笑道:“喬小姐知道我家住何?”
喬月兒忙道:“對呀,你家住何,父親是什麽職呀?”
“家住城東,蘇府,家父是刑部八品司獄蘇誌銘。”蘇阮不卑不,喬月兒詫異道:“你父親這樣低的職,王竟會請你來赴宴?”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忙道:“我不是嘲諷你父親職低的意思···”
“喬小姐的意思我知道。”蘇阮並不在意,何況喬月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在幾個月前隨父親見過一次王,此次並不是第一次王府了。”
喬月兒聞言幾乎有些義憤填膺了:“果然!那王定是瞧見你生的漂亮,才了壞心思的。”
蘇阮被這姑娘的想法逗笑了,卻不得不憋著:“喬小姐真是中人。”
喬月兒道:“你也別老喬小姐喬小姐的我了,我喬月兒,你什麽?”
“蘇阮,阮琴的阮。”蘇阮笑道。
“蘇阮,你看你這人勉強也還說得過去,況且家世又不好,不如我就勉強和你個朋友,怎麽樣?”喬月兒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則心中十分張。
因為很出門,被喬道年管的很嚴,喬月兒沒有幾個朋友,連個閨中友都沒有,也是很朋友的。
蘇阮失笑:“好,那謝謝喬小姐的垂青了。”
兩人相視一笑進到客廳裏,見裏麵坐著幾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正晶晶的喝茶,見二人進來,隻是客氣而疏離的點頭微笑致意。坐下後喬月兒小聲問:“你都認識這些人嗎?”
蘇阮以為要介紹,便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其實是認得幾個的,不過不多,都是有些模糊的映像。
誰知喬月兒道:“那就好,我也不認識。”
蘇阮瞠目:“我以為你與們很相的。”
喬月兒道:“不認識很奇怪嗎?你不也是一個都不認識?”蘇阮無奈道:“我家世實在一般,不認識很正常,你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我爹爹管我很嚴的,我就是和族中幾個姐妹玩,這一次他們也不在被邀請的名單裏。”喬月兒不無鬱悶,回想起來,好像真的隻有蘇阮這一個朋友。
蘇阮笑道:“一樣的,我雖比較自由,但外麵的朋友也就隻有你一個。”
喬月兒眼睛都亮了:“真的嗎?對了,你說你比較自由,有多自由啊。”
蘇阮有意氣,故意道:“也沒什麽,就是出門不用請示,隻要宵前回府就行。也不太幹涉我朋友,但我一直也上過能和我朋友的子呢。”
喬月兒聽得眼睛都直了:“什麽?你爹娘都不管你隨意出府的?”
終於到蘇阮得意洋洋:“是呀,從不限製的。”
喬月兒看到蘇阮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陣鬱悶:“你真自由,不像我。。。”
蘇阮忍不住安道:“你也別不開心,以後啊,你要是想出門玩了,就讓你丫鬟來蘇府找我,我去你家找你,你爹娘總不會拒絕外人吧?”
喬月兒聞言雙眼都放出了:“真的嗎?這個辦法真的可以嗎?”
蘇阮道:“行不行的要試過才知道,改日有空,就你的小丫鬟來傳話,我去就找你。”
兩人正謀劃的開心,進來一個手拿拂塵的蟒服太監,尖著嗓子道:“請各位小姐到詠梅苑賞梅花,各位小姐都穿好了大跟奴才出去吧。”
王妃舉辦臘八宴,當然不是大家坐一塊喝一碗臘八粥那麽簡單。初春是秀殿選的日子,而今一直到年後都要進行初選,王一向包辦這事,自然是王妃先行掌眼。
所以今日來赴宴的各位小姐各個都爭奇鬥豔,穿的格外出挑。倒是喬月兒和蘇阮穿的實在是普通。蘇阮也就占了個子新奇,卻並不如何鮮亮,角應景清麗的紅梅也因為穿著大氅本就看不到。
喬月兒因為什麽蘇阮卻一清二楚。不出意外,就是板上釘釘的大皇子妃。想到這蘇阮不知為何心中就是一陣難,不過很快被了下去。
兩人跟在人群的最後不不慢的往詠梅苑走。王府的園林極出。蘇阮和喬月兒一邊走一邊欣賞。喬月兒笑道:“王府的鬆柏長得好,我瞧著鬆柏和梅花的品格是一樣的,都很好。”
蘇阮點點頭,笑道:“月兒很有見解。鬆柏四季常青,不寒風摧折,的確很好。如此一說倒是比梅花還要高潔。”
說笑間進了詠梅苑。王妃梅花,王就給種了一園子的梅花,且都是飄香清冽,純正的紅梅。
蘇阮前世有幸見過一回,那是被王妃罰跪在詠梅苑,整整跪了一夜。那一年盛京的梅花開的晚,可巧的是蘇阮跪在詠梅苑整整一夜後,天微放時,才發現樹上的花都開了。
王妃打趣,倒是蘇阮姑娘跪開了這梅花,還說有功。
至於為什麽被謝文元罰跪,蘇阮有些記不清了,依稀是承庸八年,也是被放棄的那一年,王妃以為跟王有什麽,妒火中燒,隨便找了個由頭就讓跪在詠梅苑。
可憐當時還想王會來救,可王那時已經有了殺念頭,蘇阮卻渾然不知,還以為王想要幫助卻礙於王妃的麵子。
詠梅苑梅花開的正好,紅豔豔的一片一片。蘇阮閉上眼深深吸了口那沁人的幽香,心中毫無波瀾。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己了,又怎麽會懼怕他王穆紅?還有那刁鑽的謝文元?
喬月兒見麵有異,詢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蘇阮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冷。接下來幹什麽?就在這院子裏凍著嗎?”
“按照王妃的脾氣,一會該詩了。”喬月兒不著痕跡的撇撇,很是看不上的樣子。蘇阮一想,樂了。可不是嗎,謝文元不如姐姐謝白薇,但又效仿其姐的各種行為習慣。
這在蘇阮看來,簡直就是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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