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雖然有些懷疑林舒買不起,但是本著做和氣生財的心態還是將紙筆取了出來。
「這些就是我們書肆裡面的筆墨紙硯了,您看看有合適的沒有。」徐茂安道。
林舒將紙張拿起來細細觀察,發現這下等草紙最是糙不過了,用試用的筆沾了墨書寫一點都不順暢,倒是中等跟上等的最好。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下等的草紙這麼便宜質量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了。
「來四刀中等紙,筆墨硯再來一套。」如今薛恆正是剛剛啟蒙的時候,還可以用樹枝或者是木炭在地上寫寫畫畫,但是等到薛恆的年紀再大一點了,可就不能如此了。
「好嘞。」徐茂安也沒有想到林舒竟然會這麼爽氣的就選定了,連著剛才的兩本書,再加上現在選的筆墨紙硯,合計起來就是三兩二錢銀子。
付了銀錢之後的林舒好一陣的心疼,看來這古時候念書可真是燒錢,這不轉眼間就去了自己三兩二錢銀子。不過好在自己目前的收足以擔當,否則的話可能自己就會讓薛恆退學了。
不過臨走之前徐茂安又送了一刀下等紙給林舒,這就是徐茂安會做生意了。就好比你去菜市場裡面買菜,最後賣菜的給你添把蔥是一個道理的,為了就是利用這一點蠅頭小利將客人給拉攏住,下一次的時候客戶自然就會回到你這裡來購買了,徐茂安打的自然也就是這個主意。
出了玉林書肆之後,林舒直接奔向菜市口。之前跟人定了半塊羊排,也不知道那人給自己留著了沒有。
「吳師傅。」林舒當初的豬大骨也是在吳炳天的攤位上買的,後來偶爾一次聽見吳炳天說是有人要殺羊,所以才讓吳炳天一定要想辦法給自己弄來半塊羊排。
林舒也是吳炳天這裡的老生意了,一看來林舒過來連忙招呼道,:「等我把這兩個客人的切了,就給你取羊排。」
看樣子羊排應該還在,林舒放了心。
吳炳天給林舒留下的是一整扇的羊排,「要給你切開嗎?」吳炳天問道。
林舒點頭,「那就麻煩吳師傅您了。」
「客氣啥。」
「對了,吳師傅再給我來兩條豬,三斤五花。」林舒道。
「都給切開?」
「五花就不用了,把豬給我剁開就行了。」
吳炳天是賣的行家,基本上兩三下就給林舒整治好了,又用細長的麻繩給林舒將都串在一起方便林舒拿走。
「一共多錢,吳師傅?」林舒問道。
吳炳天在心裡一合計,道:「一共九百三十八文錢,給九百三十文錢就行了。」
林舒怎麼可能會佔吳炳天的便宜?不僅沒有給八文錢,反而直接給了吳炳天九百四十文錢。
等到吳炳天反應過來之後,林舒早已經走遠了。
「這林舒也奇怪的,從來都不跟我講價,而且每次都還會多給我幾文錢。」吳炳天喃喃自語。
「好哇你,好你個吳炳天,老娘在家裡給你洗做飯帶孩子的,你竟然在這裡給我看人,你對得起老娘嗎?」一黑胖婦人擰著吳炳天的耳朵道。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那是個來買的。」
黑胖婦人狐疑的看了吳炳天一眼,「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趕把我的耳朵放開,這在外面呢,你這麼對我我還有什麼面子?」吳炳天這人別看長得五大三的,但是平日里最的就是自己的臉面了。
「得了,我也不管你了。等會兒兒子就該從學堂裡面出來了,我得去接他了。」黑胖婦人原本是來接下學堂的兒子放學的,誰知道竟然會聽見丈夫吳炳天在這裡嘆別的人,當時這醋勁兒就出來了。
林舒找了一沒人的地方將剛買的豬都放進自己的遊戲裡面,畢竟幾十斤的,林舒如今的這個小板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提的的。
眼見天已經晚了,林舒也打算從鎮上回去了。
「哎呀,那姑娘真是可憐了,年紀小小的就要賣葬父,看他爹像是死的樣子。」剛走了沒幾步林舒就聽見有人的討論。
「可不是,不過那姑娘長得也水靈,真要是賣錢說不定還能賣上幾兩銀子呢。」也有些中鬼道。
「你要是不怕你家中的母老虎儘管可以將人弄回去。」
「去去去,別給我找晦氣。真要是把人弄回去了,我家的母老虎肯定會了我的皮的。」
幾句話已經在林舒大概了解到況了,那就是前面有一姑娘正在賣葬父。不過林舒並不關心這個,畢竟誰讓如今的這世道就是這樣,能撐下去的那就能活,撐不下去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走走走,沒看見我家公子來了,不長眼的趕讓開。」一小廝趾高氣揚的驅趕著圍觀的眾人。
而他口中的公子則半彎著子,用手中裝用的摺扇輕輕的挑起賣葬父的姑娘的下。
「嘖嘖,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心疼。」
林舒微微一笑,看來這是個被迷住的二世祖,不過希這個二世祖不要太過糊塗了。
「公子,請您自重。」賣葬父的姑娘說話聲音弱弱的,穿的又是一輕薄的白,彷彿被風一吹就會走似得。
「哎呦,小娘子害了。竟然還臉紅了,有意思。」
「公子,要不您就大發慈悲將這小娘子買回去吧!」趕人的小廝提議道。
那公子收回自己的摺扇,半瞇著眼睛,似乎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最後也不知道那小廝在他的耳邊跟他說了什麼,竟然令他同意了。
「小娘子,本公子將你買下了好不好?」那公子輕佻的笑道。。
姑娘似乎盡了委屈,眼淚汪汪的看向那公子,緩緩點頭。「多謝公子的大恩大德,只是奴家如今要安葬我父親,不知道公子能否幫忙。」
那公子顯然不以為然,揮揮手中的摺扇道,「放心,本公子一定會將小娘子的父親給好好安葬的。」說完就手將原本跪在地上的姑娘扶了起來。
後那些有眼力見的自然是連忙將那姑娘的父親給一起抬走了。
「那姑娘可真是倒霉了,竟然被洪家的那個紈絝子給帶走了。」原本還在唏噓這姑娘命運不好的人,這會兒看見被人給帶走了反而更加的惋惜,顯然在他的心裡這姓洪的公子跟那洪水猛沒什麼區別了。否則一個賣葬父的人,被人給買了回去,而且還答應幫忙安葬其父,怎麼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如何還會讓他這般的為那姑娘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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