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想的關于七年之的事,最終也沒有告訴懷知說。
但是,我們卻一道做了個正確的決定,那就是——早日把蘇傾風和薔薇送走。
左右現在們吃著懷國的住著懷國的,還沒有什麼事,委實不打妥當。等到蘇國將蘇國有的九曲環和城池送到了,我們就立時準備將那倆人弄走了。
這幾日,為了盼著蘇傾風走,懷知連送他走時讓他坐的馬車都給準備好了。
因著曉得這次分別,再見無期,我偶爾也會去找他喝幾盅酒,聊聊以前的事。
如今到了現在的模樣,我對他的恨意倒是越來越了。就算以前他在我和懷知之間橫一腳,讓人委實生氣吧。可到底現在我和懷知還是在一起的,那麼多的事都沒有將我們真正分開,也讓我和他的越來越好。
如此說來,他倒是間接做了我們之間的人。
再者我們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又是一心對我好,長大了,自不會如小時候一般意氣用事了。
自拿到飛霜蠱后,已經過去了五日。
這五日里,薔薇請纓做了靜同殿里的婢子,一直隨伺候蘇傾風。因著我先前給蘇傾風提前說了些話,所以他倒是沒有趕薔薇走。
于是也就安安生生的住下了。
這天,我又來看蘇傾風,正好瞧見他坐在園子里自己給自己斟茶,薔薇站在一旁,十分手足無措。看著他的臉,只怕先前兩個人是有一番爭吵的。
我不聲的走過去,坐在他對面,自顧自的給自己也斟了杯茶,瞟了正站在一旁的薔薇一眼,問道:“今兒個怎的氣氛這麼沉悶?”
他這才抬頭看著我,又沒好氣的瞥了薔薇一眼,爾后臉上便掛上了溫和的笑:“沒什麼,不過是起早了,有些起床氣罷了。你今日來,可又是來喝酒的?”
“……”
莫非我現下在他眼中,就是個酒鬼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亦笑了笑:“不過是想著,你的信也帶回去了,只怕不出幾日,蘇國就要派人來接你回去了。眼下你我陣營不同,只怕此番分別,今生再難相見。”
而且,他和懷知打的那個賭,是要靠我們的孩子在各國間拼殺。
也就是說,蘇傾風此番回去也會娶妻生子,教育孩子,并且努力加強蘇國的國力,為幾十年后的兩國拼殺做準備。
“呵,陣營不同,怎能阻止得了你芊芊和別人做朋友?”他反問我,神淡然,“就算是陣營不同,可你我到底是一道長大的好朋友,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算過分吧?莫非你當真要與我老死不相往來才算結束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家伙……事到如今還認我是朋友嗎?
或者說,他就這麼自信,這般相信我還當他是朋友嗎?
在我詫異的看著他的時候,他卻無比淡定的喝茶,一語不發。
而站在他后的薔薇,似乎也十分的不敢說話。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兩個人的臉,猶豫片刻后還是問道:“你與咱們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兩個人臉都不大好。左右今兒個我閑著沒事,且說與我聽聽,看看能不能調解。”
蘇傾風黑著臉哼了一聲,不說話。
薔薇竟直接紅了眼眶,也不說話。
這麼說來……果真還是有事。
嘆了口氣,我無奈的放下手中茶杯,看了蘇傾風頗有些冷峻的臉一眼,嘆了口氣,起走到薔薇邊,拉著的手說:“今兒個你的茶泡的有些不大好,也難怪他臉不好呢。走,我去教教你怎麼泡茶,才能哄好這位大名鼎鼎的蘇國國君。”
說完,就拉著離開了這一小院子,往屋里去了。
去茶室的路上,我慢慢念叨著:“你別看他冷冷淡淡的樣子,其實十分喜歡濃茶。平日里你泡了上好的大紅袍給他,記得水要放的稍微涼一點。還有……”
薔薇一言不發的跟著我,看那樣子,分明還是十分傷心的,倒是有心的將我說的都給記下來了。
說了說泡茶的事,良久后我才轉正題,問:“你和他今日是怎的了?兩個人看著都是這麼不高興的樣子?”
瞧著四下無人了,薔薇咬了咬,還是跟我說:“他這些時日一直讓我離開,不斷拒絕我的好意。反正我的心思你都知道,再瞞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是盼著與他百年好合,可……可他……”
咦……
我曉得蘇傾風拒絕大約會拒絕的十分堅決,卻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堅決!
今天的事不用想也都能猜出來了,大概就是他又拒絕了,而且這次拒絕的時候說話重了,讓得薔薇傷心了……
唉,真是勞煩我這個老人家,委實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看了看薔薇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有委屈沒說的模樣,我糾結了一下,還是安:“其實我也可以用手段,強迫蘇傾風要了你。但是想來你也是不愿意他這樣被迫接你,是也不是?”
薔薇沒有說話。
嘆了口氣,我道:“我算著蘇國的東西還有半個月才能送到,你若真的等不得了,索今夜我給你弄點藥來,你去他房間待會兒,待他被我騙著吃了藥,你們自會在一起的。”
當然,說這話不是真的要給蘇傾風下藥,不過是想用這話激一激薔薇罷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若真的與他發生了什麼,依照他的子,是斷斷不會不管你的。”
果然,薔薇聽了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一百個不愿意的說:“我要的是他的心,又怎能用這樣的手段強迫他娶了我?這樣只怕今生我是再沒有半點機會走進他心里了。”
嗯,還算聰明。
蘇傾風這個人啊,只能著來,不能來的。他表面上看著確然是溫溫和和的模樣,其實心里倔強著呢,若是誰強按著他的頭讓他喝水,只怕這家伙是會讓對方全都骨折一遍。
所以,薔薇和他的事,也只能讓薔薇慢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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