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不讓去的。說告訴太太,也隻能讓您擔心而已。說接回來,再說也不遲。”田媽媽低聲囁嚅道。
朱氏麵上一愣,隨即自責地道:“在璃兒眼裏,我這個娘是當得太弱了!”
“太太心思單純,又耳子,是被那顧氏母花言巧語所騙,再加上榮禧堂老是偏袒侄兒!”田媽媽歎口氣道,心裏本還想說邱三爺,可到底顧忌朱氏,沒說。
“璃兒了這麽大的委屈,怎麽不與爹爹說說。”朱氏道。
“姑娘說,沒什麽證據,若是說了,隻怕還落一個容不下庶妹的名聲。畢竟顧氏母這些年經營的名聲和人脈,可不能忽視。”田媽媽心裏暗暗著急道。
其實這些年,邱三爺對朱氏怎麽樣,看在眼裏。
說句實話,邱三爺那是那種典型的沒什麽本事,卻渾酸學腐才的書生。偏偏生了一副好皮囊,會說一些詩畫意的酸文,哄著朱氏,讓看不清自己的局麵。朱氏同他做了多年夫妻,是被蒙蔽了雙眼。
“太太,如今顧氏又懷了孕,姑爺到現在還未麵,他如何跟太太解釋?”田媽媽見朱氏不說話,便主挑起這茬說道。
朱氏聽後,果然臉上顯出一哀泣之,其實自從知道顧氏有孕,心裏就如了一塊石頭。其實也不是那種容不下妾室和庶子庶的子,在意的是邱三爺當年的允諾。
這些年來那個男人已經在上失信了很多事,唯獨那個允諾一直堅守著。可現在,連那個一直支撐著朱氏的允諾也沒有了。
那廂,邱若璃回到儲秀軒。
“姑娘,您走了這幾日,五姑娘過來了一次,送了一些調製的香過來。”雲墨拿著一隻紅漆木盒子道。
“收起來吧。以後送來的東西,都放起來,也不要扔了。”邱如璃道。
突然想起徐天一,若是將邱若玫送來的東西都給他送去檢驗檢驗,或許就能早點抓住那對母子的證據。
“姑娘,隔壁府上的郭姑娘也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姑娘回來了,就給遞個信。”雲墨又道。
這才由著丫鬟們重新換了一服,特意穿了一紅的對襟襖子,下是一條土黃的錦鍛直,然後便扶著碧桐的手往三老太太那裏走。
榮禧堂裏。
“姑母,怎麽沒帶兒子回來?”顧氏忍不住道。
原來,春柳自芳衡院回去,自是將朱氏未將邱清德帶回的消息如實稟報了一番。
“慌什麽,讓誌誠去接回來就是。哪裏有把兒子放在外祖家養的道理。”老太太一臉冰霜地道。
“那咱們的計劃,不是……”顧氏目已經無先前那番篤定,因為朱氏沒有帶回來邱清德,便將們全麵的謀劃打了。
“不是回來了嗎?”老太太眼裏也是一片霾,“隻要失了正房太太的麵,那個病病歪歪的病秧子遲早也是活不長的。”
隻見這位早年守寡,一直安心在榮禧堂過日子的三老太太秉著一張臉,其實也不過四旬有餘的年紀,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樣子,竟然一點兒未將邱清德看作自己的嫡孫一般。
這時,外麵走進來一個丫鬟,對著裏麵的兩人道:“三太太和四姑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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