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大家可以衡量到底誰好誰不好,這些事,不是說說,弄個什麽‘天意’,就能改變的。
所以……皇帝從一開始就輸了,輸的很徹底。
皇帝隻是皇帝而已,他沒有功績,百姓想起這個皇帝,也隻會想到他多疑猜忌。
而蕭蒼衍卻是戰神,是守護神,是所有人心裏的神。
所以皇帝從設下這個局開始,他就輸了,輸的徹底。
那名男子開始慌了,麵對百姓的憤怒,他不敢再說什麽,隻想找機會逃走,然而卻被人按住了。
又不知道是誰衝上前:“一個碑能說明什麽?這個碑……咦?”
好像是發現了什麽,說話的人忽然頓了一下,然後臉劇變:“這個碑……這個碑是被人改過的!!是那個人故意將蒼王殿下的名字寫上去的!”
百姓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隻見碑銘上的‘災星蕭蒼衍’幾個字是用石灰末匆匆忙忙寫上去的,一抹就掉了。
而這幾個字下麵,真正刻著的,木三分的字寫著……
寫著的那個名字是……
蕭珩。
不知的人隻想著,這個人姓蕭,應當是皇室員,畢竟皇帝的名字不是人人都能說,不是人人都得知。
可知的,卻是呼吸一滯。
蕭珩……蕭珩,是當今聖上的名字啊!
在一塊書寫災星的碑銘上,‘蕭蒼衍’三個字是後麵寫上去的。
而碑銘上刻著的真正的名字,居然是蕭珩?!!
這塊碑銘,剛才隻有那個男子過,就算過,也不可能在眾人眼皮底下,將蕭珩二字刻出來。
所以,所以這塊碑一直放在這裏,隻是他們之前被表象蒙蔽,沒有覺察……
所以,真正的災星是……是皇帝?!
皇都本就慌無比,人人自危。
在這樣混的時刻,出來安人心的是蒼王殿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一直未曾出現,就連員、護衛、軍隊也沒有派出一支。
那位皇帝任由他們哭喊,任由他們心碎,他不管皇都如今是什麽樣的,也不管他們這些百姓……
兩相對比之下,到底誰是災星,一目了然!
雲疏月冷笑一聲。
-
皇宮。
皇帝還在等著暗衛的好消息。
將蕭蒼衍是災星的消息傳播出去,人人皆知,而後再命人殺了他們,留下一兩個活口,這件事也隻會變——蒼王是災星臨時,屠城,殺了皇都的百姓。
可是等來的,卻不是百姓已經相信了‘蒼王災星降世’,而是……
“陛下……陛下!外麵,外麵都在流傳,流傳……”
皇帝忽然覺事不對勁。
來人咽了下口水:“外麵都在傳,您……您才是災星,陛下,蒼王是想謀反啊!”
砰——!
皇帝猛地起,“你說什麽?!”
“陛下!”紫嵐猛地出現在門外,臉極為難看:“我們設下的那些陷阱和碑銘上蕭蒼衍的名字不見了!”
皇帝終於意識到事不對勁,他臉驟然一沉:“你說什麽?!”
紫嵐咬牙:“那上麵的名字,都變了陛下你的!”
皇帝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自然知道那些名字意味著什麽,在那些碑銘上發現了蕭蒼衍的名字,他有無數理由可以將‘災星降世’這個罪名按在蕭蒼衍上。
畢竟皇都一夕之間忽然變這樣,如果沒有一個災星推出去頂罪,如何解釋呢?
可現在……可現在,這個人,了他?!!
皇帝臉刷的一下沉了,“那蕭蒼衍呢?!”
暗衛哆哆嗦嗦:“蒼王……殿下如今得到了百姓的擁戴……”
“放肆,放肆!!蕭蒼衍是想謀反嗎?!”
暗衛將頭垂的更低。
一個是夜國的守護神蒼王。
一個是想要殺全程百姓的皇帝……
百姓更親近誰,信任誰,人心所向的到底是誰,不是很明顯?
紫嵐擰眉:“陛下,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不如提早發計劃,隻要沒人活下來,這件事就不會被發現。”
“現在說碑銘上的人是蕭蒼衍沒有意義了!”
皇帝渾都在發抖,他咬了咬牙:“傳朕指令,殺——”
“紫嵐,隨朕出宮,朕要親自看著蕭蒼衍死!”
他有完全之策,蕭蒼衍在皇都的這些兵力本不足以抵抗!
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就全部殺了!
-
皇都。
碑銘上名字,居然是當今聖上的!
這個消息在人群中炸開,已經有年長的人推測出,現在的景象與二十六年前一模一樣,二十六年前發生了什麽?
那一年蒼王出生,除此之外,還發生了什麽?
這碑銘上的名字居然是聖上的!
眾人還想不明白的時候,零一已經氣籲籲回到蕭蒼衍邊:“殿下,皇宮,皇宮那邊——”
零一了口氣,等氣上來了,才繼續氣籲籲道:“皇宮那邊,有軍隊接聖旨出了宮,朝這邊來了,他們奉命……屠殺!”
所有百姓全部一愣!
零一咬牙:“滄溟軍以攔下屠殺的軍隊,護住百姓安,但那位……陛下親自帶著紫嵐尊者與大批軍隊朝這邊來了,殿下!”
零一剛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
忽然遠傳來一聲慘,“啊——”
無辜的百姓死在皇帝的鐵騎下,他本沒有將這些百姓的命當做人,他騎在馬上,一把劍指向蕭蒼衍。
這一切太快,太快了。
從整個皇帝變了,再到碑銘出現,到眾人維護蒼王殿下,再到皇帝出宮,下令屠殺……
再到,皇帝出現在他們麵前,當著他們的麵,殺了人。
這一切太快了。
僅僅一個時辰而已,歡聲笑語都已不見,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城市之一,變了一片廢墟,變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百姓們惶恐連連,皇帝劍指著蕭蒼衍,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恐慌,他優哉遊哉的看著麵前的眾人,好像自己才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王。
反正這些人都要死,皇帝再也不用偽裝:“蒼王,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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