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愣在原地,一直沒。
周稷這才好心地開口,“你想開別的?自己去車庫看,看上哪輛,告訴我。”
這話要是半天之前被王宜寧聽到,肯定高興得找不著北。
可這個時候,卻只覺得詭異。
這個表哥,真的不太正常。
不行,得告訴舅媽。
想到這里,王宜寧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堅定道:“不,不是,我先走了。”
周稷聽這麼說,也沒留,“行。”
王宜寧一路到了老宅,這才輕松了點。
進去以后就徑直去找楊夢。
“舅媽。”
楊夢從樓上下來,“怎麼了?臉這麼差。”
王宜寧鬼鬼祟祟地看了眼旁邊,“外婆和舅舅呢?”
“都不在。”
王宜寧松了口氣,這才開口,“舅媽,你有沒有覺得稷哥最近哪里不對勁啊。”
楊夢有些不明所以,搖了下頭,“沒有啊。”
王宜寧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會,才支支吾吾開口,“就是今天,我把稷哥的車開出去了,那可是他才提的,我求了好久才讓我開來著,然后吧,車子不小心撞了,但是奇了怪了,他一點沒怪我,還說讓我再看看,看中哪輛,就跟他說。”
說著,又強調了一句,“你知道的,他平時不太對我笑的,可是我這次把他車撞了,他反而開心得不行,臉上一直掛著笑。”
楊夢也有點詫異,“真的?”
王宜寧就差再發一回誓了,“真的真的,千真萬確。”
那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楊夢想了下,又說:“有什麼細節,你好好想想,告訴舅媽。”
王宜寧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下,然后靈一閃,“有!”
說完,又蹙了下眉,“就是那個撞了稷哥車的人,里面有個的,就接了個電話的功夫,稷哥的態度就變了,還說不走程序,只要那個的的聯系方式。”
越說王宜寧腦子越清晰。
就說!
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
楊夢也聽得激起來,“的?長什麼樣?”
“好看的,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覺,反正,一看就特別舒服,讓人眼前一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還有點眼。”
楊夢也有些不解,“眼?你之前一直在蕪城,這次你外婆過生日才過來,難不是在蕪城見的?”
王宜寧也有些茫然,可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之前在哪見過這人。
只好嘆了口氣,“早知道問一下什麼了。”
楊夢高興起來,“這小子有靜就是好事,你這次確實撞得好,等會在老宅待著,舅媽給你做飯吃。”
王宜寧愣愣地應下來。
不,不是。
真的沒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嗎?
別人就算了?
那是周稷。
怎麼想,也不是個這樣的形象。
王宜寧覺得自己今天到了嚴重的打擊。
搞半天,白擔心了。
江季姝回家沒一會,就又去接歲歲放學。
小家伙一見,眼里流出高興來,可表現得還是很正經,矜持得不行,等走到門口,才過來牽江季姝的手,“媽咪。”
江季姝笑了笑,又跟他說了兩句話。
“把包給媽咪吧,媽咪幫你拿著。”
歲歲搖搖頭,“不重。”
江季姝失笑,“好,那歲歲如果累了再給媽咪。”
跟歲歲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就能覺到放松,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就回了家。
江季姝以前是不太會下廚的,跟周稷在一起的時候,這方面也很手,后來去了國外,才慢慢學起來,已經能燒出來一手好菜。
炒完菜,歲歲又懂事地把碗筷擺好,等著一起吃飯。
江季姝有時候覺得,歲歲是像周稷的。
小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老。
聽外婆說,那時候不算乖,邊又沒有父母,遇到人欺負,自然也不愿意告狀,都是跟別人打完才回去。
是后來大一些才變現在這樣,斂溫吞。
可歲歲不一樣。
他從記事起,就一直是在帶。
他邊的小伙伴,也都有父母親。
可歲歲從來沒問過,他的爸爸呢?
從來沒有。
如果說,虧欠最多的人是誰,這個人一定是歲歲。
他跟著,吃了不苦頭。
就像李衫說的,周稷是長子嫡孫,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
歲歲是周稷的兒子,原本也該是這樣的。
想到這里,江季姝抬眼看了下對面乖巧的歲歲。
又開口,“歲歲,在這里還習慣嗎?”
歲歲眼珠子轉了轉,把手里的勺子放好,一本正經地開口,“媽咪在哪里,歲歲就在哪里,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江季姝笑起來,“好,等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回去。”
歲歲點了下頭,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里流出一異樣。
從那天撞完車以后,江季姝的手機就沒怎麼關機和靜音過。
害怕車主打過來沒接到。
可奇怪的是,那邊一直沒有靜。
把這事說給李衫聽,那邊也有些奇怪,“這都多天了啊,一點也不著急?”
江季姝又翻了下通話記錄,“我也好奇,早知道那天也要一下對方的電話號碼。”
這邊,蕭怡景專門過來接周稷去聚會,到了別墅門口,看見那輛被撞得有些嚴重的車,眼睛一瞬間瞪大,一臉心疼,“這車不是才提的嗎?怎麼這了。”
周稷出門,聽見這句話,輕描淡寫地開口,“撞了。”
蕭怡景滿臉難過,“那怎麼就擺這啊,怎麼撞的,心疼死小爺了。”
周稷看了他一眼,輕嗤,“話多,還去不去了?”
蕭怡景連連點頭,“去。”
等上了車,還是有些好奇,“不是,怎麼撞的啊,張踱車技那麼穩,不像啊,你就更不可能了。”
周稷淡淡開口,“王宜寧撞的。”
蕭怡景臉一瞬間不自在起來,又轉瞬即逝,“那丫頭啊,撞哪了,跟誰撞了?”
周稷揚,似乎也想到什麼讓人開心的事,緩緩吐字,“江季姝。”
蕭怡景被嚇到。
又問了一遍,“誰?”
換了平時,周稷早不耐煩了,可這會,居然很有耐心地又回答他了一遍,“江季姝。”
這三個字被他說得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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