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繞過那一道山水屏風。
屏風后,茶香還未散,兩個空杯子放在那,一架古琴擺放在那,并無人蹤。
“來遲了一步,那小人兒跑了。”
男人著蠟黃的臉,他穿著銀灰的長袍,高大而又強壯,雖然看似容貌平平,可那一雙眼里著的狠,讓他整個人顯得乖戾狂野。
此人正是那一天在毓秀院外,聽得嗩吶聲后,贊不絕口的那一位神男子。
他自從那一天后,一直想方設法,弄清楚那名子的份來歷。
那子面容姣好,又懂得將祝融樂聲之中,他若是能得到,必定能讓他的鬼軍實力更上一層樓。
男人瞇起了眼,空氣中還有一淡淡的人香。
“主子,對方就在毓秀院中,不如我們直接掠人?”
他手下說道。
“你以為毓秀院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南秀夫人文武雙全,若不是有事外出,我們本沒法子潛這里。況且……北面那個胖子你看到了沒?那可是個武極高手,如果不是看書看得睡著了,我們進來,必定被發現。”
男人眼眸深沉。
“不過機會總是會有的,總歸是要回家的,我打聽過了,是公主府的千金,盯著府的馬車就是了。”
男子勾了勾,了舌,眼底閃過一抹邪。
就聽到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歐沉沉邊打著哈欠,邊走了過來。
男子和那名屬下影一閃,從七層閣樓上一躍而下。
“阿泠?”
歐沉沉睡得正香,忽覺聽到了一些異響,就走了過來。
剛走幾步,就見一個可疑的人影在樓梯上一閃而過。
“香雪,你怎麼會在這里?”
歐沉沉看到香雪,睡意一掃而空。
“我只是來看看,白泠姐在不在。我不舒服,想要和一起坐車回去。”
香雪閃爍其詞,其實是來師的,方才院長彈奏時,為了避免被發現,躲在了閣樓的第六層,可惜,絞盡腦,也只記住了三四曲譜。
歐沉沉皺著眉,覺得有些不對頭,就是這時,白泠走了出來。
“時候也不早了,既是你不舒服,我就跟你一起回府。”
東方蓮華和展連奉旨分居后,府的馬車就不再接送香雪姐妹倆了,今個一早,還是香雪和若自己雇車來到。
白泠看了眼香雪,剛好看到香雪往后藏嗩吶。
是來師的。
香雪從小到大,風白泠無論學什麼,都會跟著一起學,學到中途,就會超過白泠。
白泠以前沒毅力,學不會很快就放棄了,最后才落了個三無的名號。
這一次,還想如法炮制?
想到之前那兩個神男子的話,白泠才開口答應了香雪。
香雪一聽,心中暗罵白泠是傻子。
等著瞧吧,待再多學幾次,多師幾次,一定比白泠吹得好。
一臉激,說是上若一起,這才離開了。
歐沉沉不滿道。
“你干嘛和那對婊婊姐妹花一起回去?”
在父皇的后宮看多了,那些妃嬪們前一晚還稱呼姐妹,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什麼墮胎,什麼爭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順路罷了。”
白泠但笑不語,趁著歐沉沉不留神時,白泠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第七識一,南風夫人的那一頁手稿就落到了的手上。
方才況急,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若是有個地方能躲起來,像是過去的醫療艙那樣就好了。
白泠在22世紀時,第七識更加強橫,開啟了急救箱、醫療艙和軍需庫多個空間。
可惜為了回來,眼下只有急救箱能用。
可這一想,下一刻,人就憑空消失了,待回過神來時,空氣中,充斥著悉的中西藥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久違的氣息!
醫療艙!
醫療艙里,有手臺,也有一些高端醫療設備,還有軍需庫的鑰匙。
風白泠不及細看醫療艙里的況,就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聲。
風白泠估算了下,大概在醫療艙里逗留了三分鐘左右。
再一看自己的第七識,果不其然,被消耗得一干二凈。
可能是因為,最近日積月累,第七識有所突破,消失已久的醫療艙才會再度出現。
只是比起從急救箱里拿東西,進醫療艙耗費的第七識要多得多,而且每次只能逗留不超過三分鐘。
“不,還是要找個機會,增強第七識。”
白泠苦惱著,拿出了那一頁紙。
上面是南秀夫人給的練武之法。
白泠暗想著,將那頁紙收了起來。
傍晚前后,府的馬車上,坐著風白泠、香雪和若三人。
“這馬車,可真,早上南姨娘給我們雇的馬車可比這寬敞多了,小氣。”
若嫌棄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擁。
“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和你爹投奔到公主府時,坐的騾車比這馬車小了一半不止。”
白泠掀了掀眼皮,留意著四周的靜,從毓秀院出來后,就覺得一直有人盯著府的馬車。
“白泠,別以為有個公主娘就很了不起,我娘給我算過命,我的八字貴不可言,將來是要當王妃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嫁給一個殘廢,要麼守活寡,要麼就是短命種。”
若氣得俏臉發白,指著白泠罵道。
王妃之命,貴不可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香雪坐在一旁,聽若這麼一說,眉頭擰。
若最近剛選了東方離的課。
和自己也不是同班,卻老是來找自己,想到之前和東方離遇到時,一直去看東方離。
這賤蹄子,竟把主意打到七皇子的上。
香雪暗暗惱火。
馬車外,馬忽長聲嘶鳴,車一個震,白泠和香雪忙扶住了車窗,若沒個堤防,子往前一傾,撞在了車轅上,鼻子頓時流出來。
“老周,怎麼……”
香雪更要喝斥駕車的馬車夫,就聽到一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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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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