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見到的家伙竟然還跟小清有聯系,這麼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壞自己難得的夢,真是該死!
黎清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充滿了疏遠與冷漠:“手機給我。”
“喂,陸宸哥哥,原來你這一整晚都在找我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昨天睡得太早,一直沒有回你的消息。”黎清看蕭景逸的眼神有多無,跟陸宸搭話的聲音就有多溫,這冰火兩重天的強烈對比讓總裁大人頓時打翻了醋壇子,酸得沒邊,“什麼?怎麼會這樣,你確定嗎?那陳隊那邊況怎麼樣,你們一起去搜查的啊?那怎麼會沒有?行行行,你別急,我現在馬上就起床,你讓我先清醒一下腦子,然后我就來找你。”
“你要去見陸宸?”蕭景逸的臉瞬間沉到簡直能滴出水來。
電話另一頭辛辛苦苦幫著陳隊找了一晚上人的陸大爺明顯聽到了蕭景逸的聲音,整個人頓時石化當場。
剛才黎清在電話里說馬上就起床,也就是說人現在還在床上。
蕭景逸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電話里只有一個可能,昨天晚上他們倆一塊兒過的。
“啪”的一聲,陸宸把剛剛上桌的早餐全都一袖子掃到了地上。
蕭景逸,為什麼是蕭景逸,為什麼是那個混蛋?先前他變著花樣傷害小清的事還沒解釋清楚呢,兩個人竟然就又廝混到一起了。黎清對他可真是刻進了骨子的至死不渝。
他難過,他更嫉妒。
“不好意思啊陸宸哥哥,我突然有點不是太舒服,待會兒的見面就省了吧,咱們有什麼直接微信上聊。”黎清跟做賊似的連忙掛斷了電話,然后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景逸,“誰允許你說話的,閉上沒人拿你當啞。”
“你是我的人,出去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難道我連問一下的權力都沒有了嗎?”蕭景逸皺每天,“你知道的,我向來就不喜歡陸宸。”
“不喜歡是吧,給我憋著。”黎清甚至懶得看他一眼,“憋不住就找塊豆腐拍死你自個兒。蕭景逸,別說我跟你簽了離婚協議,離真正斷絕夫妻關系也就只差那麼臨門一腳。就算沒簽,我見什麼人,什麼朋友也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蕭景逸:“其他的我不管你,但是陸宸絕對不行。”
常年在黎清進進出出的那些男人里,林殊途整個就一小屁孩兒,不足為慮;宇文鳶跑了路,為了躲避第五家的追殺未來也沒膽子回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黎浩更是跟都直接了親姐弟,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唯獨陸宸,既有青梅竹馬的分,長得也算勉強能眼,當初還差點兒就跟小清了房,怎麼看怎麼需要嚴防死打。
黎清一把掀開蓋在上的被子,也不顧自己渾上下沒有塊遮的布條,徑直起撿了地上的服就開始往上套。
“你要去哪兒?”蕭景逸看了眼窗外魚肚般的天,“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當然是出去見陸宸哥哥了,他長得帥,人也溫,重點是謙謙有禮,不會做那些斷子絕孫的損事兒。”黎清故意每一個字都說得尖酸刻薄,不得把他的心挖得千瘡百孔,“別再讓我看到你,我嫌惡心。”
蕭景逸咬了下“小清,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黎清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撒,見他不知死活,于是隨手抓起床上的枕頭對準他的腦袋狠狠地了幾下,人的過程中作幅度太大,又一次不小心閃了腰,疼得差點兒沒當場趴下:“見好就收得了,趕夾著尾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我要不是當時昏了頭,跟你扯了個該死結婚證,我今天非得告你強jian。”
“好,你現在馬上報警,讓他們來把我抓走。”蕭景逸從頭到尾一次都沒躲過,但眼神卻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渾都著一抑到了極致的暴戾緒,“我不找律師,也不給自己辯護,只要你能拿出證據,十年,二十年我全認!”
“你兇什麼兇啊,聲音大你就有理啦?”黎清萬萬沒想到蕭景逸這王八羔子干出這種事以后居然還有底氣跟對吼,簡直是臭不要臉,“證據,證據就是那半杯咖啡,已經被你這混蛋給喝了,你讓我上哪兒找去?”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冤枉我?”蕭景逸學著黎清的作了腰,不知道是真酸還是故意氣,“我還是害者呢,累了半晚上什麼都沒撈到,起來還要給你當出氣筒。”
黎清:“……”
睡了自己還敢屈,蕭景逸的厚無恥今天算是領教到大了。
“不見黃河不落淚是吧,覺得我污蔑你是吧?”黎清用力地咬了咬牙,“好,我先把你房子給拆了,再把那東西掘地三尺給你找出來,看你心服不服,口服不服。”
“你找,找出來,你剁了我。”蕭景逸坐在床邊,四平八穩,吐息如常,鎮定自若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像極了慘遭栽贓陷害的無辜五好青年,“找不出來,我要你好看。”
“等死吧你。”黎清拿出攻城掠池的氣勢,一路洶洶的下了樓梯。
“喲,夫人你怎麼起這麼早?”昨夜被樓上靜吵了半宿的管家擔心自家爺的子虧空得厲害,此刻正在給他心烹飪熊掌羊寶太太樂十全大補湯,湯鍋還在燃氣灶上小火慢煨著呢,就看見黎清黑這一張臉闖了進來,“是了吧,趕上去躺著好好休息,早餐我立馬送上來。”
黎清先是打開冰箱,掃了掃里邊兒放的東西,都是一些封好沒有打開的甜點跟零食,于是又氣呼呼地摔上了冰箱門:“你昨天給我送來的那些東西,打哪兒來的?”
管家一臉寵溺地笑了笑:“那些小點心和零都是爺特地為您準備的,夫人你是饞了吧,我這就幫你再拿一些。”
黎清睨了他一眼:“那你一塊兒送上來的那杯咖啡呢,是現煮的,還是提前做好的?”
管家不知道黎清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只好照實回答:“咖啡當然是現煮的,我可不敢拿冷凍的來敷衍您。”
黎清雙手環抱在前,微微側著腦袋,仿佛在看好戲:“好,那你現在給我煮一杯。”
“夫人,這一大早的您就要喝咖啡呀。”管家面難,“不太好吧,要不我給您溫杯牛,你喝了好睡個回籠覺,咖啡咱們中午再喝。”
其實這些話原本是好心,但落在黎清耳朵里卻是十足十的做賊心虛。
的眼角往上提了半度,分明的棱角顯出一冷意:“讓你煮就煮,哪來那麼多廢話。哦還有,我要一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咖啡,你在煮的過程中當心點兒,千萬別了什麼材料,了什麼步驟,要是味道有出,我立馬讓蕭景逸辭了你。”
管家實在是惹不起這尊大佛,于是只好點頭哈腰的轉去柜子里拿咖啡豆。
“等等,你這幾瓶豆子哪兒來的?”黎清掃了一眼管家拿在手上的瓶瓶罐罐,總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悉,這不是自己當初結婚的時候從黎家帶來解饞的嗎?還沒喝完呢。
“這些都是夫人你當初帶的豆子,爺知道您喜歡喝咖啡,也知道夫人你品味超凡,怕突然換了別的您喝不慣,所以專門兒讓我們收了這麼個柜子把您平時常喝的咖啡豆全都裝在了里邊兒。”管家點頭哈腰道,“這樣您每天忙完只要一回家就能喝到悉的口味,心也會不知不覺的好上許多。”
“我自己帶的豆子?”黎清皺了皺眉頭,果然不愧是蕭景逸,干啥啥不行,人第一名,既想做局算計自己,又想讓自己找不出破綻,居然小心謹慎到連咖啡豆都是現從自己的嫁妝里現翻的,“給我看看。”
黎清打開蓋子,一瓶又一瓶的嗅了過去。沒錯,都是自己常用的那幾款豆子。
近兩年的咖啡市場幾乎都被帶有濃烈熱帶水果風味的非洲豆所占據,無論是各大咖啡比賽還是平日里咖啡師們推薦的自用,無一例外都以非洲豆為主。但卻獨樹一格,偏就喜歡復含堅果香的傳統意式花拼,這樣的豆子香味醇厚,回味悠長,初口時也許不會過于驚艷,但卻越喝越有滋味,讓人罷不能。
對蕭景逸這個完全不懂咖啡,平日里也不喝咖啡的家伙而言,讓他分清這些豆子與豆子之間的差別難度簡直不亞于收購一個上市集團。所以管家手里拿的這些東西很明顯就是自己帶來的,沒有摻過第二道手。
“等等……這是什麼?”聞著聞著,黎清突然聞見了一很奇怪的味道。
馥郁芬芳,香氣濃烈,一開蓋子,以瓶口為中心,方圓一個圓圈的距離都被染得香噴噴了起來。雖然外形相似,但這味道可不像是咖啡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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