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
封彥帶著唱作A組前往舞臺等候區,B組的人也已經準備就緒。
化妝師在一旁滿意地打量著季澤煜,忽然覺得他的手腕有點兒空,便對他說:“小季,你要不要考慮戴一塊手表?我覺得效果會好一點,不然太單調了。”
季澤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思考了片刻後,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其他幾個隊友也都沒有手表,化妝師對季澤煜的裝扮非常上心,殷勤地說:“那我去找服裝組的人問問。”
服裝組那邊確實能提供幾塊手表,但是看起來都很便宜。
組長聽說是季澤煜要用,立刻一拍大:“我就是借也要幫他借到。”這幾天和M.Y品牌的對接,讓他更加確信了季澤煜的份。
很快,工作人員來到了觀看廳,對正在觀賽的選手們說道:“你們有多余的手表嗎?季澤煜那邊缺一塊手表。”
祁傲東第一個站起,走到門口,利落地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來遞給工作人員。雖然他沒什麼錢,但這塊表是他上最值錢的東西。
隨後起的是衛逸辰,在眾人詫異的目中,他拿出一塊定製表,毫不猶豫地借了出去。
最後給出手表的人……是陸南昀。
如果說衛逸辰的態度讓所有人詫異,那麼陸南昀的施以援手足以讓所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拿出的手表看起來很高級,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工作人員拿著三塊表,有些尷尬地說:“這……我拿去化妝間,讓季澤煜自己挑吧。”說完後便離開了觀看廳。
祁傲東瞟了兩人一眼,語氣有些淡漠:“沒想到你們兩位也會關心小煜。”他平時不會“小煜”這兩個字,此刻卻刻意說了出來。
“在同一個節目組,理應互相照顧。”衛逸辰笑得無懈可擊,眼角的淚痣依舊帥氣迷人,“再說了,萬一小季不喜歡你的手表,總得有個替換的才是。”
祁傲東怔了一下,旋即冷眼看著衛逸辰,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喜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
陸南昀看著兩人,幾秒後,平靜道:“那就拭目以待,看他會選哪一塊表。”
三人都冷著臉回到座位上,整個觀看廳的氛圍似乎因為他們仨而冷了一些。
萬瀧忽然跑到陸南昀旁嚴肅地問道:“南哥,你是不是送了一塊壞的表給季澤煜?你這樣的行為不太好。”他很懷疑陸南昀會借機報復。
“……你閉。”陸南昀皺眉,忍住手打他的衝。
唱作A組表演結束,季澤煜等人登臺後,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驚呼聲。
五個年都穿了純白系的服,充滿了年氣息。季澤煜在燈下微微揚起角,拿著話筒介紹隊名和曲目,聲音和他本人一樣,如春泉般純澈乾淨。
本來季澤煜的值就很抗打,肖淮又被稱為“混小王子”,柏聖傑則是時下流行的狗長相,許景和唐夏言的值也都是中上水平。
如果看值,這組員簡直可以直接出道。
觀眾們都到一困:肖淮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這組選手的眼神都這麼自信?
封彥回想起自己在化妝間,看到季澤煜襯衫領口的某一樣東西,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裡一下子變得沒底了。
而祁傲東、衛逸辰和陸南昀三人,則失地發現,季澤煜的襯衫袖口遮得很嚴實,看上去本沒戴手表。
難道是因為時間太了,所以來不及戴?
正當三人到困時,舞臺燈明暗替,唱作B組的表演正式開始。
他們組寫的歌名《嘗》,歌名聽起來有點怪,但是當前奏響起時,卻是明朗輕快的風格,節奏很強烈。
舞臺上的燈暗了下來,聚燈忽然打在舞臺邊緣的肖淮上。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長,了幾分往日的玩世不恭氣息,多了幾分難得的乖巧。
肖淮向鏡頭出一個完笑容,引起現場一陣激烈的尖聲。爾後,肖淮跟著音樂走向舞臺中央。
聚燈忽然又亮起一盞,一間賣糖的零食鋪出現在眾人視野裡。鋪子的主人正是柏聖傑,他的白T恤上有個糖果圖案。
柏聖傑出招牌式的乖巧笑容,從“糖果鋪”後面走出來開始唱歌,聲音磁而俏皮:
“雜貨店擺著香煙和糖/為了耍帥你裝大人模樣/誰說不能有糖包裝/我的夾心其實和他們不太像/你要不要嘗……”
柏聖傑的手指握著話筒,顯示出他的張,但他仍然出地完了自己的部分,跟隨著節奏律,音準也沒有出錯,開了個好頭。
接下來的許景和唐夏言,所選的食分別是火龍果和紅酒,一個表達了自己熱的心,一個表達了自己越年長越有涵的特質。
聚燈跟隨著肖淮的腳步,來到最後一個攤點,是一間賣橘子汽水的店鋪。
燈亮起後,季澤煜從攤點後走出來,乾淨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年:
“汽水瓶裡有冰塊撞/橘子氣味借給你一抹芒/你說年就像是氣泡膨脹/可我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囂張/你要不要嘗……”
年穿著白襯衫,不知何時,口的口袋裡多了一張橘子汽水的剪紙,小小的汽水瓶有一半在口袋外,帶著所有觀眾夢回午後喝橘子汽水的年華。
季澤煜這次的舞蹈沒有上次的難度大,但卻比上次更加吸引人。當他勾起角,一襲白地邊唱邊跳時,在場的生都忍不住母泛濫。
太、、了!
整個人看起來比橘子汽水還要清甜可口。
看完季澤煜的表演部分後,觀眾席和選手觀看廳同時發出了掌聲。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唱作A組會毫無懸念地贏下比賽,可是現在看來,B組的表現也十分彩,兩邊難分上下。
眾人一致認為,能夠和封彥他們難分勝負,對於帶了肖淮這個拖油瓶的季澤煜而言,已經是一種勝利,就算輸了也不丟臉。
就在大家都抱著“兩邊實力相當”的想法時。
燈忽然再度暗了下來。
封彥忽然皺起眉頭,他心裡的預似乎離真更近了一步。
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明顯是肖淮的聲音,雖然生病了,但卻穩定地完了rap的部分:
“好吃與難吃不是它本決定/別用你的想象否定世界的含義/就讓與恨自由生長/你是否見過我真正模樣……”
在有節奏的rap中,舞臺上的燈暗得很徹底,幾乎看不見五個人在哪裡。
大約在十秒鍾後。
燈亮起。
觀眾們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短短的十秒,舞臺上的五個人竟然全部更換了服裝!
年們的白系變了黑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純澈氣息。
季澤煜站在最中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陸南昀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季澤煜在白襯衫外面套上了黑破牛仔外套,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出了原本被遮住的一條黑choker,以及兩道乾淨的鎖骨,顯得脖頸修長而白皙。
同時,他袖口的扣子也被解開,松松垮垮地出了一截白皙手腕,上面戴著一塊黑手表。
明明只是解了幾顆扣子、加了一些服飾,乾淨與單純便不複存在,臺下原本母泛濫的觀眾被A了一臉。
季澤煜一隻手搭在肖淮肩膀上,出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了幾下腕表的表面,爾後他勾起角,抬眼看向觀眾席。
這個眼神被大屏幕放大了無數倍,眼角帶著慵懶的意味,羽睫纖長,深琥珀的雙瞳在燈下好看得不真實。
認為A、B兩組打平手的觀眾,此刻忽然反應過來——
表演的華彩段,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短哦,對不起。歌詞寫的,不要較真,給大家跪了。
不知道choker是啥的可以去某寶搜一下男款choker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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