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水的兒子死了,死的時候十八歲,正在上高三。
如果不死,已經高考完,就等著上大學了。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和生活的全部力來源。
認識陳金水父子的人經常說,這孩子長得真不像他爸,又高又帥還會讀書。
要不然,莫不是陳金水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吧,怎麼相貌平平毫無學識的他會有這麼一個好兒子?
但陳金水知道,這就是他兒子,如假包換的兒子。
兒子長的好像他媽,聰明也像他媽,他已經去世十年的妻子。
他的妻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好,從小弱生病,是個藥罐子,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嫁給他。
但妻子再不好,也給他生了個好兒子,所以他不嫌棄,一直對妻子很好,妻子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很好。
反正他是本地人,家里有房,能自住也能出租,他自己在工廠有穩定的工作。
妻子去世后,他也沒想著再娶,他有兒子有房子,好日子在后頭呢。
他很現在上班收租順帶養兒子的生活。
原本,他希這樣的生活可以過到老,但是一個拆遷通知打破了家里的寧靜。
鄰居們聽見有新房子住,還能拿不現金,都高高興興的搬出去了。
但陳家父子舊,他們就喜歡住自己的這棟屋子,前后還有院子可以種菜。
無論開發商給他們開什麼條件,他們都說不想搬。
陳家不想搬,開發商急了。
至此,他們就和陳家耗上了,對陳家兼施,各種手段用盡。
就在陳金水快要忍不住妥協,雙方準備坐下來好好談談時,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陳金水的兒子在一天深夜補習回家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摔到了旁邊施工井里,摔死了。
陳金水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人就瘋了。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開發商的錯,如果不是他們要拆房子,建房子,他兒子怎麼會在晚上摔死呢。
等他一個人辦完兒子的喪事,不吃不喝坐在門口,看著旁邊的工地每天叮叮當當在施工時,他有了一個瘋狂的想要報復的想法。
錦城,斯科擊劍培訓中心。
三個皮黝黑糙的中年男人在附近的矮樹叢后面,盯著剛從里面走出來的兩個小男孩。
“怎麼有兩個小男孩,時錦榮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
“金水,你到底搞沒搞清楚啊。”
“搞清楚了,是時錦榮的兒子。”
快暑假了,剛剛上完一堂課,哪怕擊劍中心有空調,小胖子時通還是覺得熱的不行。
這會來到外面就覺更熱了。
“熱死了,我想吃冰淇凌。”
“你要什麼口味的?”時月看著不遠的小賣部問。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在等著。”時通等不及了,把書包往月上一甩,就飛快的跑去了小賣部。
擊劍中心邊上就是斯科語言培訓中心,時秀上完法語課出校門,只看到了堂弟,沒有見到弟弟。
“我弟呢?”
時秀今年10歲。
小孩發育比較快,穿著一件白的子,已經有了秀麗的姿態。
“去買冰淇淋了。”
“怎麼你不去給他買?”略帶不滿的問。
時月不想搭理這種問題,微微轉過,看向另一邊。
不遠的矮樹叢邊,其中一個男人見到時秀出現,神更激了。
“那是時錦榮的兒。”
“等下我們一定不能失手了。”陳水金語氣沉沉,眼里流出瘋狂,可惜,旁邊的兩人張又興,并未注意到。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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