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恨去了,被杜鵑和雲黛扶著進去的,和無恨進了左偏廳後,就跪了下來,即使的頭上還有著傷,但是這個被稱爲父親的男人卻要跪著。
“無憂,無恨不懂事你教訓兩句就好了,自家姐妹何必鬧到如此地步?不就是打了你院子裡的丫頭幾下,你何必不懂事鬧到這等地步?我看你真的要好好學習婦德了。”蘇老爺原本還想要說幾句好話哄哄無憂,但想到今日之事已經看在相府嬤嬤的眼底,回去後不知道怎麼和相爺說道呢?
這樣想來,語氣不自覺的就重了幾分,到最後連婦德都般出來了。
蘇夫人聽到這這樣的話,子一,渾都覺得冰冷下來,那種冷不是冬天裡的寒冰,讓你站在那裡被凍得瑟瑟發抖,也不是一個沒有溫度的房間,只是那溫度離你很遠,很遠,任憑你如何勾著腳尖想要靠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靠近。
不蔽的你站在裡面只覺得一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了過來,而是有千萬只蟲蟻在你上蠕,啃噬著你每一寸已經凍僵了,沒有溫度的,在你上所有有著脈跳的地方都咬上一口,不,不是一口,是很多口,直到它們支離破碎,到都是壑一般地細碎鋸齒。
這就是蘇夫人此時的覺,這男人是無憂的父親,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他真的當無憂是他的兒嗎?
他真的當無憂是他的兒嗎?他的眼裡,他的心裡有無憂這個兒嗎?
不,他沒有,他的心裡眼裡從來就沒有無憂這個兒。
否則,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孩子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事。
婦德?爲了一個蘇無恨,他竟然說的無憂沒有婦德?
心口猛然痛了一下,這男人當真絕如斯!
這一刻,對這個男人是真的沒有一期待了。
究竟還能指什麼?還能希什麼?
今日之前,心中尚有一期待,只是,此時萬念俱喪,對他再無半點留,夫妻分,都被他毀得一乾二淨,對他,無恨有怨,當初執念要下嫁於他,今日有此結果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分明可以過得更好,卻偏偏選擇了這樣一條路。這一切不恨,只是怨自己看錯了他。
舉案齊眉,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該是要等的那個人,等錯了人。
只是累了無憂這姐弟三人跟著吃苦了。
“父親,無憂是該學習婦德了,今日隨母親去了相府,無憂就準備多住些日子,請外祖父他老人家請宮裡的嬤嬤教教兒,省的父親對無憂多有不滿!”這話說得這份上,這臉是撕破了,無憂也不打算和蘇老爺再虛與委蛇了,這男人讓覺得噁心,若不是的上流著他的一半,此刻真想吐一口吐沫在他的臉上。
今天是衝了點,但是不忍了,這男人該認清現實了,這麼些年來,大房不計較,那是因爲一個字,而今天這份,卻被這男人揮霍乾淨了。
真是無恥的男人,偏幫二房也不可以這樣吧!
無仇的栽贓,無恨的挑釁,其實都沒有蘇老爺的一再作爲讓無憂傷心,畢竟曾經把他當頭頂上的一片天,以爲萬千寵在一,卻原來是一個自欺欺人的笑話。
所以無憂當真是發火了,知道今天還沒有能力一下子扳倒二房,但還是要給二房點教訓,就不信搬出了相府,還不蘇老爺。
無憂纔不管什麼仗勢欺人,有勢仗時不仗,又不是前世那個呆瓜,自然不會再愚笨下去。
今天,還就仗勢欺人,怎樣?
蘇老爺聽了這話自然不痛快,剛準備開口訓斥無憂,這死丫頭膽子不小,竟然拿相府要挾他,誰知道頭才擡起來,卻和無憂的目撞了一個正著,但是無憂沒有避開,就這樣直直的看著蘇老爺。
蘇老爺的火氣有冒了上來,但心中也明白今天這事是善了不了啦,他從無憂的眼裡看清楚了無憂的意思,今天這事,是不肯罷手了,這更讓他惱火,這樣一來,他不是更難做嗎?
江氏自然也明白了無憂的意思,臉一白,心中多了幾分恐慌,是真的怕無憂去找丞相訴苦,哥哥侍郎的位子眼看著到手了,這時候可容不得一半點的差錯。
這也是當初拉攏無憂的原因,這死丫頭也不知到前世做了什麼好事,很得相爺的緣,說的話相爺一直能聽的進去,所以這些年,做的過分點,也因爲有了無憂的調停,相爺從來未曾過問,若是今天無憂找相爺哭訴,只怕與哥哥的前程有礙,只是想到會誤了哥哥的前程,所以這口氣不得不嚥下去,不管咽不嚥下得去,這讓的氣更大了三分,卻也只能氣到自己,並不敢發作到無憂的頭上,不能發作到無憂頭上也就算了,還要發作到無恨頭上。
不能用哥哥的前程去和無憂,那相爺雖說不管事了,但皇帝的恩寵還在,門生遍佈朝野,得罪不起,至現在得罪不起。
但無憂的話卻讓無恨的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盯著無憂喝道:“這事你爲兒的孝道嗎?”
無憂看了一眼,平靜的說道:“二妹妹這話姐姐就不明白了,父親說姐姐我的婦德不夠,姐姐讓外祖父幫忙找宮裡的嬤嬤教教,這也不合孝道?還是妹妹也想要宮裡的嬤嬤教教,只是沒有合適的途徑?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讓外祖父幫幫忙好了,還不是皇上的一句話!”到最後,皇帝都搬出來了,無憂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臉已經撕破了,也就沒啥客氣的了。
倒要看看這戲,他們打算怎麼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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