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姚夫人匆匆而來,看見顧寧安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鬱。
姚惠兒微微一笑:「母親,」
姚夫人看著的目溫而慈:「沒事吧?」
白芷把手中的簪子重新姚惠兒發中,不待姚惠兒開口,白芷出聲道:「夫人,您可得說說小姐,剛才太危險了。」
「顧寧安咄咄人,我也是無奈之舉,若我真想自戕,你又如何攔得住我?不過是堵悠悠眾口,保住姚家的清譽罷了。」姚惠兒含笑看著白芷。
白芷道:「可那終究還是太危險了,萬一奴婢沒有攔住怎麼辦?」
姚惠兒玩笑道:「那就把你發賣了。」
「小姐,你也太壞了。」
見姚惠兒還有心捉弄白芷,姚夫人嗔了一眼,到底捨不得責怪,道:「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名節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就算天塌了,也自有你父兄撐著。」
姚惠兒挽上姚夫人的臂彎,笑盈盈道:「我也是姚家的人,也想為父親和大哥分擔一些,但我答應母親,日後絕不會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說話算話。」
「讓母親擔憂,是惠兒不孝,如何還敢再誆騙母親。」
姚夫人心下欣,握著的手道:「回去吧,今日就不出門了。」
「那不行,」姚惠兒道,「今日,陸府辦賞花宴,各家的小姐都去了,我若是不去,陸小姐還以為我對不滿。」
姚夫人不以為意:「不滿就不滿,大不了以後些往來,陸家的嫡子還在書院求學,總要給姚家幾分面。」
「剛才之事,很快就會傳開,我若避而不出,外人定當以為我心虛,到時候流言四起,那我剛才以死自證清譽,豈不是淪為笑話了?那可真是讓顧寧安稱心如意了。」
提起顧寧安,姚夫人臉沉了沉,隨即,又叮囑白芷:「出門在外,機靈點,凡事多留給心眼,務必陪在惠兒邊,寸步不離。」
「是,夫人。」
「母親,我想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
白芷扶著姚惠兒上了馬車,車軲轆緩緩轉。
姚夫人一進門,顧寧安從一暗巷裏轉了出來,他剛才離開后,並未走遠,著緩緩行遠的馬車,臉上一片鷙。
他恨姚夫子,恨他不念舊。
也恨姚惠兒,恨的鐵石心腸。
既然姚家不仁,那就別怪他無義了。
顧寧安一路跟著姚惠兒,看著進了陸府,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算計。
姚惠兒離開陸府的時候,還未到黃昏,街上人多,馬車行得慢了一些。
街上人聲鼎沸,姚惠兒掀開簾子往外看,馬車忽然劇烈地震了一下,姚惠兒猝不及防,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車壁上,被撞得頭暈目眩,卻穩住心神,高聲喝問:「怎麼回事?」
「馬,馬驚了。」
車夫用力拉韁繩,想要讓馬車停下來,可馬兒發了狂,瘋狂地往前沖,姚惠兒的子東倒西歪,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啊,不好,馬車要衝進河裏了。」
「砰」地一聲,馬車衝進河裏,砸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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