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觀和靈完全不同。改造後的療養院,在靈“眼”中,到充滿著令舒服到恨不得立刻躺下來出絨絨的肚子的能量。但在人類眼中,這裡只是一個有點過於樸素的大院子,只有運轉異能時,才能覺到這個療養院的不同。
如果阿瑟還是大黑貓,現在已經四隻爪子跟跳舞似的,撒著歡衝進門,仰頭“嗷嗚”一聲大吼,宣告自己的存在。
而現在,他邁著悠然但沉穩的步伐,繞開院子中大大小小的靈娛樂設施,悄無聲息的走進了療養院的小樓。
一樓大廳裡,其他絨絨們已經被他支開,去視察靈食品生產工廠。
在這裡,只有明佑一個人,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發著呆。
蠢佑自來到這裡之後,大概從來沒有如此孤單過。
不過我記得我是到了療養院上空,才讓他們離開。這一來一往,還不到一分鍾,蠢佑至於出這麼落寞的神嗎?阿瑟心中很是無奈。
明佑正發著呆,突然聽到小天的提醒,大黑派來的接他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他連忙站起來,想出門迎接,卻發現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明佑的心涼了半截。
他見過這個人。
他在大黑的心中幻境中見過這個人。
不過,那時候他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影,隻瞥見這個人強大到可怕的氣勢。現在,他終於看到了全貌。
來人穿著一黑製服,製服上半是軍裝樣式,肩上有勳章,前掛著金的鏈子,腰上被一皮帶勒;長也是的軍服樣式,腳扎進皮製的長靴中;長至膝蓋,繡著金暗紋的服後擺隨著他腳步的移起起伏伏。
雖然他邁出的步子看上去很悠閑,姿態很放松,但長靴每一次落地的節奏都似乎一模一樣。從直的背,到繃的雙,他每一姿態都詮釋著何為優雅和自律。
明佑從來不在意人的外貌,但看見這個人的時候,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似用所有的語言,都無法形容這個人的俊。
這個人完得好似和自己不是一個種。
明佑的心一瞬間跌至了低谷,眼神不由染上了一抹悲哀。
即使之前他只是瞥見一抹模糊的影,但他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絕對是那個在大黑心中留下極其深刻痕跡的人。
大黑的前搭檔。
明佑在大黑心中的幻境中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反覆將這個人與自己做對比。
能和靈星球的親王殿下搭檔的戰友,自地位肯定不一般吧?他出高貴,所的教育肯定也非常厲害吧?他還和大黑並肩作戰,有過命的吧?
甚至,他還可能是大黑的青梅竹馬。
但明佑一直盲目樂觀。
雖然他和大黑以前關系好,但大黑這麼慘,這個人可沒來看過大黑。說不定……說不定那個青梅竹馬是個渣男呢?說不定趁虛而的自己在大黑的心目中的地位更高呢?
大黑可是說,自己在他的戶口本上,自己才是他的一家人。
“那、那個……”明佑覺得,自己不能示弱。他可是大黑的現搭檔。
但他一看到按個人仿若神靈般完無缺的臉,話就堵在嚨裡說不出來。
自卑就像水一樣淹沒了他。
嘖,這蠢佑,果然社恐太嚴重了。阿瑟見明佑呆滯的表,心十分鬱悶。他揚起袖口,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一個小鈴鐺。
阿瑟抖了一下手,治愈鈴鐺能量擴散,發出“叮鈴”的聲音。
“我是星盟的親王。”阿瑟開門見山,乾淨利落的扯掉馬甲。
明佑看見阿瑟手腕上,他送給大黑的治愈鈴鐺時,整個人呆住了。他的靈魂,被絕的水淹沒。整顆心,都被堅的冰覆蓋住。
“這是大黑送給你的?”明佑張開,聲音嘶啞,好似在沙漠中了許久的旅人。
阿瑟:“什麼?”蠢佑這狀態不對勁啊?
明佑低下頭,淚意湧上心頭。他吸了吸鼻子:“大黑把鈴鐺都送給你了?”
阿瑟:“???”
他突然明白了明佑的意思。
明佑……沒發現他就是大黑,而是以為大黑把鈴鐺送給了他?所以他才這麼難過這麼絕?
這家夥不會這麼蠢吧?再說了,就算大黑把鈴鐺給接明佑的人當信,明佑至於難過到要哭出來的地步嗎?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誤會。”阿瑟頭疼的擺擺手,“請你詳細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小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話的語氣有點耳。明佑吸吸鼻子,結結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他早就知道大黑有個厲害的前搭檔了。現在完的前搭檔突然出現,手裡還拿著自己送給大黑的鈴鐺,一開口就是“我是星盟的親王”,和靈星球的親王正好是一對,明佑能不想哭嗎?
他這個後來者灰姑娘,被大黑貓的前搭檔、白月、很可能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甚至指腹為婚(??)的高貴公主(??)給上門打臉了QAQ。
阿瑟明白了。
阿瑟徹底明白了。
阿瑟明白自己在明佑心目中拿的是惡毒配(男配?)劇本,明佑自己拿的是被辜負被欺騙的小可憐劇本。
而大黑?老渣貓了。
阿瑟微笑,微笑,保持微笑:“蠢佑,過來。”
“我給你表演個大變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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