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語啊,你知道什麼是最毒婦人心嗎?這就是了啊。讓兒子抱著我的,把我子弄,然后再過來,把我子弄得更,然后建議我躺在大石頭上晾干……”發燙的額頭上蓋著一塊布,方謹言開始碎碎念。
“殿……主子,關姑娘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那個樣子,你還能得出關姑娘?關大娘,還有,到底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站在那邊的呢?”
“……主子,不如我給您換塊布吧?”
“滾!”
天氣熱,思思又好地不得了,但凡離開視線一會兒,他就能這里或者那里臟兮兮地回來,小孩子弱,要是不給他弄干凈,難免就要生病,這荒山野林的,要是生病了,真是想找個大夫都難。
熱水一般是想用就有的,因為方謹言總是不定時地想要沐浴。暗衛們都是直接用溪水,方謹言子貴一點,要用溫水。
思思年紀小,用的熱水不多,關靜萱想著先借用一下方謹言可能要用的熱水,等給思思洗完澡,再給他煮了補上便是。
不是沒有帶過孩子,還帶過不止一個,不過原來……都是丫鬟和宮在一旁搭手的,關靜萱從來不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娃會有這麼調皮,明明當初嘟嘟就很乖,笑笑和爾爾……關靜萱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
“思思,你再不乖的話,娘親要生氣了。”雖然天熱,但是關靜萱也怕沐浴的時間長了,思思會涼。想著能快則快,但是思思玩水玩得那個高興,本來用來給他沐浴的水,小半都被他潑著玩了。
關靜萱說完這話之后,思思抬頭看了一樣,然后咯咯一笑,本來要潑到地上的水,直接就潑了一頭一臉。
關靜萱抹掉臉上的水,還沒開口罵人呢,旁邊已經傳來了輕笑之聲,“潑得好,思思真棒,再潑,叔叔給你做主,你娘不敢打你的。”
“方謹言,能不說風涼話嗎?”在稱呼上,‘方謹言’是關靜萱的最多的,比‘夫君’還要頻繁很多,每次著急、生氣或者緒比較激的時候,關靜萱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的。
“嘿,你這婦人,我名字還得順溜的。”
“方爺,您能不看熱鬧嗎?”
“怎麼,就許你我的熱水,不許我跟你兒子說說話?”
“?我是借用,一會兒會給你補上的。”
“借用?你借用我的熱水,和我說了嗎?你說補,什麼時候補啊,天黑了給我補?我要是因為這個生病了,你給我熬藥?”
本來是想再給思思洗一下的,這會兒方謹言在一旁湊熱鬧,關靜萱直接就開始給思思,一邊一邊說,“現在就補,行嗎?”
“行啊,我就等你的熱水了。”
關靜萱給思思收拾好之后,拜托默語他們幫忙稍稍照看一下,就開始給方謹言燒開水。第二天,方謹言依舊活蹦跳,關靜萱卻病了。
一清早,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只有關靜萱依舊躺在原。方謹言踢了默語一下,“去,起來,咱們要出發了。”
不多時,默語匆忙回轉,“殿下,不好了,關姑……大娘,生病了。”
“病了?什麼病?該不是裝的吧?”
“不是裝的,手和臉都很燙。”
“……你還的手和臉了?”
“殿下,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出發,給找大夫去。怎麼這麼麻煩,這樣的天氣都能生病。”
本來關靜萱是和鍋碗瓢盆待一塊兒的,看在病了的份上,方謹言允許和他一輛馬車。
“看著我干嘛?萬一迷迷糊糊的,把馬車上的東西都踹下了車去,那我們余下的路程怎麼辦?”
一路上,都是默語在給關靜萱用冷水敷額頭,至于思思,很乖巧地依偎在關靜萱邊。
馬車在中途停了一下,到午膳的時間了,默語才剛下了馬車,關靜萱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關靜萱看了他一會兒,淚水很快順著眼角落,“夫君,我好難。”
默語重新上車的時候,覺氣氛有些奇怪,壯著膽子問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想夫君了。既然這麼舍不得,當初分開干嘛?”
方謹言沒說的是,關靜萱明明一生病的人,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扎他懷里了,他一把年紀了,還沒被子占過這樣的便宜呢。拉了半天才把從懷里弄出去,裳上都是的眼淚鼻涕。等好了,一定讓把他的裳都洗干凈了。
關靜萱呢,只是因為被嘟嘟潑了水,又沒有馬上干,后來著急著給方謹言燒熱水,這麼一番折騰,忽冷忽熱地,這才病了,但這會兒畢竟年輕,底子還不錯,在路上走了一天,就退了燒了。
在退燒后的第三天,默語抱了一堆服放在了跟前。
關靜萱一臉不解。
“咳……這個,我們主子說,你哭臟的,讓你洗干凈。”
“方謹言的裳?”
“嗯。”
“他的裳不是都不穿第二次的嗎?穿一次就丟的裳,洗來做什麼?洗干凈了再丟嗎?”
默語被說得一愣,這事兒竟然也知道?明明他們扔服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啊。
大約也發覺是自己說了了,關靜萱連忙補救道:“這麼多天,我就沒看他穿過重復的裳,而且……你們也沒洗裳晾裳。”
“不肯洗?你沒說是哭臟的嗎?”
“說了。”
“那就沒問是什麼時候哭臟的嗎?”
“沒問。”
“你生病的時候,我好心讓你和我坐一輛馬車,你倒好,直接撲到我懷里,摟著我的腰夫君,哭得我裳都不能穿了,你哭臟的,你居然不肯洗?”
“我洗了,你穿嗎?你要是保證你會穿的話,我就洗。”
“那就要看你洗得干不干凈了。”
“我洗裳一向不干凈,您還是直接扔了吧。”
方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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