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十分鐘不到,韓麗蕓已經輸了二十萬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這三百萬,還真是撐不了多久的。
江瑤不懂牌局,可是,親眼看著,韓麗蕓面前的籌碼一次次下去。
時雨哼笑的聲音,也一次次的彙報。
「十萬。」
「三十萬。」
「五十萬。」
「……」
終於,韓麗蕓臉僵白如紙,額頭的汗都快跟下雨一樣。
又是一局發牌。
韓麗蕓手裏的牌,看起來很好。
眼神終於興起來,盯著牌面,神都有些猙獰。
看的出來,似乎覺得有穩贏的把握了。
韓麗蕓一臉上的揚眉吐氣了,一口氣將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全,準備放手一搏。
這還不算。
旁邊的陳哥,還慫恿的把自己面前的籌碼也遞給了韓麗蕓。
側跟不知道跟韓麗蕓說了些什麼,讓眼睛都亮了起來,接了陳哥的籌碼。
包間里,正在把玩江瑤手指的厲沉墨,看著屏幕,冷冷笑了一聲。
江瑤問:「終於,要輸了嗎?」
時雨笑瞇瞇的搖頭:「不止哦,這局輸了,韓麗蕓就要欠下巨額的賭債了哦,而且……債主還是夫人。」
「我?」江瑤微詫異。
時雨點點頭,「這是三安排的,想要給夫人出氣,當然要把賭債都送給夫人啦!」
江瑤側眸,看著邊強勢尊貴的男人,角忍不住牽起來。
就知道,抱住這棵大樹準沒錯。
屏幕里,牌局似乎已經到了白熱化。
在韓麗蕓賭上所有籌碼的時候,的對手一改剛才溫吞的氣勢,亦是追加籌碼,直接把數字堆到了一個天價。
荷繼續發牌。
然後,江瑤清楚的看見,韓麗蕓臉上的表開始難看,著牌的手都開始發抖。
環顧邊的對手,抬手了一把臉上的汗,連妝都花了。
又一張牌下來。
韓麗蕓連抓過來的勇氣都沒有,瞪大的眼睛,寫滿了驚恐。
終於。
對家開牌,莊家喊牌。
韓麗蕓像是被了一鞭子似的,豁然站起來,扶著牌桌渾抖。
手裏的牌也掉了下來。
周圍似乎一片嘩然。
旁邊的陳哥,得意冷笑的啐了一口,揚眉看著韓麗蕓不知道說了什麼。
韓麗蕓不敢置信的盯著牌面。
然後,整個人一翻白眼,的從牌桌邊了下去,直接被嚇的昏倒了。
江瑤冷眼看著韓麗蕓被嚇到昏厥的樣子,沉聲輕問:「欠下了多賭債?」
時雨壞笑的說,「算上這次嗎?一共九百萬,這回,怕是賣多首飾都沒用了。」
江瑤攥小手,「跟他們從我手裏,騙走的外公的產比,不過是九牛一!」
厲沉墨覺到繃起的,眸底一抹寵溺,安江瑤:「不著急,遊戲要慢慢玩。」
江瑤重重的點頭。
……
賭場部休息室。
韓麗蕓頭昏腦漲,昏倒醒來后,就開始哭哭啼啼,臉上的妝花的本不能看,原本保養極好的臉,看起來活生生老了幾歲。
旁邊,陳哥翹著二郎,眼神挑釁的吸著煙,慢慢吞雲吐霧。
韓麗蕓尖著嗓子哭嚎:「陳哥,怎麼回事啊!!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你不是說那些來宜城的遊客都是白嗎?還說他們出手闊綽,沒什麼腦子的,怎麼會這樣啊!你不是保證我會贏的嗎?」
陳哥臉上的刀疤,沒好氣吐出一口煙:「我什麼說過保證你會贏了?我只是說,給你個賺錢的機會,誰知道你不爭氣啊!」
韓麗蕓一愣,旋即嚎的更厲害了。
聽出來了,陳哥已經開始改口,說話不算話了的推卸責任了。
陳哥眼裏出些厭惡的狠,他佯裝嘆了一口氣的說:「麗蕓啊,這牌桌上的事,誰說的清呢,都是看運氣的啊,你看看你今天其實運氣還不錯的啊,贏了一大筆,後來運氣沒了,這也怨不得別人啊。」
韓麗蕓尖著嗓子哭,「可是……九百萬啊,我怎麼辦啊,我老公跟兒知道,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啊。」
陳哥說:「放心啦,九百萬對你們江家來說不是什麼大錢,況且,你兒江月琳不還算個小明星嘛,隨隨便便接拍個廣告,拍個電視劇,也不只是這些錢吧。」
韓麗蕓抓著擺,急聲道:「可是……可是,我兒已經跟我說了,不能賭了,我老公還不知道這事呢。陳哥,你能不能給我想個辦法啊,我實在還不回來啊!」
陳哥裝作無奈的搖頭:「這要是我的錢,我肯定可以寬限你,不過啊,這些賭債可是另有金主的!你要看人家同不同意!」
韓麗蕓問:「什麼金主啊,這不是賭場的錢嗎?」
陳哥又吸了一口煙,含混的哼哼的兩聲。
這時候,休息室的徑直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笑眉笑眼,眼神卻犀利的年輕男人。
陳哥一改剛才囂張的氣焰,掐滅了煙,畢恭畢敬的站起來問好:「時先生,您來了。」
時雨看似笑嘻嘻,眼底卻沒半分溫度。
他斜睨了一眼還在狀況之外的韓麗蕓,問陳哥:「都辦好了?」
陳哥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趕從上口袋裏掏出了幾張東西,給了時雨。
時雨看也沒看,直接收了起來。
他沒看,韓麗蕓卻很清楚,那是自己借錢簽字的憑證。
韓麗蕓一下子驚了,站起來質問陳哥:「陳哥,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陳哥懶得看韓麗蕓,諂的繼續問時雨:「時先生,還有事吩咐嗎?」
時雨挑眉,「滾出去吧。」
「是是是!」陳哥了一把汗,趕溜了出去。
韓麗蕓這才覺得不對勁,驚恐的看著時雨。
只見時雨轉,重新把休息室的門拉開。
這才,他的笑容是真正帶了溫度,且完全恭敬的:「夫人,您可以進來了。」
……夫人?
韓麗蕓腦中一道驚雷劈下,瞪大眼睛看著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小的孩子。
江瑤睨著韓麗蕓,冷冷道:「韓姨,今天晚上,你玩的還盡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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