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
病床上的人一看到那特征的金馬耳,就立刻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然而,他的上剛起到一半就跌落了回去,重重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呼痛著側過腦袋,立刻就發現了原因:右邊的袖管空的,隨意地耷拉在他的上。
靠近肩膀的那團早已凝固的污,紅中帶黑,像是漆一樣厚重。事實是無可置疑的,他失去了一整條右臂。
沒人在這個時候說話,在場的人都保持著沉默,直到他的目終于從那條干癟的袖子上移開,轉到那個不知所措的庫蘭塔年上。
“這是怎麼回事?大叔,你的手臂怎麼變了這樣?還有,你怎麼也來了?其他人怎麼樣了……”
科爾下意識地就甩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很快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聲音漸漸地輕了下去。他靠前去,想扶一下那個失去手臂的可憐人,卻不小心抓到了那條空的袖管。盡管是最普通的那種礫布料,但是里面已經沒有自己過往所悉的結實手臂了,這強烈的反差就像火一樣灼燒著科爾的心臟。
“大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慢慢攥了那條干癟的袖子,微微抖著,抬起頭詢問道。
“你們離開之后,我們靠打兔子又了幾天。后來……后來連兔子也打不到了,大家沒有東西吃,有人開始抱怨老頭子當不好領頭的,留下來是等死……有的人說要南下投奔這邊,還有些想去村子里搶東西吃,過去老頭子是從不許他們這麼做的,但人一旦得久了,可就不再那麼容易聽得進話了。”
“最終,有二十幾個膽大的聚一伙,跑出去搶了幾戶人家……也是該倒霉,這一趟竟撞上了糾察隊,那還得了,到頭來肚子空空,命倒送掉了。死就死吧,可是他們中有人被抓了活口,許是被帶回去用了刑……最后應該是什麼都招了。”
“留下來的人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突然就好幾隊糾察隊圍了起來……”
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之下,冬青他們總算得到了這起事件的大致樣貌:某個被俘染者的招供引發了前所未有的聯合搜剿行,遭殃的不僅是科爾之前的群落,其余留在北方的大大小小的染者團都在打擊之列。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位,湼瓦山郡北部的染者幾乎被一網打盡。
此次染者們遇到的都是幾支糾察分隊的聯合行,這在以往是不多見的。流浪染者的群落大都比較分散,打掉了一個,其他的都會四散而逃,所以染者糾察隊才會以小分隊的形式行,以求能用有限的人力覆蓋到盡可能廣的區域。
糾察隊一反常態的行表明,他們對于染者聚居點的況非常悉,甚至連染者們被攻擊后可能選擇的臨時集合位置都有所掌握。按照那位斷臂的幸存者的敘述,在第一次襲擊之后,有四分之一的染者逃出包圍,功甩開了糾察隊的追殺,但是他們試圖與其他流浪染者匯合時卻又被糾察隊咬上了。
無路可逃的染者們選擇放下武投降,而糾察隊卻只抓走了其中的幾個,剩下的均被就地死。這一點同樣很反常,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染者糾察隊的宗旨的確不是殺死染者。從行政角度來說,把染者驅逐出自己的轄區就算完任務;從經濟角度來說,把染者賣到礦場也比殺了好。
當然了,糾察隊就從來沒把染者當人看過,為了起到震懾效果或者干脆“興致來了”,隨手殺幾個染者也算是傳統藝能。但很顯然,這一次計劃、層層截殺的行絕不會是某位大人“興致來了”就能解釋的。
科爾本來是要和冬青一起出來的,后來卻被留在了病房里。冬青見他目游離、說話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心里有話,當即猜測他是想和以前的朋友多聊聊,就不顧科爾的“但是”、“其實”、“我……”,拍了拍急得快哭出來的年的左肩,強行把他留下了。
“把軍……不,指戰員們都來,然后給我一份地圖。”
塔拉下令召集各大隊指戰員開會。使用指戰員這個詞取代軍的稱呼也是冬青的建議,理由也很充分:整合軍不是帝國軍隊,也沒有民之分。這個改變倒是正合塔拉的意,只是一時還有些拗口。
“我把幸存者提到的被剿滅的聚落和沖突的發生地點都標出來了。”
塔拉的手指依次掠過這些剛剛畫上去的紅點,最后在他們遇到幸存者的位置用力地按了按,
“你有從中看出點什麼嗎?”
“從這里……到這里,沖突的地點雖然分布得很雜,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冬青也依次指過這些地點,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猛地抬起頭,與塔拉對視一眼。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卡拉城!”
沒錯,這些紅點以卡拉城為中心向外呈輻狀,而幸存者逃往南部以后沒有遇到追兵也驗證了這一點,這些行并不是普通的搜捕,而是清理。
“這樣的舉恰恰顯示了糾察隊的恐懼,他們不敢到南邊來,只敢在卡拉城周圍行,以盡快清理出一塊安全的區域。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南邊的問題,所以才會留下部分俘虜而不是全部消滅……他們想要獲得信息。”
“他們在找什麼?”
“我們。”
冬青斷言。
從整合軍進湼瓦山郡,第一次伏擊糾察隊以來已過了四個多月。冬青這段時間不是被人殺,就是在殺人,每天都非常充實,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有多快。四個月已經很長了,就像某位作者上次更新還是在去年一樣……
更何況,在這段時間里,整合軍來來回回已報銷了七八只糾察分隊,還將一整支稅務局的押運隊伍埋進了土里……卡拉城的老爺們就是再遲鈍也該發現問題了。
現實又不是打游戲,等你通過支線任務刷滿一神裝了,主線任務的小boss還卡在新手村收保護費,等著你用+18的耀金史詩大寶劍去敲爛他的狗頭。反勢力這類東西,發蠢的時候著實蠢得可,狡猾起來的時候也是大大的狡猾。
換冬青當卡拉城里的老爺,肯定是“早該管管了”。據說整個湼瓦山郡的糾察隊也就只有百來號人,這四個月已經被報銷了一半,湼瓦山郡糾察隊的總長定期點名的時候就沒發現喊到的人越來越了嗎?這不得“憤而拍案,點起七八路大軍殺來”?結果愣是一點靜沒有,上個月,塔拉帶隊把在湼瓦山郡南部行的糾察隊都給解決了,本來就有點刺激卡拉城的意思,你打我呀,你打我呀。誰知糾察隊就此只在北邊行了……
現在想想,這次大搜剿可能和冬青上次在北邊的行有點關系,那次他去招人的時候又順手把一分隊的糾察隊給報銷了,可能終于給總長刺激到了。
按這個角度分析下來,糾察隊的形象一下子就從突然出、準備咬人的猛虎,變了在窩邊揮爪爪大喊“你不要過來呀”的貓貓。一想到這個,冬青就差點在嚴肅的討論場合笑出來。
不過,再怎麼說,糾察隊也始終是個威脅。而且,事出反常必有妖,糾察隊如此決絕的舉顯然不可能只是被刺激到了這麼簡單,肯定是有了外力的影響,讓那位總長產生了“飛龍騎臉怎麼輸”的錯覺。誰是那個外力,夏子爵和倫烈男爵都有可能,或者他們一起,畢竟冬青他們解放染者的行肯定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至于存不存在烏薩斯方派來欽差大臣的可能,冬青是不信的。要是真有欽差大臣,怎麼也先得把夏子爵和倫烈男爵以侵吞國有財產等罪名先逮起來。
“冬青……冬青,冬青!你怎麼看?”
塔拉說的口干舌燥,結果發現冬青又在神游,頓時氣不打一來。
“大的要來了。”
對于這位先知的里經常冒出奇怪的詞匯這件事,眾人都已經不奇怪了,于是都一言不發,靜靜地等著他自己解釋。
冬青討了個沒趣,只能解釋道:
“糾察隊此次行如此準,顯然也不是驟然做出的決定,行前肯定做了充足的準備,對于染者們也有相當的了解。恐怕不只是俘虜的招供,甚至可能有叛徒的作用。無論如何,殺戮已經開始,骰子已經擲下,他們的行肯定也不會僅僅以此為終點。”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可以把所有在外面的人撤回來,削減口糧供應,這個冬天什麼都不做,又或者……”
冬青說著,頓了頓,
“或者,我們先整個大活。”
“怎麼整?”
塔拉雙手隨意地疊于前,子不自覺地前傾,眼神中竟有些許興,顯然是已經自排除了“或者”前的選項。
“我們先打下三號礦場,然后踏平卡拉城。”
冬青平靜地說出了這個可以嚇死人的狂妄計劃,他撐著桌子,緩緩俯,
“新年快到了,讓我們送份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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