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爺子本來正在家中坐著,忽然接到了安羽生的電話,直覺的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但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辛董,我已經拍了照片了。”安羽生說,“你查收一下。”
老爺子當然不會留自己的郵箱給他,安羽生是直接把彩圖發到老爺子的手機。老爺子打開手機一看,發現照片里辛千玉果然是昏迷的,但是照片打碼,而且馬賽克比柯基的屁還大。
事實上,照片是剛剛辛千玉配合著拍的,這些照片里當然沒有任何不良容。因為馬賽克能夠遮擋關鍵部位,也就是說,辛千玉不用出什麼。
老爺子看到這些馬賽克都覺得心塞,不過,他為人謹慎,不會在電話里說真心話。因此,他裝作糊涂地說:“你發這個給我干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辛董,別裝了。”安羽生說,“照片我已經拍好了,不過為免你拿了不認人,我將照片打了碼。如果你想要真東西,那就給我打錢吧!”
“安羽生!”老爺子沒想到安羽生會突然來這一套。
“現在要麼你直接給我打錢,要麼我就直接勒索辛千玉。我相信,你們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愿意買下這批照片的。”
老爺子心下一:“你別做糊涂事!你這是勒索!”
“我下藥都做了,還怕勒索嗎?”安羽生冷道,“我想明白了,你能夠搞黃我的工作和名聲一次,就能搞黃我第二次。就算你給我介紹工作又有什麼用?想來想去,還是錢最好使。你直接給我打錢吧,我拿了錢就出國,也不會和你們再有什麼牽扯了。”
老爺子卻道:“你這樣是犯罪!”
“我就是犯罪也是你唆使的!”安羽生惱怒地說。
老爺子是不可能承認任何事的,他只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12小時,如果你不把錢打到賬上,我就去和辛千玉做易了。”說完,安羽生就把電話掛了。
老爺子被掛了電話,發了愣,見安羽生又發了一條信息來,上面附上了收款賬號。
老爺子冷哼一聲:“這算什麼?這猴崽子還想跟我來‘黑吃黑’?”
說著,老爺子立即人去查安羽生現在在什麼地方,吩咐一定要把安羽生給逮回來。
誰知,去查探的人回來說:“我們查到安羽生買了凌晨的飛機票,在恐怕已經離開亞洲了。”
老爺子一怔,沒想到安羽生走得那麼利索,要說在本市抓人容易,在本國就很難了,現在更別說出了國了。
這真的大大超出了老爺子的預料。
他以為自己已經拿住安羽生了,沒想到安羽生還能這樣反將一軍,轉過頭來問自己要錢?
老爺子十分生氣,然而又拿對方沒有辦法。
書心想:還不是您先不講武德,把人的工作、名聲都攪黃了,他急了也很正常嘛……
不過,書也不能把心里話說出來,便說:“他估計是被您之前的雷霆手段嚇到了,直接嚇得跑了。不過我想,他既然有您想要的東西……”
老爺子哪里不知道,但一時咽不下這口氣,只道:“我再考慮考慮!”
辛千玉也知道, 老爺子不會立即答應,畢竟,這樣太沒面子了。
不過,他相信只需要時間,老爺子就會應承下來的。
果然,安羽生給老爺子限定了12小時,老爺子就在11小時的時候妥協了,把錢打了過去。
老爺子發信息給安羽生:“我要的東西呢?”
安羽生方面秒回: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發送朋友驗證】
老爺子愣了半秒,問書:“這是什麼意思?”
書也目瞪口呆:“這是……七旬老人遭電信詐騙?”
“……”老爺子氣得高都要發作了。
雖然如此,老爺子也沒疑心這是辛千玉設的局。
因為,老爺子充其量只是被騙了一筆錢,這對他而言其實是不痛不的,倒是自尊心傷害比較大。
老爺子并沒有在電話或者信息里說出不利辛千玉的話。他說的都是“我要的東西呢”“你到xxx來,我們聊聊”,從頭到尾,他甚至連“辛千玉”三個字都沒提過。而打錢給安羽生的賬戶也不是老爺子的,所以,就算安羽生真的被抓到了,也牽涉不到老爺子頭上。
老爺子覺得自己還是穩的。
安羽生把打款賬戶名稱發給了辛千玉,辛千玉立即讓宿衷著手查這個賬戶。
宿衷看著賬戶信息,說:“這個賬戶不是開在辛董名下的。”
“當然。”辛千玉說道,“他又不傻,不可能實名做壞事啊。”
宿衷道:“那你希我查什麼?”
“查查這個賬戶什麼時候開的、有什麼資金往來。”辛千玉說,“說不定這個賬戶是老爺子拿來做黑心事的‘賬戶’。”
原來,辛千玉從來不是要知道老爺子和安羽生的瓜葛——這些都是小兒科。他見微知著,明白老爺子這些年干過的壞事肯定不,做壞事,必定要和金錢掛鉤。
他是要從賬戶順藤瓜,找到真正能錘死老爺子的必殺利。
宿衷明白過來,便立即拜托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干活。
拜托了對方后,宿衷又轉過臉來問辛千玉:“那我們現在干什麼?”
辛千玉著宿衷的臉,笑道:“去約會吧。”
宿衷一怔,立即沮喪說:“我還沒有做好策劃。”
據前兩次約會的況看,每次約會之前宿衷都會做好事前準備,比如電影院要包下影廳、準備布置、游樂園要提早包場……
辛千玉笑道:“不用這麼費神,咱們就隨便逛個書法展吧。”
說著,辛千玉從屜里拿出一張傳單:“我剛好想看這個。”
宿衷雖然對書法什麼研究,但也欣然點頭。
宿衷和辛千玉相攜到了展廳門口,便遇上了米雪兒和朱璞。
四人見面,便打了招呼。
辛千玉說:“正好,我們來個double date。”
宿衷問:“什麼是double date?”
“這你也不知道嗎?”米雪兒睜大眼睛,“就是兩組一起約會呀!你不是國回來的嗎?國那邊很流行呀。”
宿衷說:“是嗎?我不知道,我只和辛千玉date過。”
米雪兒但笑道:“so sweet。”
朱璞卻道:“既然沒試過,那就試試吧?”
“為什麼?”宿衷疑,“我對此不興趣。我和小玉一起就好,加上你們,不會很多余嗎?”
“…………”朱璞和米雪兒都一時語塞。
辛千玉尷尬地說:“沒事,他開玩笑呢。”
“我沒有開玩笑。”宿衷認真地看著辛千玉,“我只想和你date。不需要其他人。”
辛千玉鼻子,低聲對宿衷說:“別說了,一起走吧。”
宿衷雖然不愿意,但還是委委屈屈地答應了,被辛千玉牽著進會場,神像是無打采的大狗。
四人一起進了展廳。
米雪兒為了化解尷尬,便開始拋話題:“你們也喜歡看這個書法家的作品嗎?”
“什麼書法家?”朱璞聳聳肩,“我就是陪你來的。不就寫個字而已嘛?有什麼好看的!”
米雪兒白他一眼:“范先生可是很厲害的當代書法家。”
“當代書法家?”朱璞眨眨眼,“那就是還沒死啰?沒死的作品不就是不值錢的?”
米雪兒真對他無語,白眼說:“怎麼不值錢?他的作品可貴啦!”
朱璞土財主似的問:“多錢一幅?”
“一聽就知道你不懂行,書畫作品都不按幅計數的,都是按平尺計算的。”米雪兒對這個不懂藝的男友無語的,“范先生的書法作品,按照市價,每平尺要上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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