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容凜應道,“我的確刪除了,然后我就往那座學堂趕過去!”
“是你殺了!”王鏡樓并不愿信服,王子衿竟然會是自殺這件事!
容凜卻道,“就是自殺!自己準備了毒酒!我到了那里的時候,已經服了毒藥!就是故意在那里等著,好讓尉容沒有不在場證明!就是這樣一個險的人!這就是王家的兒,這就是王氏的長千金!好一個心狠手辣心腸歹毒!”
眾人又想起王子衿去世那日,后來警方在學堂里找尋到了留下了鞋印……
“鞋印是你留下的!開著那輛車去學堂,也是你!”楊冷清想通了所有事。
本就不是尉容,而是容凜!
“全是謊言!”王鏡樓陷了一種自我折磨中,如果一切是真,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這份仇恨,到底是因為什麼……
“想要害人,也不是第一回!有什麼好驚奇!”容凜冷聲道,“你以為還有活路?就算自己不死,也只有死路一條!”
王子衿連番害了霍氏姐妹,又想要害死林蔓生,就算林蔓生寬恕,可霍家如何寬恕,康叔又如何寬恕……
已經是慣犯,真的是慣犯!
“王鏡樓,我告訴你,就連當年在襄城,顧淮北能夠順利回國,也是幕后功臣!”容凜又將另一則往事道出。
一次又一次的真相接踵而來,卻是要將王鏡樓徹底垮,“不會的……”
“是想要借刀殺人!”容凜笑了,“你的長姐,就是這樣一個機關算盡的險人!”
“……”王鏡樓卻是無聲失神,開口竟覺荒唐。
眾人都被震撼著,王燕回卻是幽幽道,“所以,那年在襄城,是你以尉容的名義縱了顧淮北回國?”
“不然?你們以為,他真是雙重人格?”容凜微笑道,“真是可笑!”
袁秋葉大愕然,又怎麼能想到這一重……
“王子衿的死是活該!不過,我也讓死的明白!”容凜又記起那一幕,他霾道,“當知道我不是尉容的時候,那個樣子真是讓人難忘……”
那是一張多麼驚恐多麼詫異的臉龐!
眾人只覺得寒意來襲,卻是道不明的思緒,此時王燕回道,“容凜,是有罪!可你也是起因!如果不是當年,在派對上,是你招惹了,又怎麼會到這一步!”
聽見王燕回的話語,蔓生卻也想到了王子衿當年所言,是口口聲聲說,是尉容親吻了……
容凜似陷于回憶里,他不曾否認,更是直接道,“是我招惹!但要不是早就了心思,又怎麼會執迷不悟!早就對自己丈夫的弟弟了心思--!”
那一年的派對上,容凜以尉容的份出席。
紙醉燈迷下,他看見一個陌生人一直盯著自己在瞧。
當下心想:又是哪一個覬覦尉容的人!
他走了過去,故意戲弄親吻的,再狠狠離開……
可后來才知道,竟然就是王家長千金王子衿!
“我哥他可是事后避著,偏偏總是糾纏!而不得,就心生怨恨,恨不得將他邊的人,一個個鏟除掉!”容凜冷聲道,“王家長千金的這份,還真是頑固到讓人覺得可憎!”
卻是一瞬間,就連王燕回也沒了聲……
誰會因為一個吻就去惦記不放,縱然是他招惹在先,可確實是王子衿了心思……
“可死之前,居然還想到了尉佐正……”容凜更記起了另外一幕,是海城那座學堂里,是王子衿死前最后一幕,“居然還喊著他的名字!就連自己的枕邊人,可都沒有放過!”
王子衿臨死前,呼喊的人是尉佐正?
容凜笑著道,“還有什麼資格,喊著他的名字,還讓他別走!”
那是毒發亡的一刻,王子衿在喊:佐正,你別走……
“想要害人,還要念念不忘早被害死的人!”容凜那抹極冷的笑容止于邊。
尉孝禮卻也想到了尉佐正,想到了那個如此愚蠢的兄長,想到了那個最后用死去捍衛所謂人的兄長,可偏偏就是被他心之人見死不救……
眾人全都陷于沉寂里,王燕回沉聲道,“就算再心狠手辣,你也不該在當年招惹!”
犯罪是事實,可他招惹也是事實!
卻就在這錯綜復雜的形勢下,一道聲冷不防響起,那樣淡然悠遠的聲,是呢喃喊著,“不,是明白了……”
容凜低頭去瞧,王燕回也向了。
眾人都齊齊向了前方,那張椅子還被綁住了自由的林蔓生,是用一種清澈無垢的目,著前方,著黑夜里那一抹燭,昏黃芒渲染開,一切都是那麼和,和到了忘卻那些森可怖,忘卻那些是是非非……
“真的想要去找尉佐正……”蔓生輕聲說。
眾人又是回想尉佐正以及王子衿,如果他們相遇的時候,能更了解彼此一些,如果他們嫁娶之后,不要那樣相敬如賓能更走近對方的心……
如果,如果。
可是早沒了那麼多的如果……
蔓生的聲音止住了。
眾人卻仿佛懂得那最后時刻,那個犯了罪刑的人,其實醒悟了,其實釋然了,其實明白了所所憶之人究竟是誰……
容凜的眼前,約浮現起王子衿閉上眼睛的一幕,分明沒有了憎恨猙獰……
他心中也是猛地一怔!
“容凜,放了。”在那抹昏黃燭火影里,是王燕回末了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容凜卻一下凝眸,道出至死方休的誓言,蔓生清楚聽見他說,“當然可以結束!王燕回,你現在替父還債,舉槍自盡!我就放了--!”
這個剎那,眾人瞧著被綁住的林蔓生,又是瞧向王燕回,他們是王家兄妹,是王之杭的親生兒!
可是此刻卻有人,要來討還一筆債,一筆必須用生命才能抵償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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