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夫人一聽,臉上的笑如春白雪,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位兄弟,把話說清楚了,安國公的宅子是我昨日上午剛買下的,都付過定金了。”
南風夫人活了這麼久,搶過別人男人,搶過別人的府宅,就沒被人搶過。
“大嬸,我最后說一次,這家宅子是我爺昨日下午買下的,付了四十萬兩雪花銀,榮國公府的地契房契都已經簽字畫押了,你們再胡攪蠻纏,別怪我報了。”
南風夫人這才明白,真的被人截胡了。
一聽到手的宅子沒了,額頭還在冒的展連顧不得傷勢,急忙爬了起來。
“南風,你倒是去找京兆尹評理,這是我們的宅子,對方怎麼就先買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爺,事已至此,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南風夫人何等眼力,看出了,那幾名護衛都不是尋常人。
雖然沒到凝聚武極印的地步,可也是近武極印的存在了,尋常大戶人家養一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對方養了十幾個,眼下也不好撕破臉,只能拉著展連一家人先回去。
“不知是哪個土豪,出手可真闊綽。”
這場鬧劇風白泠看在眼里,看了眼對面的府邸,雖然有些困,可看看時辰,也無暇細想,就抱著小鯉上了馬車。
申時剛過,公主府外,一輛標有順親王府家徽標志的馬車停了下來。
白泠依照約定考取了毓秀院,順親王妃雖有萬般不愿,還是得來下聘。
順親王府的朱管家陪著順親王妃一同前來。
“這公主府是怎麼回事,連大門都被封上了,何統。”
順親王妃看到一分為二的公主府,面不悅。
“稟王妃,永安公主前幾日去了宮中請了旨和離,公主和駙馬爺如今奉旨分居。”
朱總管剛說完,順親王妃就皺起了眉。
“和離這種事,豈能是子提出來的。這不是為難人嘛,我來下聘,該去哪一家?”
順親王妃目不喜。
正說著,就見朱總管分別去敲了兩邊的門。
展連額頭上的傷還痛著呢,一聽順親王府來下聘,冷笑兩聲,他養大的兒,聘禮自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收。
他正了正冠,帶著展天和薛姨娘到了公主府外。
“有勞順親王妃,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我是一家之主,這聘禮給我就是了。”
展連剛說完,朱管家就振了振嗓子,開始念禮單。
“順親王府下的聘禮如下,以謝駙馬生之恩。黃金一百兩,烏豬九頭,土狗九只,棉布十匹,玉如意一對,以上,就是順親王府給駙馬嫁的聘禮。”
啥?
滿心期待能得到一大筆嫁聘禮的展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就這?
站在他后的薛姨娘心中大喜。
東方蓮華,你的兒也有今天。
我的兒出不如你,可奈何的夫君疼!
前幾天,七皇子也命人送來了聘禮,侍妾的聘禮本不多,可七皇子對香雪另眼相看,所以送來的聘禮可比白泠的多多了。
白銀五千兩,龍手鐲一對,金步搖兩件,各種綢緞好料子更有好幾箱,還有一個楚都的店鋪,倒也算面了。
薛姨娘瞅了瞅公主府那頭,蘇母陪著東方蓮華剛走了出來。
聽到這份聘禮時,蘇母都吃了一驚。
順親王府怎麼把聘禮下給了那一頭?
“親王妃,這聘禮怕是不對吧?”
展連看向順親王妃。
順親王妃笑了笑。
“駙馬,聘禮是王爺親手備下的,我不過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再說了,親王府都娶了三任王妃了,哪能每一任王妃都給金山銀山似的往外搬。”
對這份聘禮,順親王妃那一個滿意。
“若是沒有異議,還請駙馬爺收下聘禮。”
朱管家讓人牽來豬狗,送來一箱子布,還有一對一看就不咋的玉如意。
展連心中不滿,可想到好歹還有百兩黃金,可朱管家遞給他的卻是一張欠條。
“駙馬,這是三公子在王爺新買的賭坊里欠下的百兩黃金的欠條,王爺讓我轉給你。”
朱管家笑得那一個和藹可親。
展連手一抖,旁南風夫人小聲提醒到。
“展連,親王府的聘禮不能收,收了后府就了豬狗不(布)如了。”
南風夫人一句話點醒了展連,他一回想,九頭豬,九只狗,又布,又如意的,可不就是暗喻他們府九口子豬狗不如?
他氣得臉發青!
他想將欠條摔在朱管家臉上,可是他不敢啊。
白泠和獨孤鶩那是奉旨婚,他哪能說一個不字。
“爹!”
香雪和若也剛出門。
就見順親王府的馬車,順親王府是來下聘的,可這前前后后,就幾口陋的箱子還有一些不知所以然的豬狗畜生。
別說是皇族,就是平民的聘禮都比這強得多。
香雪驚的心一雙眼里滿是嘲諷,看向白泠。
白泠走到東方蓮華旁,東方蓮華輕輕皺著眉,握白泠的手。
“既是已經下了聘,吉日也已經挑好了,就選月底……”
順親王妃見東方蓮華母倆一臉的窩囊,心中喝了似的。
雖然兒已經告訴,白泠不是害自己兒的兇手,可順親王妃一想到兒了啞,就氣得慌。
可耐不過兒的央求,只能上門來提親。
“稟親王妃,給駙馬的聘禮已下。奴才這里還有一份聘禮是王爺下給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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