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站在走廊里,沈默苦笑著放下電話,編輯了一條簡訊。
剛準備發過去,想了想,最終還是刪掉了。
如今,兩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和蘇婉瑜解釋。
也的確沒有解釋的必要。
左右無事,沈默乾脆上蘭萬城,下樓來到了高爾夫球場。
一下午的時間,匆匆度過。
沈默回到酒店洗漱一番,直接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他來到公園開始晨悟。
很小的時候,父親曾教導過他。
武道,並非真的沒落了,只是漸漸遠離世俗。
傳聞武道修鍊到一定境界,真的可以如傳說中說的那樣,開河斷流,移山填海。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在他父親沈天豪的認知中,武道可分為明勁、暗勁、後天、先天和宗師五個境界。
由於沈天豪在他八歲那年便失蹤,沈默也不太清楚,自己如今究竟到了哪一步。
不過他知道,沈家現如今的家主,也就是說他的二叔沈天鄺,就是一位先天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傳聞十丈之,可殺人於無形。
結束了修鍊,沈默站起,大步走出公園。
……
與此同時,皇朝酒店,一間人字包房裡。
蘇婉瑜靜靜坐在角落裡,在邊,是雙對的男男,共有二十幾人。
這些人,其中一大半都是蘇婉瑜的大學同學,剩下的人,是他們各自帶來的伴。
唯有,是孤一人,和眾人顯得格格不。
「婉瑜,聽說你已經結婚四年了,你老公怎麼沒來?」
「是啊!我們還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青年才俊,娶走了我們城大學的神呢。」
「婉瑜,你這就有些不夠意思了,難道還怕姐妹們搶了你的不?」
眾人說著,一窩蜂的笑了起來。
蘇婉瑜低著頭,淡淡道:「他……可能是有事兒耽擱,來不了了。」
「這麼忙啊!沒勁。」眾人齊聲抱怨,紛紛散去。
「我看不是耽誤了,而是本就拿不出手吧?」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
眾人紛紛側目,只見包房門口,一男一牽著手走了進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沈默見過的楊琳和劉全。
蘇婉瑜見到楊琳,頓時皺了皺眉,和楊琳高中大學都是同學。
不過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上次高中同學聚會,楊琳在所有人面前辱沈默,讓下不來臺。
今日,楊琳又來拆臺。
包房裡,眾人紛紛愕然,坐在這裡的,除了蘇婉瑜和楊琳,絕大部分都是城人。
蘇婉瑜結婚時,並沒有邀請他們,所以在座眾人也只知道結婚了,卻不知道嫁給了誰。
蘇婉瑜冷冷道:「楊琳,閉上你的,我的事,還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婉瑜,雖然你嫁給了一個廢,是你的不幸,但撒謊騙大家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楊琳說著,故意抱了劉全的手臂。
眾人一聽,皆是有些愕然,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婉瑜。
「楊琳!」蘇婉瑜俏臉布滿寒霜,心中,再度生出一抹深深的無力。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我那天剛好看到,你們家沈默現在已經有了新歡,估計是來不了了。」楊琳笑一聲,拉著劉全坐了下來。
聽到這裡,在場眾人大概也聽明白了。
蘇婉瑜似乎嫁給了一個廢,而且這個廢對還不好。
反觀楊琳,雖然不如蘇婉瑜,卻釣上了一個功人士。
一時間,眾人皆有些唏噓。
正在這時,坐在沙發正中的一名男子開口道:「婉瑜,今天大家都帶著伴,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好,還是打電話一下你丈夫吧,或許他能來也說不定。」
此人顧青,是大學時的學生會會長,算是同學中威最高的一位了。
坐在顧青邊的子也笑道:「楊琳,你也說兩句吧,大家都是同學,聚在一起不容易,用不著這麼針鋒相對的。」
蘇婉瑜聞言出手機,神有些掙扎。
昨天一通電話,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如果這一次還是秦夢淺接的話,就真的淪為笑柄了。
顧青笑道:「你要是不想打,那就我來吧!」
「不了,我自己打!」
蘇婉瑜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找到沈默的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沈默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見是蘇婉瑜的電話,連忙接聽。
電話里,傳來蘇婉瑜冰冷的聲音:「皇朝酒店,九號人字包房,你要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話落,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
沈默站在酒店下方,腦中想起幾年前,陪蘇婉瑜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時的場景。
那一次,蘇婉瑜幾乎丟盡了面子,回去之後,整整哭了三天才走出來。
他當時看在眼裡,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牢牢記在了心中。
「那一次,是我欠你的,這一次,就當是補償當年的失吧。」
沈默放下電話,大步進酒店,來到了前臺。
「公子!」前臺小妹急忙低頭招呼。
沈默揮揮手,道:「開一間天字包房,一會把九號人字包房的客人請進去,記住,這間包房是開給蘇婉瑜的。」
前臺小妹連忙記下,恭敬道:「知道了,公子!」
沈默點點頭,大步走進電梯。
人字包房,都設在九樓,沈默走出電梯,徑直來到九號包房前,敲了敲門。
「請進!」
裡面傳來顧青溫和的聲音,沈默推門而。
環視一圈,沈默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裡,孤一人的蘇婉瑜,心中有些愧疚。
「我沒來晚吧?」
蘇婉瑜看到沈默,暗暗鬆了口氣,可一想起過去,又把頭偏向一邊,心中滿是抗拒。
就算沈默來了,還是要淪為笑柄。
區別在於,一個人承,還是和沈默一起承罷了。
蘇婉瑜沒說話,一旁的楊琳倒是先開口了。
「晚倒是沒晚,就是我們的婉瑜神,似乎不太想讓你來啊。」
沈默轉頭,看到楊琳和劉全二人,先是一愣,隨後玩味的笑了,「想不到劉兄恢復能力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留沒留下什麼後癥?
「別不是連男人都做不了,那樣的話,可比我這個廢凄慘多了。」
一說起這個,劉全面容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直到現在,他想起那天的經歷,還不時傳來一陣的疼痛。
要不是顧忌人多,他早就當場暴走了。
劉全咬著牙道:「小子,我們的賬,日後在慢慢算!」
沈默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徑直走到蘇婉瑜邊坐了下來。
一切平淡、自然,看不出毫做作,彷彿兩人從頭到尾就是一對恩夫妻。
有那麼一剎那,甚至蘇婉瑜都有些失神,無形中,似乎有一淡淡的安全將包圍。
見到如此強勢的沈默,蘇婉瑜心頭悄然升起一期盼。
這一次,或許會有些不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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