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結束,金牌助理魏靜靜搶在記者前頭,把夏思雨連拉帶拽先一步扯進保姆車里。
剛關上車門,就迎來了魏靜靜暴風驟雨一般的吐槽:“夏姐!我的親姐!我求求你,以后說話過點腦子嗎?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臭啊?你說誰不好,偏要說薄言。他現在是圈的香餑餑,要獎項有獎項,要票房有票房。要流量,人家是頂流!你得罪了他,他的就會撕死你!要是他開口,你的戲就得減百分之八十。”
“他敢?”夏思雨一臉不服氣的瞪起了眼睛。
“他怎麼不敢?他現在手握圈頂級資源,真‘自帶資源’的那種。哪怕他不跟你計較,你親口說了不想跟他合作,有多好本子你會拿不到?二選一,資方是會選你還是選他?”
夏思雨不說話了。也知道這是事實,盡管難聽。
魏靜靜直心口,覺得呼吸不是很順暢,“姐,你兩天前才搞出來那件事,你消停幾天不行嗎?你把中天集團的小開給打了,還是當街打的,把人家氣的要告你故意傷害!要不是秦哥花了點手段把他給安下來,我今天就得去局子里看你了。”
說到這個,夏思雨下立馬揚了起來,“那是他該打!他劈,還玩多人運。怎麼周薇薇跟他往,就活該欺負?”
“你打他,也不會挑挑地方?”魏靜靜一臉的恨鐵不鋼,“你明知道附近有狗仔蹲點,你要打不能換個地方再打嗎?而且打哪不好偏要打臉,高跟鞋鞋跟那麼細,一劃拉臉就是一道印子,賴都賴不掉!”
夏思雨點頭:“學到了,以后打人要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打,懟小巷子里面打。打人不打臉。”
魏靜靜越說越氣:“再說了,周薇薇跟他往不敢承認,怎麼就賴到你上?聽說他準備要進娛樂圈,就是靠你給他帶流量的。”
“周薇薇和我不一樣,人家是走知清純路線的。而且跟經紀公司有約,如果緋聞曝,要賠給公司一大筆錢。跟我認識好長時間了,不是那種人,不會害我。”夏思雨自知理虧,聲音逐漸的小了起來。
“不是,我是行了吧。”魏靜靜靠在靠墊上直氣,“夏姐,秦哥昨天才去外地,我代班的這兩天,你稍微安靜點可以嗎?我沒秦哥那麼大的能力,真出事了我可兜不住你。你想鬧事,等秦哥回來了再鬧啊。我還想多活幾年。”
車里難得沉默了一陣。之后,司機小唐給夏思雨遞了一瓶水,直接給了魏靜靜:“剛說多了,口了吧?”
魏靜靜原本又氣又喪,此時被夏思雨一秒逗笑,自己也拿了瓶水遞還給。
擰水的時候,魏靜靜忽的想起什麼:“你和薄言,沒有什麼私人恩怨吧?你平常雖然脾氣暴,但如果人沒惹你,你也從來不會主去招惹別人的。可是剛剛……”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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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