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應了聲是,商景晤又問:“公司那邊有什麼靜?”
“有些人聽說爺遇刺昏迷,已經開始不安分了。”阿虎說。
“封鎖消息,對外就說我傷勢很重還沒醒。”
“盧副總和杜助理那邊呢?”阿虎斟酌著問。
“都一樣。”商景晤淡淡道。
“那二爺和二夫人他們……”
“不要打草驚蛇。”
“是,我知道了。”阿虎說完便退了出去。
老爺子剛過世沒幾天,商景晤又在這時候遇刺,商家和公司那些不安分的人勢必會有所行,他們這幾天有的忙了。
商景晤跟阿虎的談話沒有避著何奕,何奕一邊喝湯一邊豎著耳朵聽完了全程,等阿虎出去之后,他忍不住抱著湯碗過來問:“老公,你連杜姐姐他們也不相信嗎?”
他不清楚的事宜,但也能聽出來商景晤是在試探那些人。
商景晤聞言,看了他一會兒才說:“我只信你。”
“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別人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在這個位置上,只能多留點心。”
何奕把湯碗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彎腰小心地抱住商景晤說:“那我以后也只相信老公。”
商景晤的眉眼舒展開,輕輕吻了吻何奕的臉頰,“好了,湯要涼了,去繼續吃飯吧。”
何奕多抱了幾秒才松開,然后問:“老公你要吃嗎?我可以喂你的。”
商景晤了他的腦袋,“我現在還不能吃東西,輸著呢,也不,你自己吃吧。”
何奕想了想說:“那等你可以吃的時候我再喂你。”
商景晤笑著應了聲好。
第64章
何奕吃完飯便又重新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小心地握住商景晤沒有輸的那只手,挪到自己面前,用乎乎的臉頰蹭了蹭商景晤的手背, 嘟嘟囔囔地說:“老公要快點好起來。”
“嗯, 我會的。”商景晤溫聲應道,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在醫院陪著我,外面可能會有危險。”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何志彬到底是沖著何奕來的還是本來就想報復他,也不知道公司里和商家還有多人在暗蠢蠢圖謀不軌, 就算有保鏢跟著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萬一路上突然沖出來一輛車司機本來不及躲避, 或者像今天這樣突然從人群中沖出個什麼人, 都是防不勝防的, 所以這種時候還是把何奕留在他邊最安全, 在醫院多安排點人守著就行了。
何奕答應得很干脆:“好呀, 老公在哪我就在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商景晤心里涌起一陣暖意, 怕何奕會因為上課被耽誤而不開心, 他又解釋道:“學校那邊我會讓人去給你請假, 課件和老師上課的視頻到時候也會給你準備好。”
何奕想了想說:“直接請長假也行的。”
天氣越來越熱,他的肚子本來就快要藏不住了,了外套更是無遁形,這幾天就有好幾個同學來問他肚子為什麼會這麼大, 這樣下去他本沒法解釋。
而且商景晤的傷勢一時半會兒肯定好不了, 所以他不如直接休學來陪商景晤, 等期末再回學校考試就行了。
商景晤沒想到何奕會主提出請長假,他一直以為何奕很喜歡去學校,現在看來他在何奕心里的地位并沒有下降, 何奕還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這樣也好,醫生說懷孕的最后幾個月會比較辛苦,你可以在家多休息,好好養胎,熬過這段時間,等孩子出生之后就輕松了。”商景晤溫聲道。
他其實早就想把何奕關在家里了,省得小家伙在學校跟那群同齡人接太多會變了心。
不是不相信何奕,他只是沒法削減自己對何奕的占有,只能盡量控制好自己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以免何奕會不開心。
何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肚子,愁眉苦臉地說:“那還要好久,離預產期還有兩三個月呢。”
現在這種程度他就已經覺到辛苦了,坐久一點腰就會很酸,彎腰也不太方便,睡覺還要注意不能著肚子,不能隨意跑跑跳跳,更不能盡地跟商景晤做游戲,不用想也知道等肚子再大一些肯定會更難熬。
“很快的,我會盡量在家陪你。”商景晤安他道。
“那老公你要說話算話。”何奕說著,直接勾住商景晤的小拇指,“拉勾,不能反悔哦。”
商景晤臉上出個笑,很配合地了小拇指跟何奕拉勾。
商行之在得知商景晤遇刺傷之后便匆忙趕來了醫院,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許茜。
這家醫院是商景晤的地盤,在沒有商景晤授意的況下,商行之跟許茜是進不去商景晤的病房的,只能在外面干等,等了好久也沒等出來確切的消息。
直到阿虎得了商景晤的吩咐,才出來跟這夫妻倆說:“二爺您跟二夫人還是先回去吧,爺在ICU里還沒醒呢,醫生說現在不能探視,等他醒了我會讓人通知您。”
商行之皺著眉問:“怎麼傷得這麼重?”
看起來倒是關心這個侄子。
阿虎不聲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同時調整好自己表,低著頭沉默著沒說話,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過于憂心商景晤的傷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景晤怎麼會傷?行兇的人抓到了嗎?”許茜神焦急地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傷的人是親兒子。
阿虎抬頭看向,半真半假地回答說:“抓到了,但是那個人瘋瘋癲癲的,問不出來什麼。”
商行之當即厲聲道:“那就把人給我,我來問,實在不行還有警察呢,怎麼會問不出來。”
“這……”阿虎作出為難的樣子,猶豫道:“還是等爺醒了再說吧。”
許茜見商行之臉不太好看,連忙給他幫腔:“我們這不是擔心景晤,想早點查清楚是誰想害他嗎?”
阿虎再次沉默下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商行之氣得拂袖而去,許茜看了眼阿虎,憂心地嘆了口氣,然后跟著商行之離開了。
何奕在醫院住了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怕自己會不小心到商景晤的傷口,沒敢去跟商景晤一張床。
可是他又不想跟商景晤離得太遠,便讓人把另一張病床挪到商景晤旁邊,中間只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胳膊一就能牽到對方的手,又不會在睡著后無意識地滾到商景晤懷里到他的傷口。
盡管兩個人離得很近,何奕夜里還是睡得不太.安穩,還夢到了商景晤被刺后流如注的樣子,他慌地手去捂,卻發現怎麼也堵不住那些奔涌而出的鮮,只能眼睜睜看著商景晤的臉越來越白。
“小奕?小奕!”商景晤略顯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何奕猛地睜開眼,看到面前正擔憂地握著他的手讓他醒一醒的商景晤,他才發覺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商景晤放輕了聲音問。
夢里的難過和恐懼并沒有完全消散,何奕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口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纖長的睫上掛著幾滴細小的淚珠,看起來非常可憐。
商景晤了他的手心,往病床的另一側挪了挪,拍拍邊的空位對何奕說:“過來。”
何奕吸了吸鼻子,小心地在他邊躺下,抱著他的胳膊說:“我就抱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商景晤抬手幫他掉眼淚,“就在這兒睡吧,想抱多久都行。”
“可是我要是到你的傷口怎麼辦?”何奕猶豫著問。
商景晤了把他的腦袋,笑著說:“不會的,你只管睡就是了。”
何奕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我要是弄疼你了你就醒我,我回去睡。”
“好,快睡吧。”商景晤溫聲應道。
何奕這才重新閉上眼睛,這回他沒再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便看到商景晤正溫地注視著自己,何奕覺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想起自己半夜被噩夢嚇得直哭的丟人樣子,他不自在地錯開視線,甕聲甕氣地說:“老公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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