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被說的話，深深的激發到。

站在他邊上的林長栓，神有些激，“這個想法，今年過年的時候，我還跟王喜討論過，之所以沒有定下來，主要是因爲，修碼頭工程太大，我們不敢幹，不過要真修的話，可以選另一條水路，就在村口那個位置，那裡的水深一些，中號的船隻，是可以通過的。”

“既然這個方案，那你們還等什麼，這些錢，足夠你們修碼頭，從附近的村子多找些勞力，給他們算工錢就是，你們去問問村裡人，要是願意免費幹活，這碼頭以後的收就有他們的一份，要是不肯，乾脆就你們幾個修得了，收歸到香腸作坊，我在京城的酒樓，已經開業了，到時這香腸坐上船，直接運到京城去，銷售不用你們管，你們只要安心的做好事，就夠了。”

王喜聽的心驚，“要是能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你可是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

雖然他們的銷路，一直都不擔心，可是來回的運送貨，也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林長栓也高興不已，“你想的太周到的，不愧是見過大場面，做過大生意的人，總是能想到我們忽略的。”

王喜又領著木香看了好一陣，將作坊裡外，都瞧過了。

途中到王阿婆，一直沒能跟木香說了話，這會好不容易看見了，一個勁的抓著的手，不讓走，“丫頭，變漂亮了，段也變好了，瞧這小臉，水靈的，看著都不像生過娃的。”

“王阿婆，”木香甜甜的了一聲，家老伴死了，輕鬆了，竟也看著比從前年輕不，“您不也年輕了，有了大孫子，肯定樂的合不攏！”

王阿婆笑的都合不上，“是呢，大梅生了虎子，我們家可比從前熱鬧多了，現在日子也好過了，他們不讓我幫忙幹活，可是我自己想幹，我雖然老了，但還是能跑能跳，咋能只吃飯不幹活呢！”

“他倆這是在孝敬您，作坊裡的活，又髒又，您還是來的好在，再說，帶孩子也是正經事，可千萬馬虎不得，”這是木香的心理話，鄉下孩子，看管的較，後面又是玉帶河，出了事，可不得了。

王阿婆拍拍的手，“這個我知道，大梅就要生了，我已經在家準備了，以後是帶兩個小娃，我都忙不過來，哪還能到這裡幫忙幹活。”

木香想起隔壁的事，於是試探著問道：“李大山他們不在家嗎？我咋聽著他家庭沒有靜呢，好像沒人住。”

“他家啊，你不知道，”說起隔壁的事，王阿婆神嚴肅了，“他家李元寶年前跟幾個人去東西，結果到邵家大爺的跟前，也不知怎的，這麼小孩子，竟然能失手將邵武推倒，摔死了，這不，已經縣老爺羈押了，可是沒有判刑，邵家人天天來這裡鬧，他倆不得已，逃走避禍去了。”

木香沒想到李元寶竟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想想也不覺得可惜，即使現在不犯事，長大了也會犯，早晚的事。邵武也逗，那麼大個人，也能被一個孩子推倒，是該說他無用呢，還是愚蠢。

縣老爺抓了卻不判，也是奇怪，可能是聽說李元寶是的弟弟，他做爲縣，自然想結襄王殿下。

木香沒在再問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王阿婆拉著，又說了好一會家常，直到元瞳跑來，跟說兩位小世子醒了。

木香匆匆告別王阿婆，回家去了。

王阿婆看著的背影離開，嘆的命，真是太好了，嫁進襄王府，一舉得男丁，還是倆，這可不是一般的幸運哪！

次日中午，木香讓陳媽跟喜鵲，在家裡擺了好幾桌酒席。

除了自家的東西，其他的的棹椅板凳，都是從鄰居家庭借的，反正就圖個熱鬧。

酒席的菜，也很富，蔬菜什麼的，都是各家送來的。

食，除了去鎮上現在採購的幾樣之外，其餘的，也都是熱好客的村裡人拿來的。

鬧哄哄的吃一頓飯，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也高興，跟淳樸的農家人在一起，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早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但是木老爺子一直惦記著給人上墳，本來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帶他去上墳的，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吃守鬧哄哄的晌午飯，就杵著柺，去了墳地。

赫連明德默默的跟在後面，他很能理解這位老哥的心，兩人在一塊，了這麼久，也算知已了，再說，那是木香的孃親，他去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都去了，糖糖跟小葫蘆，自然也不能落下，由赫連晟跟周大憨頂著就去了。

後來，其他人也想去看看，索一起去了。

尚彥去鎮上買了元寶蠟燭，還有鞭炮什麼的。

村裡的墳地，還是原來的樣子，沒什麼變化，又是一年春意萌芽的時候，枯草之下，約有綠的芽冒出來。

木香扶著木老爺子，一直走到最裡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爺爺，這就是孃親的墳了。”

剛說完，木老爺子便已淚流滿面，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捂著眼睛，泣不聲。

他並沒有說出太多的話，只是這樣默默的流淚，因爲再多的語言，也無法訴說他心裡的傷痛。

木香這一刻，看著眼前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徹底通暢了。

人老了，看著邊的人，一個一個遠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痛的。

赫連明德走上前，拍拍老夥計的肩膀，寬他道：“人走了，就讓安安心心的走，你得好好的，這樣孩子在泉下有知，也能安了。”

木老爺子收起手帕，很努力的想睜大眼睛，看清楚兒的墓碑，可是不管他怎樣定睛去看，那墓碑也是模糊的，“也罷，也罷啊！這裡是安息的好地方，就讓在這裡安息吧！”

他原本也想過，將兒的墳遷到祖墳上。可是看著墳地邊的山山水水，這樣的見景，的確是安息的好地方，也許本不願意再回京城呢！

“兒子，過來給姥姥磕個頭，”木香將兩個孩子招過來，帶著他倆，一起跪在了墳地邊。

赫連晟沒有猶豫，也走了過去，雙膝跪下。

木香的娘，也是他的，跪拜是應該的。

糖糖跟小葫蘆並不懂得磕頭，只是看著孃親那樣做，他倆也學的樣子。

木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又忍不住哭了。

木香他們一家跪拜完了，周大憨幾人也跪下磕了頭。主子的爹孃，也就是他們的主子。

蠟燭點上，鞭炮放了，清脆的炮聲，在這寂靜的小村莊，久久不曾消失。

從墳地回來之後，木老爺子大概是因爲心太累了，到了家之後，就回去躺著睡覺了。

傍晚的時候，木香帶著英殺跟喜鵲，去了趙家。

那天在木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人，正是趙家婆子，也不知想幹什麼。

但不管怎麼樣，如今趙修文死了，他們也算是白髮送黑髮，木香不會再跟他們計較。

剛一踏進趙家的門檻，院裡的景像，讓木香微微詫異。

原先趙家在村裡也算富裕的，看他家住的青磚瓦房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院子的地上，坑坑窪窪，牆面剝落，有好幾還裂了大口子，再往上看，靠近南邊的屋頂已經爛掉一塊，要是下大雨，肯定會。

趙修文他爹就坐在廊檐下的臺階上，著旱菸，也不知那煙鍋鍋裡塞的什麼，一口，濃煙四散，就跟失火似的，將他的臉薰的跟鍋底似的。

完一口煙，他一個勁的咳，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

院裡只有他一個，覺到門口站了人，他擡起頭，剛開始沒認出來，後來定睛一看，知道了來人是誰，他有些激的站起來，揮著煙桿，“你到我家幹什麼？你走，你這個狠毒的人，還進我家門幹什麼，你把我們害的還不夠嗎？”

他這一嚷嚷，就將屋裡的趙家婆子引了出來，見著木香，也是一樣的表，“你……你還敢踏進我家的門？木香，我們鬥不過你，我們認了，可你也別欺人太甚，我兒子都死了，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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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衝出來的，還有趙修傑，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木香，就好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樣，“爹孃，你們先進去，大白天的，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沒事的。”

木香被眼前的況刑蒙了，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趙修文的死跟我又沒有關係，是蘇秀害的好吧？”

“你來騙人了，我們都知道真相了，就是你，是你派人害了我哥，還害的在我嫂子有家不能回，我們家沒錢沒勢，去告狀，縣老爺也不敢理，這一切都只有你能做得出來，”趙修文看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他開雙臂，攔著爹孃，就好像木香隨時都會撲過來一樣。

對於他們這種認識，木香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跟他們說了什麼，還是跟有仇的。那麼，除了陳娥，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木香無奈的嘆口氣，“話，我只說一遍，你們信不信，反正你們要如何想，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來這裡，不過是看你們可憐，沒有別的意思，你家大兒子的死，是蘇秀一手造的，跟京城一個家爺在畫舫上，被你兒子抓到了，混之中，他被人捅死了，當然了，那人也下了大獄，蘇秀倒是沒事，但自甘墮落，了青樓，你們呢，也別再想找他報仇，估計這輩子你們也見不到了。”

稍稍停頓了下，又道：“我說完了，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那都是你們的事，告辭！”

連陳娥的話都能相信，真不知道是他們蠢，還是趙家人對的敵意太重，形了對的偏見。

從趙家出來，木香心有點悶悶的，喜鵲見主子不高興，微笑著寬，道：“那個蘇秀也是活該，當初來咱們府上時，府裡的人都不喜歡，子太猖狂，還很貪慕虛榮，這樣的人，出事是早晚的。”

喜鵲這話說的並不刻薄，而是事實如此，蘇秀跟趙修文一樣，他倆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

木香笑著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村裡有好幾顆長了很多年的香椿樹，此時正是香椿冒芽的時候，木香從那幾棵樹下經過，就聞到濃郁的香氣，逐停下腳步，擡頭看著邊這棵兩人合抱的香椿樹。

“英殺，上去採香椿，晚上咱做炸香椿吃！”

英殺點點頭，腳尖一點，姿輕盈的躍上香椿樹。

這種樹，沒有很多很枝，所以中途，不能停下換氣，得一口氣憋到樹冠頂上。

“主子，都摘嗎？”英殺並不懂得香椿這個東西，還覺得這香氣，好難聞呢！

“不是都摘，挑那些芽，越越好，千萬別摘大的！”

英殺狐疑的看著手邊的枝枝葉葉，實在很難搞清，什麼纔算大，什麼做小。

索出劍，砍掉了枝丫。

“呵！”木香手拉開喜鵲，以免被這些枝丫砸到。

喜鵲笑呵呵的道：“英殺太魯了，一點都不溫哦！”

歡的差不多了，英殺飛下來，白了一眼，沒有吭聲，而是拖著樹枝，回木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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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香椿葉，用蛋裹了一層，然後放在油鍋裡炸，炸到兩面焦黃，香氣四溢，拿來幫下酒菜，是再好不過。

這夜，星空燦爛，木香在哄睡了兩個兒之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夜裡睡的總是很沉，只覺得子略有晃，還以爲是赫連晟又對上下齊手。

但是，當一陣夜風吹來時，才忽然驚覺，再低頭一看，居然懸在半空，而且還在不斷前行，“這……這是要去哪？”

赫連晟揚脣一笑，“還記得當初那個山嗎？”

木香眨了好幾下眼睛，腦子清醒了不，“哦，窩窩山上的那個山啊！”

當初赫連晟也是半夜不睡覺，抱著飛上山頂，看日出，夜裡就住在那個山裡。

正想著，赫連晟已經停下了，“我人來清理過了，帶你去看看。”

他抱著木香，直接邁步進了山。

山頂上溫度低的很，但是進了，阻隔了冷風，立馬就暖和了。

裡有一堆蓋著柴火堆，赫連晟將木香放下後，便用子挑開著火苗的木板，再吹一吹，火勢立馬就竄上來了。

有了火，裡的形也能看清楚了。

還是那樣的擺設，被褥好像是新的，應該是從船上拿來的，屬於他倆專用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擱著一個酒罈。

“還要喝酒嗎？”木香真是搞不懂他了，大半夜的，跑到這裡喝酒？

赫連晟起將酒罈子拿了過來，帥氣的咬掉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他忽然掰過木香的臉，脣對著的了下去。

辛辣的酒，從裡到食道，溫暖了全。

赫連晟喂完酒之後，卻沒有立刻放開，而是輾轉吻了好一會，直到兩人都氣吁吁，才放開，

此時，被酒滋潤的脣瓣，已是殷紅一片。赫連晟盯著的脣，只覺得，還沒喝幾口酒，就已經有了醉意。

木香老臉紅了，打掉他的手，不再看他，轉而去撥弄那堆柴火，“大半夜的，你把我擼劫到這裡，不會就是爲了幹那種事吧？”

這樣一想，覺得很有可能。

兩人在一起時，這傢伙靜總是很大，害的聲也就跟著大了。可是家裡地方小，驚著孩子也就罷了，要是驚劫兩位老人家，那可就不好了。

在船上時，他們也儘量挑下雨的時候，噪音較大，容易遮掩。

“你說呢？”他答非所問，隨後在邊坐了下來，繼續喝酒，偶爾喂一口。

饒是木香酒量再大，也經不住他這樣火辣的喂酒。

一罈酒快要見底時，忽然發現邊這人，餵給的喝的，比他自己喝的多多了。

剩下的半罈子，幾乎喝了一半，直到這會頭暈暈的，的倒在赫連晟懷裡。

目地達到，赫連晟扔掉酒罈子，彎腰將木香抱了起來，輕慢的擱在木板牀上，自己的子隨即也覆了上去。

木香喝了酒，自制力還算好的，知道上有人作，也知道這作的人是赫連晟，在酒的作用下，沒有掙扎，反而熱的迴應他。

或許是因爲環境，也或許是因爲今夜的酒格外醉人，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塊偌大的蓮葉上，那蓮葉飄在水中，隨著水浪的波，起起伏伏，時而被浪卷的高高的，時而又跌進一汪春水之中。

這一夜的瘋狂，不知持續了多久，木香總是被他折磨的醒了，然後又累的睡著。

裡的火堆，一直都沒有熄滅。

天矇矇亮時，木香覺得自己的子又離開木牀了。

氣呼呼的指控道：“別再來了，再來我就要廢了！”

赫連晟低頭親了親在被子裡的臉頰，笑嘻嘻的道：“你要是想再來，等到今晚，我們再過來就好，現在帶你去看日出，爲夫日觀天像，今日會是個大晴天！”

昨晚將木香服都完了，這會著子被赫連晟裹在大被子裡，抱了出去。

晨風很涼，好在這被子夠大，能讓從頭裹到腳，不留一隙。

原先的大石頭還靜靜的待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變過。

赫連晟擁著，坐在石頭上，讓坐在自己的上，手又替攏了攏被子，怕凍著。

木香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懷裡，實在是太累了，過了片刻，又睡著了，直到赫連晟晃了一下，在耳邊低聲說，太要出來了。

木香擡頭去看，只見東方的一山頂上，出縷縷紅霞，一點點的紫紅痕跡，慢　緩升起，由暗到明，將半邊的天空，都染上了霞紅。

不知爲何，此刻的心境忽然就不能平靜了，睡意全無。

朝升起，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過了會，一紅日噴薄而出，頃刻朝霞滿天，窩窩山的山頂像是披在了霞之中。

清晨的山風中，似乎也夾雜著幾縷的氣息。

木香定定的看著，忽然想起兩個兒子，“你把我帶出來了，孩子誰照顧？”

“放心，有陳媽跟喜鵲在，不必擔心，”如果沒有安排好，他能帶著夜宿山頂嗎？

“哦，”一想也是，赫連晟不會把這個也忘掉的，可是……“你們看著孩子，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帶我上山了？”

還幹了那樣的事，旁人肯定會以爲他有多飢呢！

可是赫連晟又怎會在意旁人的眼，他只要抱著娘子，就心滿意足了。

此刻坐在這裡，很自然的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景。

那天他站在福壽樓的二樓之上，看見爲了一個路人打抱不平，那樣的囂張，掐著腰跟人對罵。

雖然有點潑辣，卻很吸引人。

有時赫連晟會想，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眼睛裡就再也裝不下別人。

從山頂傾瀉下來的，灑滿了滿座山，一點一點的從他前蔓延開，朝著山腳下的玉河村照耀過去。

山林中，鳥聲越來越多，清脆悅耳。

天亮了，才能看清，山腹中有迎著寒風，盛開的山茶花，還有那含苞，快要開放的野杜鵑，有這一片枯黃之下，這一抹紅，尤爲醒目。

“相公，你說我原來的世界，如今是個什麼樣子，”木香著脖子上的玉，看著天邊的升起的一紅日，喃喃的道。

赫連晟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跟一樣看著那紅日，過了放久，才說道：“原來的怎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糖糖跟小葫蘆會一天天的長大，咱倆會一天天的變老，等到我們百年之後，再了曹地府，我一定會去問閻羅王，讓他給你一個答案可好？”

木香往他懷裡倚了倚，“我不是非要一個答案，是什麼樣的真相，我並不想知道，有時候我就在想，可能從前的那些，都是做夢，這一世的一切，纔是真實的。”

也想看著糖糖跟小葫蘆長大，陪著他們一起，一天都不想分開。

“不管是做夢，還是真實，都有我陪著你！”

男人的肩膀很寬，很厚，像一堵厚實的牆壁，替擋去寒風。

木香深深的吸了口氣，鬱結的心，頓時消散，“好吧，那咱們就一直做真實的自己，趕收拾東西回去，他倆醒來見不到我，一定會哭的。”

母這個東西，就像一條線，將跟孩子的連在一起，走到哪，都得牽腸掛肚。

赫連晟俊眉舒展，抱著起，“好，我們回家！”

吃飽的男人，心自然好不得了，抱著木香回山，還親手給穿上服，替梳好長髮。

這裡居然連梳子都有，肯定是赫連晟準備的。這傢伙，不知籌備的多久。

下山的路，木香不用他抱。

雖然腰是很酸，也酸酸的，但是就當晨跑鍛鍊了，有氧運嘛！

赫連晟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後，看著在晨霧中奔跑的影，角掛著淡淡的笑。

他姿拔，步伐穩健，走在山間，如一道不得多得的景。

而走在前面的木香，一路上，蹦蹦跳跳，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形又似從前那般苗條輕盈，像個山中靈似的。

旁人如何看，那不重要，反正在赫連晟眼裡，就是獨一無二的人。

離房子近了，木香步伐更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聽到孩子的哭聲。

“相公，我先回去，你慢慢走吧！”當孃的，聽見孩子哭，當然著急了。

赫連晟沒有說話，索在原地站著了，看提著襬，朝著家門的方向奔去。

晨間的照著的背影，影子拉的很長，因爲快速奔跑，長髮散在後，跟著襬一起飛揚。多年之後，每當赫連晟回憶起這一幕時，心總是被填的滿滿的。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全文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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