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下。
“師傅把我的傷治好,并且把我安置在靜安寺里,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倒還算悠閑。”
講完了這些之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轉過頭來看著我。
“但是我聽說,你在宮中的日子并不好過,那個時候長公主來找我,說是你在宮中遇到了危險,讓我幫你一把,那個時候你怎麼了?”
宇文希直接告訴我遇到了危險?
這倒是讓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以為會找別的借口。
“所以,你就離開了靜安寺?”
聽見我這麼問,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你幫我,我可能都不會完心愿,雖然看到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是你是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在幫我,知道你有危險,我豈有不幫之理?”
一邊說著,一邊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我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那個時候,你說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份,但是師傅一家待我真的很好,長公主也待我很好,他們問我,我便說了……”
頓了一下,又急忙解釋道,“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是誰泄了你的份,但真的不是我說的,我相信長公主們也不會說出去的!”
看著忘憂激的模樣,我微微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我相信你。”
得到我肯定的答復,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我臨險境,宇文希居然說出了一個故事來,我本來還以為是編的,現在看來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份。
但是,為什麼會替我瞞?
在這個世界上,想必也不希我好過吧?
可是,為什麼在這件事上,會站出來為我作證?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宮生活了那麼久,孟蘿傾這個名字,已經烙印在我的生命里。
如果揭開當年的謎題,讓別人知道我就是那個落魄的大小姐白離舞,又不知道會在宮中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想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你現在如何了?”
我搖了搖頭,隨即抬起眸子看著,“既然你已經離開了靜安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離開慶安時,我也不知道去哪,正好良妃娘娘想要找一個人,我便過來了。”
找人?
我疑不解的問道,“良妃娘娘想要找什麼人?”
低頭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其實……這是在我離開不久前,我無意中聽到的,良妃娘娘在睡夢之中,哭喊著要找的兒子,醒來之后便托了我這件事。”
頓了一下,又說道,“正恰逢那個時候,長公主讓我快點離開,所以這件事便一直在我的心上。”
良妃娘娘一直在靜安寺里,會找什麼人?
我不解的問道,“你知道是找什麼人嗎?”
聽到我這麼問,有些躊躇,好像有什麼難言之。
看到這樣的反應,我立刻說道,“沒事,我只是隨口一問,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不告訴我也無妨。”
這才抬起眸子看著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告訴你也沒有什麼。”
問道,“你可知道,良妃娘娘是死了一個兒子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當年的宇文烙就是死在我的懷里,而且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忘憂突然提這個做什麼?
看我點了點頭,于是又接著說道,“我是幫師傅出來找兒子的……”
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后面都聽不見了。
而我聽到這句話之后,變得有些駭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
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當年宇文烙離我只有咫尺之近,我是著他的一點點的變涼,直到最后沒有一氣息。
他不可能還活在世上!
“不可能,他不可能還活著!”
看到我強烈的反應,忘憂立刻往我旁邊湊了湊,隨即拉了我拉我的袖。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周圍有一些人已經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立刻低下頭去。
隨后低了聲音說道,“這本就不可能,是不是良妃娘娘在跟你開玩笑啊?我親眼看著兒子死去的,他不可能還活著……”
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直到確定沒有人聽,這才低聲音說道,“剛剛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一切都是良妃娘娘無意識中說出來的!”
頓了一下,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那天,我剛剛打水走進屋,便聽見良妃娘娘,一直在大喊著貴妃饒命,貴妃饒命……”
疑的皺了皺眉頭,目晶亮的盯著我。
“我一想,良妃娘娘所謂的貴妃,應該就是那個死去多時的炎貴妃了,當時我就十分好奇,良妃娘娘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相互的手里?不然也不會苦苦哀求了……”
一聽到這話,我立刻問他,“那你有沒有問過良妃娘娘?”
點了點頭,“自然是有問的,只是良妃娘娘怎麼都不肯回答,還說讓我不要把這些事說出來。”
我心里的那團疑云更加凝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像是忘憂分析的那樣,良妃娘娘的一定是炎貴妃,畢竟是炎貴妃的陪嫁丫鬟,如果不是炎貴妃,本就沒有機會當上皇上的妃子。
這樣一想,我心里面有一個讓人震驚的答案。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而忘憂又沒有聽錯,那麼那個死去的宇文烙,并非是良妃娘娘的兒子。
而是炎貴妃為了控制,貍貓換太子換來的,一個假的皇子!
這樣一想,我忍不住心中一涼。
如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樣,那炎貴妃還真的是雷厲風行,的心不僅狠,而且做事完全不留痕跡。
炎貴妃為了控制良妃娘娘,不知道把的孩子送去了哪里?所以良妃娘娘在死了之后,對這個孩子不溫不火,任他如何胡鬧都不管。
但是,炎貴妃的死,也同時讓萬念俱灰,讓找兒子的希變得渺茫起來,所以才選擇在靜安寺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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