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一笑,“嗯,不說了,咱們快去追上去吧,幾個孩子都跑遠了。”
倆只顧著說話,街上行人也多,一轉眼孩子就看不見了。
在泉城待了四天,赫連晟只在第一天,接見了此地的員,剩下的三天,全都陪著跟孩子們。
泉城很熱鬧,尤其是到了晚上,四都是燈火通明。
來自全國各地的雜耍藝人,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擺的滿城都是。
因爲快要過年,木香沒有多待,第五天就跟赫連晟起程回京城了。
紅葉一直送他們到城門口,單林淵也跟他們一起走了,過了年再到泉城鎮守。
不知不覺,木香來到京城已經一年了,在這一年裡,發生了好多事,跟赫連晟親了,太子跟皇后都死了,新的太子繼位,連孩子都生了。
事太多了,在吃過年夜飯之後,木香趴在赫連晟懷裡,聽著廂房外的喧鬧聲,忽然嘆了口氣,“好想回玉河村看看,那裡可是我的出生地,我就是從那裡來的。”
的出生地,可不是字面本的意思。
赫連晟又怎會聽不懂的弦外之音,“我曾經答應過你,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都會陪著你,今兒是除夕,去年的今天,咱們也在盤算著進京,那麼,今年的今天,咱位也盤算著回玉河村,好何?”
木香笑了,又往他口趴了趴,“嗯,咱把兩位老爺子帶上,他倆最近好的不行,順便帶他倆出去散散心。”
在看不見的時候,赫連晟壞壞一笑,“既然想讓爲夫陪你回孃家,如何能沒有酬勞?”
今晚彩雲跟木朗,帶著兩個小娃,出去玩了,除夕夜,京城街道熱鬧非凡。
至於他們幾人的安全問題,也不必心,襄王府如今高手如雲。
一直在軍中潛伏的元瞳,也被接回來過年,還有尚彥,他雖是孤家寡人,但按照木香的命令,過年期間,邊的人,都必須回來吃個團圓飯。
所以這個年,過的格外熱鬧。
現在有他們看著,木香倒是一點不擔心。
那麼,赫連晟故意說出這樣曖昧的話,是意何爲呢?
擡起頭,雙手墊在下上,挑起簾子看他,“相公,你不該問我要酬勞,你瞧,我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人也是你的,難不你要把我賣了不?”
赫連晟單手放在後腦勺下,微瞇著眼睛,盯著。
盯了一會,忽然抓住的手,慢慢的往下,隨即邪魅一笑,“這就是我要的報酬。”
木香瞭然的笑了,“哦?那你可要住哦!”
突然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
除夕夜過後,大年初一,唐皇在宮中設宴,款待文武百,他子已經不行了,能撐過這個除夕就已是萬幸。
朝中大員已經了,奉請新皇登基的念頭。
護國公在這一事上,也站到了唐墨一邊,他雖自負,但在國本一事上,卻毫不會含糊。
唐皇雖心有不願,手握皇權,又怎會甘心拱手讓給他人呢!
但形勢人,他再撐下去也沒有意義。
在半推半就之間,他只能選擇退位讓賢。
新皇登基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五。
原本這樣的日子,赫連晟也必須參加,可是木香提出要回一趟玉河村,赫連晟欣然同意了,新皇登基,這種錦上添花的事,他原本就不想參與,能避開,也是再好不過。
唐墨知道他們要走,出言挽留過。
但是木香主意已定,再說,又不是不回來,頂多也就是兩三個月而已,將玉河村那邊的事徹底了結乾淨,以後就在京城常住了。
因爲離開的時間長,手上的生意都不能耽誤,所以除了周大憨跟尚彥,以及英殺之外,其他的部下,都留在京城,照看的生意,回鄉跟賺錢,得兩不誤。
至於元瞳,本來是不想帶他的,可是他愣愣的站在襄王府門口,連自己的包袱都準備好了,問他原因,他只說,陳媽跟喜鵲都隨走了,軍營裡的飯菜不好吃,他要吃烤。
啞婆跟康伯,還有何安,胖妞他們都被留下了,府裡的事,也需要照看,不能都跟著走了。
彩去跟木朗都有自己的學業,劉氏跟劉麻子也來了京城,所以劉晨不用跟他們回去。
劉麻子夫婦也不想回去的,畢竟京城這樣好,這樣繁華,吃的好,穿的又好,誰還想回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
但是木香可沒給那個機會,劉氏跟劉麻子,都是地地道道的農家人,突然把他們放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啥好事。
在木香的強態度下,他們才同意跟著車隊一起回玉河村。
既然是要回老家,就不能像去泉城似的,那是去遊玩,質不同。
木香琢磨著,要帶最好的醫,一路上可以照看孩子,到了村裡,還能給村裡人看病診脈。
這個醫的人選,是自己去宮裡挑的,就是生孩子的時候,被人從府裡拎出 來許太醫。
許太醫也算是個有醫德的,聽說是要回鄉下義診,自己帶了個藥,帶備了不的草藥。
他也不用別人管,自己帶了輛馬車,一個車伕,只說,跟在他們車隊後面就可以了。
此外,木香又讓喜鵲去採購了不禮,帶給大梅他們。
登一品現在也做普通布料的裳,這是木香遵循往低收人羣發展的理念,因爲這個世道,窮人遠比富人要多。
所以,木香讓喜鵲去挑了不的服,整整一馬車,送不完的,可以拿到臨泉鎮去販賣,說不定還可以拓展臨泉鎮的銷路呢!
準備這些東西,整整弄了一天。
等到他們的車隊出城時,已是大年初四了。
這回要長途跋涉,所用的馬車都比較大,用兩匹馬拉著,車廂裡能放下一張小桌,還有一排小櫃子,兩個小娃在裡面玩耍嬉戲都沒有問題。
兩位老爺子的馬車,裡面擺著棋桌,還有個小炭爐,可以燒些茶水,泡泡茶,暖暖手都好。
元瞳跟著陳媽和喜鵲在後面的一車馬車上,除了吃之外,他還在用木香教的方法,訓練眼力,跟準度。
英殺跟周大憨一起趕車,有時會跟尚彥換一換。
赫連晟邊的吳青,嚴忠,此次都沒有隨行,赫連晟還從軍中調了一隊人馬,以作護送職責。
出城那一日,唐墨站在京城的城樓上,目送他們的馬車離開。
小五就站在他邊,與他一樣著遠去的馬車,“殿下,城樓上風大,小的扶您下去吧!”他如今是唐墨邊的總管,可以說,未來就是代替王海的人,至於爲什麼會是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墨著絕塵而去的一行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小五的關心。
城樓上的確很冷,只站了一刻,子就被風吹的一點溫度都沒了。
過了許久,唐墨收回眺的視線,一聲不吭的走下城樓。
人不同,命不同。
他即是皇子,便有皇子的使命,又豈是可以肆意而行的。
曾經的唐墨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君王。
這一日,同樣心鬱悶的,還有唐焱,失了太子之位,等到唐墨繼位,他就會被遣走。唐鑫子太魯莽,他不會將唐鑫單獨留下。
伴君如伴虎,唐墨與他們雖是手足,但在權利跟皇位面前,手足二字,本毫無意義。
蔣振庭從宮中回到府中,依舊跟往常一樣,四尋找蔣榮的影。
這個蔣榮,上的傷病雖然好了,可是心靈上,卻徹底的扭曲了。
在司空拓還沒有離開京城時,蔣榮就喜歡跟司空拓混在一起,經常玩到深夜,還不肯回府,有時就宿在驛館,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
現在司空拓走了,他依舊不怎麼回府。但也不像從前那樣,翹著尾,四跟別人找茬。
而是時常跟一些年輕公子哥混在一起,飲酒作樂,逛花窯子,流連忘返。
蔣振庭因爲覺得對他有愧,所以現在對他的管教也放鬆許多,卻也不肯再將他送走,非得留在自己邊照看。
經過這一段時間回想與琢磨,他已經放棄了報復的念頭,不是不想報復,而是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不再年輕,如何還能鬥得過手握兵權的赫連晟呢!
他能想通,是再好不過的。
赫連晟也不願對他趕盡殺絕,畢竟他是有功勳的人,自有他的威信在。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值得人尊重的將領。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落得晚景淒涼的境地,不知會寒了多人的心。
馬車在路上,走走停停,中間因爲要調整休息,又停了兩日,等到他們坐上船,可以通過水路直達玉帶河時,已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赫連晟此行,不僅沒有張揚,還刻意封鎖了消息,而且除了必要的補給住宿之外,他們幾乎不從繁華的城鎮經過。
這也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否則被那些員攔下,又是一番吃請恭維,虛僞的應酬,煩不勝煩。
接連在馬車上顛簸了半個月,上了船之後,穩當許多,兩個娃兒好好睡了一覺。
糖糖跟小葫蘆現在能吃些副食,不必完全的依靠牛,否則也不能帶著他倆離開京城這麼久。
兒輔食,除了麪條之外,就屬蛋了。
他們乘坐的船,又大又寬敞,分爲上下兩層,當木香看見這艘船時,眼睛都亮了,因爲這不是赫連晟專屬的戰船,而是一艘豪華遊。
以爲這船是租借來的,因爲據所知,這樣的一艘船,沒有幾萬兩銀子,也買不下來的。
哪知,赫連晟卻笑意深深的告訴,這船是屬於他們的。
聽到這個消息,木香張大,好半天沒有閉上。
忽然想起何安曾經報告的,一年之前,赫連晟收服了怒江上的河盜,壯大了水軍的勢力,添置了幾艘戰船。
當然,只知道那幾艘船是屬於皇家的,沒想到他還另外購買了一艘。
木香站在豪華大船上,看著甲板上奢華小資的佈置,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赫連晟好像是覺得還不夠刺激似的,又對說,像這樣的船,其實還有三艘。
都在怒江上跑運輸,運的是人,不是貨。
而他們乘坐的這艘,是專屬他們一家,船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旁人用過。
除此之外,爲了兼顧兩個兒玩耍,安全保護工作,也做的很嚴,船周都用木條圍了起來,所用的木料,都經過一系列的打磨,不會有倒刺。
廂房,廚戶裡的東西,一應俱全。
木香將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最後跑回甲板上,抱著赫連晟,狠狠的親了他一口。
幸好這時他們邊沒什麼人,否則這一幕人看見,還不得死個人。
在要退開地,赫連晟在摟住的腰,又將帶回自己的懷抱,“是這樣,好像還不夠。”
木香白他一眼,“來,除夕那天在府裡時,你也說讓我報酬,害我第二天差點都下不了牀,怎麼,現在還要來嗎?”
赫連晟英俊非凡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慵懶的笑容,“那天是你自己惹火,怪我嗎?”
“我纔沒有,”木香臉兒一紅,在他懷裡轉了個圈,背對著他,咬著脣,似,似嗔怒。
赫連晟索就從後面攬住,熱熱的呼吸噴在的脖頸間,“嗯,你是沒有,那也不知是誰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