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忙了一日夜的寧葉和崔言書前來看宴輕。
宴輕還沒醒,依舊在昏睡著,葉瑞看著昏迷不醒的宴輕,站在他的床前嘖嘖,“表妹,妹夫不行啊,這也太弱了。”
淩畫對他瞪眼,“你才不行,若是換你跟寧葉對打,估計十個你都不是寧葉的對手,早就被他打的去見閻王了。”
葉瑞無語,“你這也太護著他了吧?我的意思是他武功不行嗎?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麽到現在還不醒來?”
“他累了,好好睡一覺而已。”淩畫十分霸道,“反正你不興說他。”
葉瑞告饒,“好好好,果然表哥是一表三千裏,說話沒地位。”
淩畫輕哼了一聲。
葉瑞看著,“你還哼我?你有沒有良心?為了趕來幽州城,我連爺爺喪葬事宜都沒理呢,就匆匆趕來救你了。”
提起這個,淩畫心裏的確有些愧疚,立馬端正態度,“多謝表哥,若沒有你帶著嶺山的兵馬來得及時,如今還真不知是何結果了。”
誠懇地道:“讓兵馬修整一日,明日你就帶著嶺山的兵馬回去吧!按理說我該去叔外祖父棺木前吊唁他老人家,給他老人家安置送行,但如今宴輕重傷,諸事都需要我善後理,我無法前去。你回去後,仔細清查嶺山,安置厚葬叔外祖父,安葬費我出一半。”
葉瑞挑眉,“你出一半?”
“嗯,我出一半。”
葉瑞笑看著,“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應該的。”淩畫道,“我記著表哥發兵及時的恩,以後表哥隻管找我討要這個恩,至於陛下那裏,也會重賞褒揚,至於嶺山以後如何,待表哥安葬完叔外祖父,恐怕還要去京城一趟,與陛下再商議,總歸一切都好說,嶺山扶持陛下,拿出了如此的忠心誠意,陛下定會厚待嶺山。”
葉瑞頷首,“好說。”
他頓了頓,想起了什麽,對淩畫低聲音說:“周三小姐周琦,我瞧著很是可心,要為父母守孝,我亦要為祖父守孝,所以勞煩表妹幫幫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定下來。”
淩畫:“……”
新奇地看著葉瑞,“表哥,你什麽時候見過周三小姐?”
“昨天,在戰場上,我帶兵趕到的時候,正巧救了。”
“你昨天見了人,今天就了心思了?”淩畫心想下手可真夠快的,是不認識這個世界了,還是與葉瑞脈裏都流著見著一見傾心的人就趕拉到自己碗裏的脈?
估計還真是脈作祟,娘當年好像見到爹時也是一樣下手快。
葉瑞輕咳一聲,“確切說,昨天在戰場上,報出名字時,我便心了。”
淩畫點頭,想了想,給他出主意,“我覺得由我這個中間人問,不如你親自去問問,你自己問才能讓直接到你的心意,畢竟你明日就要回嶺山,而周三小姐對你還不大了解,你不如讓先對你有一番了解,反正你們兩個都要守孝,你表明心意後,可以給時間慢慢考慮。”
葉瑞嚇了一跳,“這會不會太唐突人家了?能行嗎?”
“若是尋常閨中子,自然是唐突的,但周家的三小姐不同,雖自小不能習武,但也有著將門風骨,子爽利,品端正,雖擅兵法,但為人事應不喜歡兜圈子,你直接去問,反而效果更好。”淩畫覺得葉瑞看中的周琦與四哥看中的張樂雪不同,雖同是將門子,但張樂雪才是真正的養在閨閣裏,子婉約的很,周琦則是一直幫著周武理文書軍事,是個不藏匿才華於閨閣的子。
葉瑞聽這樣一說,頓時整個人都神了,“那我真去了啊。”
他有點兒不放心,“表妹,我可是你親表哥,你別坑我。”
淩畫氣笑,“不會坑你,你放心去,正因為你是我親表哥,我才會在我夫君還昏迷不醒這個檔口幫你這份心。”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是救了嗎?可以讓以相許。”
葉瑞:“……”
這不是挾恩圖報嗎?
淩畫給他一個你笨啊的眼神,“什麽恩不恩的,先拉到自己碗裏才是真的,就周三小姐的聰明本事,你既然瞧上了,若不早出手,小心被人捷足先登,你豈不後悔死?”
長的好看又聰明還沒有婚約在的子,不是香餑餑是什麽?不說遠在京城的,就說如今這幽州城,還有多沒娶上妻的年子弟呢,尤其是京麓兵馬大營裏,窩著一堆富家子弟,雖然打仗不太行,但眼睛一個個的都毒著呢。
葉瑞頓覺有理,覺得找淩畫說還真是找對了,“表妹你說的對,我這就去。”
他對淩畫拱手,滋滋的,“多謝表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說完,一刻也不待了,轉匆匆去了。
崔言書就在二人邊,聽了個全過程,目瞪口呆,歎為觀止,“葉世子高效。”
淩畫聞言轉頭去看他,“你還想娶高門貴嗎?”
崔言書眨眨眼睛。
淩畫扭過頭,不再看他,不客氣地說:“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崔言書掩低咳,半晌,輕歎,“掌舵使實在是太聰明了。”
“不是我聰明,是你的心思本就不在高門貴上,否則我將孫相府的四小姐送到你麵前,你不會接了一遭回來後,說適合做太子妃。”淩畫白了他一眼,“孫巧難道不好嗎?份、子、模樣,千裏挑一,這世上很難再找出一個那樣各方麵都好的子了,若你有心,我將人送到你麵前,以你的聰明才智和品貌,定能讓瞧上,就是你的,但你是怎麽做的?也隻有心裏放了人,才將人給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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