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言狠狠的用溪水洗掉臉上那些古怪而難堪的妝容,將原本清婉淡然的容貌全部顯出來。「小姐,你看我們是不是立刻回府?」忍冬小心翼翼的在後問道。
許錦言用手了臉上的水,然後回頭看忍冬,忍冬秀氣的臉龐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眼底有著濃濃的愁意。許是在愁回府之後,被毀的名聲吧。
半夏和忍冬這兩個丫環是母親親手培養多年,放在邊的,忠心耿耿。
前世該有多蠢,才會聽信李知書的離間,從不將自己的事宜給這兩個丫環,反而偏李知書送來的人。如若不是心裏懷著對母親的思念,恐怕早就把這兩個丫環理了。
當時為什麼不多想一想,十四歲這場意外,那麼多丫環,為什麼偏偏綁了半夏和忍冬。
還不是因為,只有這兩個丫環對是忠心的。
前世對這兩個丫環的態度,從始至終都談不上好。怪不得們倆面對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惹生氣。
半夏忍冬,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許錦言下眼淚,抬起手替忍冬將臉上的泥污揩掉,輕聲道:「不急,先不回去。我們還有事要辦。」
許錦言的手指在忍冬臉上輕輕過,忍冬從未見過這樣和的小姐。一時,竟愣住了。
半夏在一旁也傻了,半晌,才猶猶豫豫的道:「小姐?你還好吧?」
許錦言被氣笑了道:「兩個傻姑娘,快上馬車。我們還有事要做。」
忍冬年齡較大,心思細膩,回過神來便立刻道:「小姐,有什麼事不如以後再做?現在先回府吧。」
許錦言一笑,前世的沒想到,渾是傷的回府後,面臨的卻是比傷可怕百倍的謠言。但兩個丫環顯然是早就想到了,前世若是能稍微聽一下兩個丫環的話,恐怕也不會落一個那樣慘烈的結局。
不過既然這輩子已經落了李知書心設計的這個局,就算立刻趕回府,結局也不會比前世更好。如果李知書的作夠快,這個時候京城裏肯定已經謠言四起了。
阻止不了謠言?那就徹底推翻它。
許錦言立刻翻上馬車,道:「你們倆先上來,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過辦完這件事再回府也不遲。」
半夏和忍冬對視一眼,們清晰的覺到小姐不一樣了,不止對們的態度不一樣了,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小姐一舉一都充斥著芒,彷彿這天下間的所有事,都盡在的掌握之中。
半夏心思率真,也沒做多想,就跳上了馬車。忍冬看著許錦言坐在馬車前面,猶疑的問道:「小姐,你是要駕馬車?」
許錦言知道忍冬在猶疑什麼,一個十四歲的小姐,怎麼可能會駕馬車。可是沒辦法跟忍冬解釋。
在趙斐奪嫡白熱化的那段日子,為端王妃的,隨時都要注意刺客的刺殺,馬車這樣簡便的逃生工,剛嫁給趙斐的時候就學會了。
可怎麼能想到,躲得了刺客的暗箭,卻躲不了趙斐的明殺。
看了眼日頭,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故意沉了沉臉對忍冬道:「快上來。」
忍冬以為許錦言真的了怒,連忙上了馬車,但還是憂慮的看著許錦言左手手臂的傷口道:「小姐,小心傷口。」
許錦言只裝作沒有聽到,一拉韁繩,馬兒拉著馬車向前奔去。
和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比起來,這點小傷簡直算是上天的恩賜。
這個世界妖物橫行,正待英雄兒女書寫傳奇。可惜,你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主,不是身嬌體貴的反派女二,而是人人討厭的炮灰女三。
豐州沈氏繡坊之女沈婳,自幼嬌縱,生的朱唇粉面,冰肌玉骨,可惜身子虛弱,走三步喘四聲,命不久矣。 沈家逐漸沒落,她的親事也跟著一再耽擱。 侯府世子崔韞矜貴冷峻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