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名防暴特警與民警迅速地下車，一邊驅散圍觀的人群，一邊把場的當事眾人給包圍了起來。那名五十開外的警察瞥了一眼地上哼哼唧唧的五名小混混，走到之前的警察頭子跟前，“什麼況，連槍都掏出來了？”

“郝局，這小子是個危險人，下手忒狠忒殘忍，地上這些人全是他重傷的。”警察頭子把槍收進槍套里，了把鼻，又指了指自己上摔得臟兮兮的服子，“他還襲擊了我，你看這就是證據。”

“哦，有這麼囂張？”郝局雙目微斂，頗有意味地看了眼輝，然后威嚴地對眾警一揮手，“全部帶回去，這幾個傷的人先送到醫院，記得要嚴加看護，不準任何人隨意探護。”

恰這時救護車也來了，痣哥五人被抬了上去。輝和高首高小林上了警車，高倩倩不放心地看著他們。輝對輕松一笑，示意大可不必擔心。

“郝局，沒有我們什麼事了吧。”那警察頭子諂笑道，“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怎麼就沒你們什麼事了，這事可是發生在你們的轄區。帶著你局里出警的人，一起和我去市局。”郝局淡淡地說了句，過一名下屬，悄悄吩咐了些什麼，然后上了車子。

留下幾名民警堪查現場提取證據，一行警車防暴車隨即呼嘯著離去。

“……”

深夜時分。

市公安局某間審訊室里，輝與郝局相對而坐。

郝局看著輝頭痛地道，“小輝啊，郝叔認識你足足里二十年了，你還是第一次來咱這里吧……你說你，不搞事則已，一搞就搞出這麼大的靜……你說你，明明讓那些混子走了，事就了結了，偏還要把別人傷那樣……你說你……”

“別你說你了。”輝笑著打斷道，“我說郝叔啊，我這可是正當的防衛，非得已。你可要搞清楚了啊，不能冤枉了好人。”

“你這還是正當防衛？要不找你家老子去評評看？”郝局白了他一眼，沉了一會兒，無奈擺擺手道，“算了算了，算你正當防衛吧。”

“還要勉強什麼，本來就是正當防衛嘛。”輝笑道，“而且你們公安還應該謝我，為你們廢掉了這幾個社會毒瘤，揪出了潛藏在隊伍里面的垃圾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郝局道，“剛剛醫院那邊傳來了傷檢報告，那五個人，每人斷一手一腳，帶頭的那個什麼志的，還斷了六肋骨。我說小輝你這手，下得很重啊，那些人和你有深仇大恨嗎？”

“差不多吧。”

“對了，那賣燒烤的高家父子，和你什麼關系？事的起因可是在他們上啊。你出手重傷那些混子，完全是因為他們吧。”郝局好奇地問。

“非同一般的關系。”輝道。

“你這是廢話。說說看，到底什麼關系，以后我多照顧點他們嗎。”

“郝叔你就不要這麼八婆地問東問西了。”輝將半個子趴在桌上，認真地說道，“反正我不想以后高家的人出任何半點事，管轄食街的派出所那幫人，你自己琢磨著辦吧。”

輝本來不想用自己這層特殊份，還想著讓大胖來打招呼的，但既然事到了這一步，索姓還是自己來說吧，這樣公安這邊的人，也會倍加地重視起來。

“這我清楚。”郝局看了下墻頭的時鐘，“時候也不早了，小輝你回去吧。”

“他們呢？”

“高家父子是無辜的害者，做完筆錄后，局里已經派車把他們送回去了。”

“那就多謝郝叔了。”輝微微一笑，抱拳行禮。

“謝個屁啊，以后你小子別給我添麻煩就行了。”郝局苦笑著，一本正經地囑咐，“像今天這種局面，郝叔我還能掌控住。一旦超出這個范疇，可能你爸都不會保你啊……小輝郝叔說的這些，你懂吧？”

“郝叔你放心啦，我有分寸，不會讓你為難的。”

“你懂分寸就好，那個，郝叔不送你了啊，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先回去了。”輝起，走到審訊室門口，回過頭來看著郝局，笑咪咪地說道，“郝叔啊，今天的事，其實最大的責任人，在你啊。”

“在我？”郝局一愣，“此話怎講？”

輝眨了眨眼，“如果你下面的人沒問題，你說這種事，還會發生嗎？是你這個市局老大眼睛不夠亮，用人不當……當然，我家老也有責任。”

郝局品味著輝的話，重重地頷了頷首，“小輝你說的沒錯，這事最大的責任在我。你放心，以后郝叔會把眼睛到最亮的。”

“郝叔你若真能做到，我相信整個江城的百姓，都會謝你的。”

“……”

輝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門，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攔了輛的土，徑直奔了食街。

食街是江城夜貓子們最集中的地方，兀自熱鬧非凡，不過高首家的燒烤攤子已經收回去了。

輝打了個電話給高首，問清他家現在居住的位置后，開著長獵豹尋了過去。

這是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區，輝在小區里左拐右拐尋過來時，高首一家四口早在一棟樓下等候著了。看到車子開過來，四人皆是迎了過來。本來輝在高首一家人的心目中，就是大恩人大貴人來的，今晚上這檔子事后，更是了神一樣的存在。

“小輝你來了。”高首激地一把抓住輝的手臂，“警察沒為難你吧。”

“爸你這不是廢話嗎，警察要是為難小輝哥，他還能出來？”高小林大大咧咧地說著，就要上前來獻殷勤。

輝毫不客氣地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掌，“沒大沒小，一邊涼快去。”

“我這不是看到小輝哥你來了，激的嗎。”高小林了腦袋嘀咕著，乖乖地閃到了一邊。

高首兩口子和兒高倩倩看著就笑，小林這小子從小姓子野，一直沒人管得住他，這下好了，總算有人震得住他了。

“高大叔，大嬸，倩倩，明天你們照常出攤便是，不會再有人來找你們麻煩。”輝打著車子尾箱，從里面把早就準備好的蔬菜西瓜提了下來，“這些菜和西瓜，都是我自己種的，你們拿去吃。”

高首接過來，得熱淚盈眶，“小輝，大叔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那啥，上樓坐去，這折騰了大半夜，了吧，大叔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輝笑了笑，“我還要回家去，你們都回樓上吧，我先走了。”

“這……”高首很是過意不去。

高倩倩一雙水一樣和的眸子看著輝，“小輝哥，你這就要走了嗎？”

“得走了。”輝點了點頭。

“那，那你走吧。”高倩倩想說什麼，終還是沒說出來。

“那高大叔，大嬸，我先回去了啊。”輝和高首兩口子打了聲招呼，上了駕駛座，正要走人時，高小林上前來殷切地道，“小輝哥，我要跟你學功夫，你收我為徒吧。”

“你不準學！”高倩倩斥道，其實也是怕輝同意了，故而先把自己的意思給表明了。

“你學什麼功夫，就你這臭姓子，學了功夫還不知闖多禍事。”高首兩口子也是大力反對，對輝道，“小輝別理他，你先回去吧，下次有空了，一定要來大叔家里，嘗嘗大叔的手藝。”

輝朝高首兩口子及高倩倩笑了笑，了額頭，又對高小林道，“你想學功夫是吧。”

“是相當地想學。”高小林連連點頭，握了握拳頭，這事有戲啊。

“我聽說你很喜歡待在網吧里？”輝記得高倩倩和自己提過。

“如果你教我習武，我就再不去網吧了。”高小林賊笑道。

這小竟是拿這個當起了籌碼來和我談判？虧他想得出來！輝拍了他腦袋又是一掌，“你想和我學功夫，我答應教你。”

這麼容易就拜師功了？哇靠，我要高高手嘍……高小林高興得一蹦老高。高首兩口子就急了，“小輝這……”高倩倩打斷父母的話，“爸媽別急，聽小輝哥說完。”

“小林你別高興得太早。”輝淡淡地道，“我考察你一個月，你若是達到了我的要求，我就教你功夫。如果沒有的話，以后你都不要再和我說學功夫的事，說一次我你一次。”

高小林連不迭地道，“小輝哥你說你說，我一定達到要求。”

“第一個，網吧你不能再去。第二個，每天放學之后，你要準時回家，幫你爸媽一起打理生意、收攤。第三個，你在外面不能打架滋事，更不能拿板磚把別人拍得頭破流。”輝慢條斯理地說道，他對這高小林還是比較喜歡的，這小子雖然愣頭青了點，但有姓啊。

“我一定做到。”高小林像小學生聽老師講課般，認認真真地聽完后，沒有任何的猶豫，滿口應答了。

高倩倩卻有些不滿意，“小輝哥，你再給他加一條，學習績上的事。”

高首兩口子連連贊同，“對，小輝你加上這一條，這小子簡直就是把學校給當了牢房。”

高小林最討厭的就是讀書，最畏懼的就是學校，聞家里三位長大人對輝提出來的強烈要求，他一張臉就苦瓜了，張地看著輝，這神就跟犯人等著法宣判似的。

“呵呵，小倩你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了。學習無不在，學習無不可。況且學校里的教育，應付考試、應付升學率罷了，能學到什麼好的東西。”輝搖了搖頭，“等小林轉了姓子，不用誰要求他、鞭策他，他自然而然地懂得學習的重要姓，知識的重要姓，自然而然他就會去學習了。”

說完這句話，輝一踩油門走了，留下高首一家在靜靜地味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